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重生之貴女毒妃

第351章 ,禁足

重生之貴女毒妃 程諾一 5352 2024-01-31 01:15

  當夜,二公子楚示高燒不退,整夜夢靥,嘴裡喊着父親,渾渾噩噩,小臉泛紅,吓的清姨娘守在榻前掩面哭。

  “清兒,示兒一定會沒事的。”楚白攬住了清姨娘,低聲勸着,清姨娘消瘦的身子倚在楚白身上,哭得梨花帶雨,極惹人心疼。

  “夫君,都怪清兒沒看住示兒,他還那麼小,妾身一想到差點就見不到示兒了……。”

  清姨娘激動時,話都說不全了,一副恨不得代替楚示受苦一樣心如刀絞。

  清姨娘的話令楚白又想起了白天的事,臉色一沉,對沉香院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這是怎麼回事?”

  得信匆匆趕來的颍川侯夫人一臉着急,快走幾步到了塌邊,俯身摸了摸楚示的腦袋,一陣滾燙。

  “這究竟是怎麼了,白日裡不是還好好的嗎?”

  颍川侯夫人語氣急切,暗含質問。

  “大夫說,示兒并非身體上的毛病,極有可能是下午被吓着了,出了神。”楚白低聲道。

  颍川侯夫人聞言臉色立即變得難看,“我就說這孽種就是專門克侯府的,連示兒都不放過,豈有此理!”

  “母親,我已經派人去請道師父了,示兒這病确實有些奇怪。”

  颍川侯夫人點了點頭,“也好,順便讓道師瞧瞧這孽種的生辰八字。”

  屋子裡的人都靜靜等着,清姨娘時不時低聲抽泣,楚示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榻上,嘴裡不知在喊什麼。

  和以往活潑好動的樣子完全相反,惹的颍川侯夫人心疼極了。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來了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頗有幾分道骨仙風的架勢。

  此人正是雲峰道長,和颍川侯府有幾分淵源。

  雲峰道長往前一站,看了眼楚示,“二公子這是被驚吓所緻,丢了兩魂兩魄,若不及時召回,日後心智受損,難以成大事啊。”

  心智受損,那不就是傻子嘛,楚示可是颍川侯府的希望,怎麼能是個傻子呢。

  颍川侯夫人立即道,“那就勞煩道長施法,救救示兒,示兒可不能出事啊。”

  雲峰道長點點頭,擡眸間瞥了眼一旁傷心的清姨娘,兩人目光相碰,很快移開,誰也沒有察覺。

  要了楚示的生辰八字,雲峰道長又對着星辰掐指一算,等了許久,眉宇間的晦暗越來越明顯。

  “道長,這是怎麼了?”颍川侯夫人追問。

  雲峰道長歎息一聲,“哎,二公子明珠蒙塵,本該是尊貴無上,偏偏上頭被一個小人壓住了,于二公子日後十分不利啊。”

  颍川侯夫人眼皮跳了跳,這個小人可不就是沉香院的孽種楚莘麼,明珠蒙塵,楚示本就該是颍川侯府的嫡長孫,現在嫡長孫的位置白白被人占領,楚示倒成了庶出。

  可不就是小人處處阻撓嘛,颍川侯夫人看了眼雲峰道長,“可有解法?”

  雲峰道長看了眼楚莘的生辰八字,“此人本就不該屬于颍川侯府,命格坎坷,又有一個命格特殊的母親照拂,待他日長成,兩者相克,必定奪走屬于二公子的一切,甚至二公子的性命,不可久留。”

  颍川侯夫人倒抽口涼氣,“那個病秧子還能禍害示兒不成?”

  雲峰道長笑了笑,“夫人,這世上的能人異士衆多,小公子的母親若能找人施法,奪了二公子的陽壽,也未必不可啊。”

  話落,雲峰道長從懷裡掏出一副符咒,在蠟燭上點燃,嘴裡念叨幾句咒語,随即将灰混在了一碗清水中。

  “将符水喂給二公子喝下,不出兩個時辰就能恢複痊愈,隻是此法不能長久,貧道道行有限,夫人還要做好準備。”

  說着,雲峰道長就離開了院子。

  颍川侯夫人身子晃了晃,臉色是出奇的難堪,看了眼楚白,“方才你父親身邊的侍衛來信,你父親受了些傷,若不是侍衛機靈,你父親隻怕兇多吉少,你父親受了些傷,太子殿下讓人送你父親回來了,三日後差不多抵達盛京。”

  颍川侯夫人也不顧忌清姨娘了,直接道,“之前在汴州給楚莘占蔔過的事還記得嗎?”

  楚白點了點頭,那人說楚莘最多活不過三歲,所以颍川侯府才睜隻眼閉着眼,可眼看着楚莘都快四歲了,難不成是朝慬公主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保全了楚莘的性命?

  還有朝慬公主前後對待楚莘的态度,更是令人捉摸不透,前幾年朝慬公主對楚莘不聞不問,楚莘都是跟着丫鬟婆子長大的。

  才分别幾個月,朝慬公主一改往日冷漠,對楚莘關懷備至,不得不讓人深思。

  “母親的意思是?”

  颍川侯夫人冷着臉,“若真的是沉香院做的,我一定繞不了她,怪不得想盡一切法子要回盛京,保不齊就是那些日子做的手腳。”

  颍川侯夫人又氣又怒,活活撕了朝慬公主的心都有了,

  “夫人,要想知道是不是沉香院,不如一搜便知,肯定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迹。”

  颍川侯夫人身邊的白嬷嬷忽然提議。

  颍川侯夫人眼眸一亮,“你說的不錯,既然做了總該留下些痕迹,咱們現在去搜,必然讓她措手不及!”

  白嬷嬷點了點頭,這個是這個

  “行了,你在這陪着示兒吧,餘下的不必操心,都交給母親吧。”

  颍川侯夫人擺擺手,讓楚白留下陪着清姨娘。

  期間,清姨娘一直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但目的卻是達成了。

  楚白沒有反駁穎川侯夫人,目送穎川侯夫人離開。

  “放心吧,示兒不會有事的。”楚白低聲安慰。

  清姨娘點了點頭,兩人坐在榻上盯着楚示。

  另一頭,穎川侯夫人怒氣沖沖地帶着人趕往沉香院,整個沉香院一大半都是颍川侯夫人安排的,所以沒有人阻撓穎川侯夫人。

  朝慬公主正撐着下颌守在一旁,眯着眼淺睡,不一會就聽見院子外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

  朝慬公主睜眼,薄荷立即走了進來,“公主,是夫人帶着人在院子裡翻找。”

  “怎麼回事?”

  薄荷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朝慬公主站起身,讓小丫鬟看着楚莘,自己出了門。

  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四處翻找,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沉香院遍地狼藉,沉香院伺候的全都站在一旁等候。

  “夫人,公主來了。”白嬷嬷見朝慬公主走來,小聲提醒了一句。

  穎川侯夫人瞥了眼朝慬公主,“白日裡丢了一隻翡翠耳環,那耳環是侯爺親自送的,十分貴重,不能丢了,你們都給我仔細着些,務必要将耳環找到!”

  “是!”

  丫鬟婆子點了點頭,翻找的更加賣力,噼裡啪啦,所到之處摔碎了不少物件。

  朝慬公主蹙眉,“母親白日裡什麼時候來過沉香院?”

  “是二公子出事後,夫人來懲罰沉香院的丫鬟,重新換了一批丫鬟的時候來過一次!”白嬷嬷飛快的道。

  “當時那麼多人,母親又如何确定是掉在了沉香院,母親這一日也沒少去别的地方吧。”

  朝慬公主可不傻,這麼大張旗鼓的尋找,絕對不可能是為了找一隻耳環。

  肯定是别的原因!

  隻是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三更半夜,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帶人上門入院查找,實在太過分了。

  穎川侯夫人被噎了下,沒好氣瞪了眼朝慬公主,“這叫什麼話,下午因為示兒的事忙忘了,這翡翠耳環就是掉在了沉香院,指不定是哪個奴婢貪财拿走了,你是要故意跟我作對,故意讓我不順心是不是?”

  朝慬公主抿了抿唇,被許嬷嬷拽住了,“公主,夫人的耳環夫人最清楚了,隻要找到了就行了,您又何必阻撓,惹夫人不快呢。”

  朝慬公主動了動唇,一把揮開了許嬷嬷的胳膊,“母親,并非兒媳執意跟您過意不去,隻是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也難找,既确定就在院子裡,明日再找也不遲啊。”

  朝慬公主敢肯定,穎川侯夫人根本不是來找什麼耳環,院子裡肯定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在,下午換了奴婢,颍川夫人就丢了耳環,朝慬公主可不相信巧合。

  朝慬公主越是阻撓,穎川侯夫人越是懷疑這是心虛,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态度,這耳環不是普通的耳環,能一樣嘛,找,今兒不将耳環找到,誰也别想出門!”

  颍川侯夫人壓根就沒将朝慬公主當回事,一聲令下,丫鬟婆子更加賣力尋找。

  朝慬公主深吸口氣,袖中拳頭緊緊攥着。

  不一會,一名婆子懷裡抱着一個包裹走了出來。

  “夫人,這是在那邊的槐樹下找到的。”

  颍川侯夫人眼皮跳了跳,“打開!”

  那婆子點了點頭,将包裹打開,露出一隻錦盒,顫抖着将錦盒打開,頓時倒抽口涼氣。

  錦盒中有兩隻布偶,看着穿着打扮應該是貴家公子,年紀輕輕,兩個布偶用一根紅繩拴住了,不同的是,一個在笑一個在哭,哭的那個脖子上還纏繞一圈紅布袋,緊緊的勒住。

  颍川侯夫人一眼就認出兩人布偶的布是來自兩個小輩,哭的那個就是楚示!

  那婆子捏了捏布偶,又找來剪子,将兩隻布偶打開,果然從裡面扣出兩個紙條。

  颍川侯夫人接過紙條,那上面赫然寫着楚莘和楚示的生辰八字,楚示的那張還是用紅字,湊近了聞,一股淡淡的腥味直接讓颍川侯夫人臉色微變。

  “公主,這是何物?”

  颍川侯夫人将布偶直接砸在了朝慬公主的臉上,“你好狠毒的心思,居然将下巫蠱,還埋在槐樹底下,怪不得一進府就挑中了沉香院,原來是早就存了心思!”

  朝慬公主搖頭,“這不是本宮做的,更不知道為何會在這裡找出兩個布偶,倒是母親三更半夜突然來此地,一來就找出了布偶,難道就是巧合嘛?”

  颍川侯夫人瞪着朝慬公主,“你還敢狡辯,示兒因你一直在夢魇,如今又從你的院子裡找出布偶,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本宮沒必要去迫害一個孩子,本宮下午出了一趟門,回來奴婢都被母親調換,現在又弄出一個布偶栽贓陷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朝慬公主絕不能承認此事,一旦承認,颍川侯府就極有可能借着此事将自己處置,那莘兒就無人照料了。

  “啪!”

  楚白走進門,直接甩了朝慬公主一巴掌,“你這是什麼态度,母親還能故意誣陷你不成,還不快給母親賠禮道歉!”

  楚白是被清姨娘勸來的,剛一進門就聽見了朝慬公主對穎川侯夫人的不敬。

  朝慬公主嘴角歪至一旁,白皙的臉頰上清晰的巴掌印十分明顯,嘴角都破了。

  “本宮是西越朝慬公主,父皇沒有廢除本宮一日,你不過是個侯府世子,也敢對本宮對手?”

  朝慬公主一下午的怒火忍不住爆發,為母則剛,朝慬公主決定不再後退。

  楚莘才四歲就被關祠堂,還有一身的傷痕,額頭也破了,處處紮朝慬公主的心窩。

  楚白怔了下,随即嗤笑,“公主?你這樣心思惡毒的公主隻會令皇室蒙羞,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朝慬公主清楚的看見楚白眼中的鄙夷,兩人成婚四年卻從未住在一起,外人說二人相敬如賓,可實際卻是楚白對朝慬公主厭煩至極。

  “白兒,不必跟她啰嗦,這樣心思惡毒的人,連個四歲孩子都不放過,實在殘忍,怪不得教出楚莘那樣霸道的性子!”

  颍川侯夫人啐了口,不過終究還是忌憚方才朝慬公主說的話,忽然眼眸一轉。

  “莘兒如何,輪不着你說三道四,這些年你又何曾真心待過莘兒,他和楚示一樣都是四歲的孩子,你怎麼就狠心讓他去跪祠堂,教唆他不許将此事告知本宮,本宮不論什麼身份,也不是你們可以作踐的,但凡莘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本宮要你們整個侯府陪葬!”

  朝慬公主是發了狠,赤紅着眸子瞪着二人,冷然迸發的恨意令颍川侯夫人忍不住倒退兩步,被朝慬公主這話氣的鼻子快歪了。

  “啪!”

  楚白毫不客氣又打了一巴掌,朝慬公主猝不及防身子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不自量力,你還指望什麼呢,趙家倒了,而趙妃不得寵,和太子以及太子妃都有不小的嫌隙,再說你已經嫁人了,不孝公婆又暗害示兒,還敢強詞奪理出言頂撞,無論哪一條都足矣休了你。”

  颍川侯夫人給楚白使了個眼色,楚白會意,“從現在起莘兒暫且交給清姨娘教養,免得被你養歪了,至于你,就留在沉香院好好反省!”

  朝慬公主怔了下,“不行,你們不能将莘兒抱走……。”

  楚白下颌一擡,“去将莘兒抱走,送去清姨娘那裡。”

  話落,立即有兩個婆子破門而入,薄荷想要阻撓卻被兩個婆子狠狠掐了一把,力氣抵不過兩個婆子,隻能退至一旁,眼睜睜看着兩個婆子抱走了熟睡中的楚莘。

  “莘兒!”朝慬公主想要上前,卻被楚白一把攔住了,緊拽着朝慬公主的頭發。

  “公主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認了此事,免得受皮肉之苦!”

  被楚白用力拉扯,朝慬公主頭皮都快被揪掉了,痛苦的悶哼一聲,楚白氣不過,一腳踹在了朝慬公主腹部。

  朝慬公主臉色頓時慘白,倒在了地上,蜷縮的捂着肚子,眼睜睜看着楚莘被帶走。

  “将人看住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本世子将你們全部發賣!”

  話落,那些丫鬟婆子立即跪下,“是!”

  砰地一聲,沉香院的大門緊閉,朝慬公主怒極攻心,兩眼一閉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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