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還看書?
自己這徒弟十多歲的時候就跟着自己,雖不說知根知底,但也了解的很。不至于會出賣他,但也以防萬一。隻能按照方珏的意思辦。梅蘭芳接着問道:“那我,還要在這繼續唱戲?”
方珏道:“那當然,明天若先生唱完戲,不放心的話,晚上就可以将你送上或者或者輪船,要是不急,也可以在這待一兩天再走。”
方珏意思已經很明顯,為了不影響明天的行動,梅蘭芳必須要再委屈一下,一切按照既定的安排,中午和晚上兩場戲唱完後就可走人。
梅蘭芳納然點頭:“那就按照方兄的意思辦。”
另一邊,小花月迷迷糊糊醒過來,後腦還很疼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随後發現自己的眼睛被一塊黑布蒙住了,難怪自己已經将眼睛睜開了還是一片黑暗。之後又發現自己的嘴也被堵住,身體也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在一張椅子上。而後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怎麼會被綁架的,之前有兩個戲迷跟自己打招呼,之後自己就人事不省了,看來就是那兩個“戲迷”鬧的,但這戲迷為何綁架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不唱戲了?
小花月心中思量着,而後聽到腳步聲,吓得趕緊裝昏迷,一動不敢動。随後就聽到有人在談論。
“這小花月長得挺小巧的,如果不是早知道他是男人,恐怕我也看不出來。”
“怎麼,看上他了?”
“哈哈,隻是感慨一下,難怪金桐會納他當作小妾。”
“還沒醒嗎?”
有人過來碰了小花月一下,小花月聳拉着腦袋。一人笑道:“還沒醒,把門鎖了,就丢在這個屋,等後天放了他。”
之後人就出去了,小花月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是好。而且這段時間心中一直糾結,師父那邊也一直催促自己毒殺金桐,可自己實在是下不了手,好容易有個歸宿,而且金桐待自己不錯,實在是下不了手。
而且聽到他們後天準備放掉自己,所以小花月也就不掙紮了。安安靜靜待着,心中少有的企盼,今晚不會去,金桐會派人找他,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和平飯店,畢竟自己出去的時候,并沒有說去哪。
而後正當小花月排除思緒,靜靜等待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有人議論着。
“明晚動手啊?”
“明天再讨論一下計劃。”
“和平飯店内動手?”
“不大可能,得找機會。”
“趕緊殺了金桐這狗日的,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回去。”
“聽說你媳婦挺漂亮?”
“嗯?漂亮關你屁事。”
“哦……”
小花月吓了一跳,仔細分析後,反應過來,這群人要殺金桐!頓時,小花月心中像五色瓶打翻了一樣,不知道什麼滋味,自己也曾想過毒殺金桐,但始終沒真正行動過。現在聽到别人這麼若無其事的議論,像是金桐已經成了他們砧闆上的魚肉,心裡面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竟然是:快點逃脫,告訴金桐有人要暗殺他!
蓦然出現這種想法,讓他也感到十分恐懼。自己不是不愛金桐,想毒殺他,而且自己也一直怨恨他不讓自己去唱戲,打亂了自己原有的生活嗎?随後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升騰起,将小花月的想法徹底拉向了救救金桐。總而言之,他給了自己一個非常不錯的生活,而且他也是自己的男人……
小花月下定決心後,手不停摸索着,想要掙脫繩索。不久之後,因為小花月的手腕本來就細,加上手指塗了一層從國外寄回來的保護霜,讓自己的手很油滑。多試驗幾次,就順利的從繩索上抽了出來。然後小花月輕輕的将自己的眼罩放下一角,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個小房間中。而後又聽到沒完的聲音,趕緊将眼罩拉上,手繼續背在後面。
聽到外面人又進來了,小花月依舊再裝暈,但由于剛才聽到的那件大事,讓他心中一直撲通撲通地跳。人離的越近,他緊張心跳的越快,直到最後有人站在他面前,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蹦出去。終于那人看了一眼,轉身走開了,小花月松了口氣,渾身放松了下來。
那人走到門口,小聲低估了兩句,門外又進來兩人的腳步聲。
“這一針下去,不到明晚可就醒不了了。”
“讓你打你就打,萬全之策,誰有功夫在這看着他。”
“那就這樣。”
小花月突然脖子一涼,腦袋一昏,真正陷入了昏迷。
嚴不聞此時在離和平飯店幾公裡外的浦江飯店,浦江飯店如果按曆史沿革來論,比和平飯店資曆還要老。浦江飯店始建于1846年(清,道光二十六年),是中國第一家西商飯店。而和平飯店建于1854年(清,鹹豐四年),才開始就隻有一座南樓,命名“中央飯店”,是西僑在上海建造的第一家帶餐飲業的旅社。
和平飯店于1906年重新修建,加了電梯還有空中花園。而浦江飯店則演變為禮查飯店,上海外灘黃浦江畔,一座維多利亞時期巴洛克式建築格外引人注目,這就是禮查飯店,1907年進行重新修繕,演變為當時上海最豪華的飯店。
嚴不聞所在的這處房間修建的也十分美妙,特有的歐式風格的房間,寬闊的房間和客廳,各處都是讓人心熱的暖色調。還有一處寬大的陽台,上面種植了很多漂亮的花草。陽台上有藤椅,木桌,上面擺放着國人喜歡喝的茶葉,配備小巧漂亮的茶杯。而且房間内天花闆上的燈光布置的也很漂亮,一打開,整個房間就顯得美輪美奂。
陽台亦然,上方的燈光照射下,既不刺眼,也不暗淡。在晚上讓人覺得很舒服。而嚴不聞就坐在藤椅上,拿着本書看着,透過陽台可以看見下方江面上航行的輪船、遊輪,以及點綴的如同星辰一樣的路燈。
屋内一位女孩從床上下來,穿着蕾絲邊的睡衣,從床上下來,不由扶了扶頭,還有點暈眩。走出房間來到陽台後,給嚴不聞倒了杯茶,之後走到嚴不聞後面,看了一眼他看的書後,然後沖過背後輕輕的佛過去,手環抱在他腰上,伏在他背上,甜蜜的笑道:“這麼晚了還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