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州城外,前來為張寶兒送行的人還真不少。
“郡王,記着我們的約定,可别讓我空歡喜一場呀!”張寶兒朝李隆基眨巴着眼睛道。
“你先想法子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再說!”李隆基沒好氣道。
張寶兒又看向王毛仲與李宜德:“你們倆一定要保護好臨淄王,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在長安再會!”
為了自己走後确保李隆基的安全,昨日,張寶兒将王毛仲與李宜德二人帶到了臨淄王府,讓他們全力保護李隆基。李隆基見了二人非常高興,畢竟他們二人要比王府那些侍衛強的多。
“放心吧!主人,我們會的!”王毛仲恭順道。
“主人,多保重!”李宜德對張寶兒感情頗深,多少有點舍不得。
張寶兒點點頭,又走到岑少白、侯傑與姜皎面前。
“潞州各項産業的經營就交給你們幾個了!”
“寶兒,你放心,我會做好的!”岑少白點頭道。
“岑大哥,姜掌櫃,抓緊時間做準備,我們要來一次大搬家,除了馬場之外的所有産業都要搬到長安去,在那裡賺錢可要比潞州容易多了,說是日進鬥金也絲毫不過份!”
姜皎的嘴笑得都有些合不攏了,他忙不疊點頭道:“張公子,我心裡有數,到時候隻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就浩浩蕩蕩開進長安城去。”
……
張寶兒一行人已經走遠了,可送行的人還站在那裡。
“張公子人緣可真不錯呀!”楊思勖騎在馬上笑道。
張寶兒回頭看了一眼潞州城的方向,然後轉頭對楊思勖意味深長道:“但願我到了長安還能有如此好人緣,不過這還得要楊公公鼎力幫忙呀,你說是吧?”
楊思勖聽出了張寶兒話中有話,隻有苦笑不語了。
……
巍巍大唐,盛世長安。
在這個春意十足的季節,張寶兒終于又回到了長安。
楊思勖與張寶兒告辭後,便向李顯複命去了。張寶兒将一行人等安排在客棧住下後,與江雨樵和華叔走上街頭。
走在長安的大街上,張寶兒感慨地對華叔道:“長安城比我們離開的時候又繁華了許多。”
張寶兒一邊說一邊東張西望着,眼睛都覺得不夠用了。
張寶兒并不是随意出來溜達,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回到長安,得找個落腳之處,這麼多人至少也要置辦一處像樣的住所,對張寶兒來說,銀子并不是問題。
不過,張寶兒首先考慮的是陳松夫婦,必須把永和樓幫他們買回來,不然這都成他們的心病了。
轉眼便三人便來到了永和樓。
站在永和樓前,張寶兒忍不住點點頭,和原來沒有任何變化,永和樓的牌匾還是原來的名字,就連店門口的陳設也與之前一般無二。
張寶兒正要邁腿進去,卻聽見酒樓裡傳來一陣嘈雜聲,張寶兒詢聲走了過去。
“各位大爺,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們吧!”隻見一個老者向四五個人作揖求饒道。
這幾人一看就是街頭的混混。
張寶兒對華叔道:“華叔,将這些人扔出去!”
“這事讓我來!”
話音剛落,江雨樵已經如一道閃電一般掠過。隻聽撲通幾聲,那幾個混混像麻袋一般被摔了出去,永和樓門前蕩起一陣塵土。
張寶兒走到店主面前問道:“掌櫃的,不知您尊姓大名!”
店主這才從驚慌中反應過來,他朝着張寶兒深深一躬道:“敝人是永和樓掌櫃趙豐,壯士出手相助,敝人在此謝過壯士!”
“說到這裡,趙豐催促道:“壯士,你們還是趕緊走吧,他們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若待會他們找人來尋仇,你們就走不脫了!”
“不妨事!張寶兒擺擺手道:“趙掌櫃,你到長安多少年了?”
“十年了!”
“十年了?”張寶兒又問道:“那陳掌櫃可認識陳松,兩年前他也是永和樓的掌櫃!”
“不認識!”趙豐搖搖頭道:“永和樓這兩年已經被轉手好幾回了!”
“轉手好幾回了?”張寶兒奇怪道:“難道酒樓的生意不好做嗎?”
趙豐苦笑道:“說起來真是一言難盡呀!”
張寶兒對趙豐道:“我想與趙掌櫃聊聊,不知貴店可有安靜之地?”
“有的,有的,樓上有雅間,三位請随我來!”趙豐忙不疊道。
趙豐将三人引至雅間坐定,對他們道:“三位稍坐,我去準備些酒菜!”
不一會,雅間的門開了,趙豐引着夥計端着酒菜魚貫而入。
待酒菜擺好,趙豐對三人道:“這頓酒菜在下請客,諸位慢用!”
張寶兒起身道:“趙掌櫃,我叫張寶兒,不知趙掌櫃能否與我等同坐,我想問些事情。”
“自然可以,在下知無不言!”趙豐點頭道。
待趙豐坐定之後,張寶兒問道:“聽您剛才話中的意思,永和樓的生意不好?”
趙豐臉上露出了憂郁的神色:“不瞞公子說,我自買下這永和樓一直負債經營,隻是在苦苦支撐。”
“這是何故?”張寶兒不解地問道。
聽趙豐說完,張寶兒若有所思。
好一會,張寶兒看向趙豐:“既是負債經營,趙掌櫃為何不将永和樓賣于他人?”
趙豐滿面愁容:“我何嘗不想賣?當年我買下這酒樓用了八千兩銀子,如今就算出兩千兩也無人問津,誰都知道現在買這酒樓,就如同一個無底洞,永遠也填不滿!”
張寶兒笑道:“趙掌櫃,永和樓我出一萬兩銀子買下了,你準備好房契,我現在就可以付錢給你!”
“張公子,這萬萬使不得,要知道……”趙豐驚呼道。
張寶兒擺擺手道:“趙掌櫃,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虧了算我的!”
趙豐異常感激道:“既是如此,那我就謝過張公子了!不過,一萬兩太高了,您付五千兩這酒樓便是您的了!”
“趙掌櫃,你不用客氣,我說一萬兩便是一萬兩。再說了,我今後還要借重您呢,您不會推辭吧?”
“怎麼會呢?張公子,你有事盡管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