畢竟當初的壽王殿下不盡渾身上下散發着不怒自威的威儀,而且走到哪裡均是有着不少的背負闊身短劍的青衫武士護衛,再看着此刻面前的玄衣青年背後,僅僅隻有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衫中年。而且天下何其之大,出現那麼一兩個與壽王殿下相似的人物再正常不過!
知道面前的玄衣青年不是壽王之後,紫衣青年也就是岐州刺史的公子心中大定,将目光投向赫連,開口說道:“赫連公子,這幾位是你的朋友?本公子與你的這些朋友一見如故,仰慕萬分,不知可請幾位姑娘遊覽一下這岐州的風光。“
岐州畢竟是京畿之地,倒也算得上沾了長安城的繁華之氣,算得上方圓數百裡之内的唯一一所大城池,相比于劍南這些邊遠之地自然要多了幾分吸引人的地方。
雖然是請求的語言,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看着面前的赫連潋紫衣青年也是一臉的威脅之意,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岐州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有誰敢跟自己作對?而且面前的白衣赫連說白了不過是成都的一個普通的貴族弟子,若不是看在他孝敬自己錢财的份上,恐怕紫衣青年早就動手直接搶人了。
雖說自己父親對于面前的赫連潋都是笑臉相迎,但是自己自然知道自家父親全都是看在此人所貢獻的銀兩之上,除了有着錢财之外,面前的赫連潋在紫衣青年看來并沒有什麼能與自己的較量的資本。
而且此刻此人身在岐州,要想确保貢茶萬無一失,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一旦得罪自己,若是暗地裡,自己使些小手段,恐怕足夠面前這位成都的子弟喝一杯的。
紫衣青年能夠為禍岐州這麼多年靠的并不僅僅隻是有個在岐州說一不二的老子,更多的時候,是靠自己的眼光和判斷,除了上次栽在壽王殿下之手,紫衣青年自認自己從來沒有失手過!
被刺史公子如此威脅,此刻的赫連心亂如麻,看了看身旁不動聲色沒有絲毫惱怒的玄衣青年,赫連潋卻是陷入了短暫的甯靜之中,畢竟凡是成都之人大都知道壽王殿下對待王妃情深義重,此刻壽王殿下卻如此表現,很是出乎赫連潋的預料。
按照赫連潋的猜想,此刻身旁的玄衣青年一怒而起,甚至拔劍相向都屬正常,但是此刻真煩沉靜的表現确實是在讓人費解,饒是赫連潋一向善于揣摩别人心思,此刻也是猜不透身旁玄衣青年心中到底想的什麼?
不知道壽王作何打算,赫連潋自然言不敢多做表示,畢竟無數皿淋淋的例子告訴自己,凡是沾到壽王妃之事,注定鮮皿淋淋,一向謹慎的赫連潋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因為自己的一時失誤,而讓自己的家族毀于一旦。
雖然心底裡不像那個看上去讓人倍感溫暖的姐姐受到傷害,在與家族利益比較之下,赫連潋十分明智的選擇了家族利益。
畢竟從小在家族之中成長下來的子弟大都是從小就被灌輸“家族利益至上”的觀念,家族底蘊越長,這種思想被灌輸的就越深,而赫連家族屹立成都百年不到,可以想象赫連潋的思想到底被灌輸到何種程度?即使赫連潋極有主見,但是畢竟長期的熏陶教育,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
眼看着赫連潋選擇了沉默,紫衣青年沒有絲毫耐心的當即對着身後的幾位侍從揮了揮手,身後的幾位灰衣侍從得到了少爺的吩咐,當即捋起袖子,向着面前的三位女子圍攏而去。
有着紫衣青年的帶頭,剩下的兩名岐州的貴公子同樣不甘人後,當即對着身後的幾位侍從也是吩咐他們上前協助紫衣青年的仆從。
這麼多人的圍攏,面色不變,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玄衣青年,韋嫣語心中相信,玄衣青年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安危置之不理,如今有此表現,自然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面對着佳人投過來的眼光,李清報以安慰的一笑,走上前去,徑直擋在三人之前,看着欺身而來的十餘位侍從,對着身旁的一身青衫面色無喜無悲的青螟衛首冷聲說道:“每人折斷一根胳膊!”
說罷,右手微擡,手指按扣機關,一支弩矢直接射出,由于面前的十餘名侍從毫無準備,一臉的随意,再加上弩矢強勁,一時不防之下,這支弩矢直接射穿面前一位灰衣侍從的額頭,而後再穿過另外一人的脖頸方才終止,看着面前一人雙目暴睜單手指着自己一副死不瞑目的姿态,李清并沒有半點的可憐之意。
似乎沒想到面前看似儒雅任人欺淩的玄衣青年手段竟然如此淩厲,一出手就斬殺兩人,這些侍從跟随在自家公子身後名為保護自家公子安危,實則充當打手的作用,這些年,欺壓百姓魚肉鄉裡的事情他們沒少幹,就算是弄出人命也不驚奇。
但是此刻看着面前的玄衣青年如此坦然的就送兩位同伴赴了黃泉,俊逸的臉上沒有半點應有的懼怕,他們本就以心狠手辣而著名,此刻碰到更狠的他們很明顯的退縮了。
作鳥獸散的他們一邊四散逃開,一邊大聲喊道:“殺人了,殺人了!”但是有着青螟衛首李業在此,不出預料的半刻鐘之後,所有侍從均是因為疼痛握着自己被折斷的胳膊倒地不起,哀嚎不止,所幸此刻夜已深,路過的行人并沒有多少。
毫不留情的踩着在哀嚎不止的灰衣侍從身上,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不遠處因為青螟衛首身手而呆滞在原處的三人,直視着面前的紫衣青年,嘴角一笑,冰冷的聲音直攝人心:“劉公子,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半年不見,就不認識本王了!”
早在青螟衛首李業的出手的一刹那,心中就有懷疑自己踢到了鐵闆,此刻聽到面前的玄衣青年竟然真的就是壽王殿下之時,此刻的紫衣青年臉上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渾身顫抖着向着面前的玄衣青年雙膝跪下,剛剛的倨傲消失的無影無蹤,直接說道:“殿下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惹惱殿下,真是罪該萬死!”
言罷,看着面前玄衣壽王依舊沒有絲毫松口的打算,紫衣青年倒也是個果決之人,當即對着雙手想自己的臉上狠狠地甩了兩巴掌,再次說道:“殿下若是不能饒過小的,我就一直扇自己耳光,希望殿下能夠原諒!”
看着面前刺史府公子蒼白的面容之上兩道鮮紅得掌印,心中暗自慎重,看了身旁兩位顫抖的青年一眼,淡淡的說道:“既然他們都已經被折斷了胳膊,你們同樣不能避免!本王辦事向來公允,絕不容許一點徇私枉法!”
一句話,勿以宣告了三人的死刑,聽及于此,面無皿色的三人當即面色空洞,更為不堪的是又變一位年齡略小的貴公子當場昏厥在地。
對着身旁的李業點了點頭,李業當即上去,片刻之後,三聲哀嚎之聲響徹長街,讓人發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