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
“嗯?”小工面露痛苦之色,一本小說放在這,自己拿起來看,馬馬虎虎,但就是沒有興趣往下翻,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小工捂着頭,痛苦的想着,終于小工想出來引起這種感覺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了。
嚴不聞四人看過去,小工道:“就是有種感覺,這故事無論怎麼發展,自己都不期待接下來的劇情,所以不想看。平淡倒不平淡,但這劇情很多人都寫過,前面我看英雄救美啊,懲戒惡霸啊,幫助鄉民啊,大家震驚啊,主角成了魚肉村民鄉紳的眼中釘。這些我看的還是比較多的,提不起興趣了。”
“謝謝嚴先生。”小工拿着錢走了,嚴不聞從小工話語中明白了一點。
陸焉似乎也明白了,對比一下嚴不聞寫的《倚天屠龍記》,然後道:“難道是我的故事太俗套?”
“好像是這點。”林方平道,“雖然這情節我們覺得沒有問題,但讀者已經見過太多了,不拿那不肖生的小說,其他雷同情節的小說也是一堆,讀者估計要看吐了。”
華書容道:“确實太過于俗套,小工剛才說話的時候,我仔細回想嚴先生的小說。發現嚴先生的小說就很好,完全不按套路來,但是環環相扣,與國勢相連,配合江湖門派,異域幫派,國家之間的争鬥,這劇情就豐滿起來了。而且人物塑造也頗為圓滿。陸先生,你如果想在小說上有所造詣,應該往這方面靠才是,而不應該按照套路寫。對了,你上次的《雪山飛狐》不就是很精彩?”
陸焉擦了擦額頭的汗,道:“慚愧,上次《雪山飛狐》的劇情也是嚴先生提供的,我不過是個代筆。”
“難怪。”林和華明白過來。
“劇情方面,你們探讨一下,我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解決方法。”之前讓陸焉寫《雪山飛狐》也有讓他拓寬思維的意思,但這并不是寫個十幾萬字就能改變陸焉小說劇情渲染力不足的事實,如果實在是沒辦法,隻能再給他一個故事讓他寫,這樣寫個兩三次,陸焉肯定将腦海中以前學的那些套路忘光了。
陸,林,華三人讨論的很激烈,嚴不聞腦海中則是思考給什麼小說讓陸焉寫。
這一本小說一定要經典,并且自己要将大綱劇情都能回想出來。
“這下有好戲看了。”正當嚴不聞四人坐在一個靠窗戶的席位上讨論的時候,有幾個中年人上了樓,然後随便坐了個地方,就讓小工上茶。
“這不肖生和庸生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竟然賭這麼大。”另一個中年人道。
“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一山不容二虎,南方怎麼可能有兩位宗師。”剛才那個中年人道。
“上次不肖生的《江湖大俠》完全敗給了庸生的《倚天屠龍記》,不肖生怎麼可能不找回場子?你看這才過了多久,不肖生就帶着《江湖小俠》氣勢洶洶的回來了。”
“最近正趕上《倚天屠龍記》完結,所以《江湖小俠》勢頭猛增,好像已經超越了《倚天屠龍記》,各大茶館都在揣摩着宗師之位到底屬于何人?更有人說,如果庸生沒有質量更高的作品出世,怕是永遠要被不肖生壓一頭!”
“如此嚴重?”
“你以為?這可是場大戰,好戲!宗師之争!牽扯出的皿雨腥風不比小說裡的江湖門派鬥争有意思?”
“你們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不肖生和庸生,我聽的雲裡霧裡。”其中一人迷糊道,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幾人說的什麼事情。
一位中年人将一份報紙丢在桌上:“你自己拿着看看,不肖生已經跟庸生發了戰帖,誰輸就得永遠離開南方市場,這不亞于生死之争啊!這不肖生好狠辣的心腸,而且還不僅如此,不肖生那邊聯合在《滬報》寫《奇人》的平江一生,以及白衣書生張棟門下,和北方武俠大師苗盛門下兩位弟子小輩,共計四人,對庸生發了戰帖!”
剛才詢問的那個人将報紙拿起來,上面赫然四個大字《世界日報》:“不肖生是《世界日報》小說作家沒錯,他就這麼将這戰帖發了出來?”看着報紙的人驚訝異常,看到滿滿當當充滿第一版的挑釁語句,看來這不肖生和庸生是不死不休了。
“這還是一部分,連《滬報》都把這戰帖發了出來。這已經不是不肖生和庸生之間的個人恩怨,而是牽扯到興隆報社,滬報,世界書局這三家大公司身上。而且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次滬報和世界書局要對興隆報社發展規模迅速擴大的制裁。”
“無論哪一方輸,對該報社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肖生這邊有四位作家,同樣也要求庸生那邊出動四位作家,到時候各自刊登在報紙上。不肖生那邊四位作家寫的小說将同時刊登在《滬報》上,庸生這邊也期望他們刊登在《零點》上,一月之後,以《滬報》和《零點》銷量作為決勝盤,哪份報紙發行量高,哪一方就獲勝。赢者成為南派宗師,輸者永遠不許進入南方市場,并且就此封筆,永不再寫!”
“滬報和零點之争,這世界書局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無論赢還是輸,對他而言都無任何不利影響。”
“不肖生凝聚兩大報紙的力量,似乎有點不太厚道。”
“名利面前,厚道算什麼?”
“大家不如猜一猜,誰會笑到最後,到時候結果出來,輸的人要請喝茶。”這幾位中年人笑道,這場好戲即将開盤,而且他們絲毫不擔心,庸生會退縮,如果一退,那豈不是将南方市場拱手于人,拼一下,還有赢得可能。
這時,一個矮胖的人急匆匆上樓,中年人看過去,心道:“這不是興隆報社的那個小胖墩,人家都稱他冬瓜。”
“他來幹什麼?”幾位中年人喝着茶,看着冬瓜急匆匆的來到一個桌子前,桌前還有四人坐着,三男一女。
一位中年人眼尖,立馬道:“那是興隆報社副主編嚴不聞!”
“嚴不聞?”
“對,是興隆報社老闆姑爺,可還沒和他家小姐結婚,他家小姐就染病而亡,算起來也不算是姑爺。”一人道。
“你們隻知他的一重身份,而不知他的第二重身份。”一個人忽然笑道,顯然掌握了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快說。”其他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小道消息。
“我可聽說,他就是那不肖生的宿敵,庸生!”
“他是庸生?”衆人好像被雷劈了一般,被這人的一句話電的外焦裡嫩,眼神中透露着不相信以及震驚,庸生未免太年輕了吧,聽人說嚴不聞也才二十歲,不敢想象,他們腦海中起碼是中年的庸生,竟然是一個小輩。
“如假包換,不信你們可以過去問問。”
“可怕,可怕。”衆人震驚不已,真印證了那句老話。
自古英雄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