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叔來到張寶兒的住處,張寶兒奇怪的望着華叔:“您怎麼來了?”
“魏先生派我來通知姑爺,讓你趕緊去一趟楊珂那裡!”
“去一趟楊大哥那裡?”張寶兒心中一驚:“楊大哥那裡出事了嗎?”
華叔搖搖頭:“不知道,魏先生沒有說,他已經趕過去了,看樣子是有大事了!”
自打到了潞州之後,魏閑雲一般都不會出門,畢竟他是名動長安的人物,在潞州城難免會被人認出來。若真是那樣,将會對張寶兒的下一步計劃相當不利。魏閑雲既然親自去了楊珂那裡,肯定事情小不了。
想到這裡,張寶兒心急如焚,趕忙跟着華叔向楊珂那裡趕去。
到了楊珂的家中,不僅魏閑雲來了,岑少白、吉溫、江小桐和影兒早已在前院等候了。
“先生,楊大哥怎麼了?”張寶兒迫不及待向魏閑雲問道。
魏閑雲沒有說話,岑少白卻笑嘻嘻道:“寶兒,随我來,你看了自然就知道了!”
說罷,岑少白引着張寶兒等人來到了後院。
張寶兒一進後院,便見到了楊珂,他趕忙問道:“楊大哥,你怎麼了?”
“公子,成功了,成功了!”楊珂一臉喜色。
“什麼成功了?”張寶兒莫名其妙。
“胭脂,你不是讓我制出大唐最好的胭脂嗎?我做到了,我成功了!”楊珂手舞足蹈道。
“真的?”張寶兒瞪大了眼睛:“楊大哥,真的成功了?”
“公子,我楊珂終究沒有辜負您!”楊珂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快拿來讓我瞧瞧!”張寶兒趕忙道。
他很想知道,大唐最好的胭脂水粉,究竟是什麼樣的。
楊珂遞上一個精緻地盒子,張寶兒接過打開,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無法辨識胭脂的好壞。
影兒在一旁促狹道:“你一個大男人會辨什麼胭脂,還是交給小姐來鑒定吧!”
“說的是,小桐,還得你來,你是行家嘛!”張寶兒尴尬地将胭脂交于了江小桐。
魏閑雲在一旁悄聲對張寶兒道:“寶兒,若我沒猜錯,這影兒可是喜歡你的緊呀!”
“怎麼可能?”張寶兒苦笑道:“她隻要不找我的茬,我就謝天謝地了!”
“記住我的話沒錯,不信我們拭目以待!”魏閑雲别有有深意道。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影兒見魏閑雲與張寶兒盯着自己小聲說着什麼,不由有些狐疑。
“沒什麼!”張寶兒趕忙岔開話題,向江小桐問道:“怎麼樣?”
“沒錯!”江小桐滿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上乘的胭脂。”
楊珂笑着道:“小姐,這裡還一種玫瑰香露,您也幫着給看看!”
說着,楊珂遞上了一個小瓶。
江小桐接過,打開瓶蓋,湊到鼻前輕輕聞了聞,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異彩:“軟玉溫香,沁人心脾,的确不錯,這若是在長安,必定是貴婦眼中的上上之品!”
楊珂從懷中掏出幾張紙,慎重地遞于張寶兒:“公子,幸不辱使命,這是胭脂與香露的秘方,請公子收下!”
“謝謝你!”張寶兒接過秘方對楊珂道:“嫂子也快生了,你先照顧嫂子,我馬上安排人大量制作成品,等你做了爹之後,這一塊的生意經營還是由你來負責!”
從楊珂家中回來之後,幾人在客廳商量着下一步的計劃。
張寶兒看向岑少白:“岑大哥,你對楊珂這秘方怎麼看?”
岑少白興奮道:“有了這秘方,我們就可以大量生産成品,這種上乘的胭脂與香露大唐隻有我們能生産,我們可以将它發售到大唐各處,一年進項幾十萬兩銀子,絕對不在話下。”
張寶兒微微搖頭,似在想着什麼。
“怎麼了?寶兒,我說的不對嗎?”岑少白詫異地看着張寶兒。
魏閑雲笑道:“若我沒猜錯,寶兒是在想,如何利用這秘方打開潞州目前的局面呢!”
“還是先生了解我!”張寶兒臉上露出了笑意:“岑大哥,這胭脂香露就在大草灘馬場來制作,免得被人察覺了,洩露了秘方。成品做好後先放着,不要急于向各地發售。”
“這是為何?”岑少白越發不解了,他不明白張寶兒為何放着大把的銀子不去賺。
張寶兒并沒有回答岑少白,而是話題一轉道:“岑大哥,你把白宗遠在潞州的生意,再與我說一遍!”
岑少白不知張寶兒何意,但還是耐着性子道:“潞州城内的生意,基本上是在白宗遠的把持之下,這一方面主要是由白宗遠的管家張成吉在管理。白宗遠最大的生意,其實并非在潞州城内,而是與大唐其他各州還有突厥各部的交易,這些生意至少占了白宗遠收入的七成以上。”
“難怪我們用酒樓來試探他,他卻如此沉得住氣!”張寶兒恍然大悟:“原來,白宗遠就根本沒把咱放在眼裡!”
魏閑雲在一旁問道:“白宗遠與其他州還有突厥人主要是做什麼生意?”
岑少白對此掌握的還是比較清楚,他如數家珍道:“從南方各州買進絲綢、茶葉、漆器、鐵器,還有酒與中藥,将這些東西販賣給突厥人,再從突厥人那裡買進牲畜、皮貨、珠寶,最後将這些貨物賣到南方各州去。這一進一出,光是差價便是好幾倍的利潤!”
魏閑雲一臉凝重道:“看來,要想徹底打垮白宗遠,我們也得介入這些生意才行。”
“介入這些生意?”岑少白苦笑道:“哪有這麼容易,若能介入還能輪得着我們,其他人早就介入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張寶兒問道。
“白宗遠到潞州之前,姜家主要是與突厥人之間交易,柳家主要是與大唐南方各州交易,互市的利潤兩家平分。可是白宗遠來後便不一樣了,他一人通吃了姜家與柳家,将兩家的生意全部攬入了自己懷中。兩家也試圖聯手再把生意搶回來,可最終卻一敗塗地。自此以後,姜皎便臣服于白宗遠,柳舉人雖然還在與白宗遠對着幹,但已經動搖不了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