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給你吃
“你就是李濟?”王七詢問道。
“正是在下,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人類學講師,李濟,久仰大名。”李濟握住王七的手就不打算放開了,自從自己從哈佛大學獲得人類學博士文憑回來後,開展過一段時間田野考古,但因為資金不足,考古進度緩慢,現在終于拉到一筆投資,李濟怎麼能不激動。
“看不出來,還挺年輕的。”王七詫異,被一個男人這麼緊緊抓住自己的手,總感覺怪異的慌。
“外面冷,還請到裡面來說,等會我會把你引薦給我幾位同事。”李濟非常熱情,一把抓住這個财神爺,說什麼都不放手。而王七則是一臉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拉進屋内,喝茶。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但讓王七心裡面非常舒服,李濟這麼熱情,至少讓王七面子上非常過得去。
另外一邊,嚴不聞在一處小屋子内叼着筆,卻是不知道偷他東西的鬼手王七,搖身一變竟然打起了李濟他們的主意,冒充起嚴不聞來。因為身份證明這些東西的丢失,嚴不聞暫時也不願去李濟處,而且嚴不聞知道李濟他們需要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需要他的投資。琢磨一會,還是盡快找到鬼手王七才行。
嚴不聞一邊回想自己看過的情節,回想出來一處,就寫上一段,自己再潤色一下。寫到中午的時候,肚子已經非常餓了,早飯還沒吃,中午的午飯還沒有着落。嚴不聞打算先去找于碗借點錢。昨天于碗幫嚴不聞買了紙和筆,就沒有借錢,說是要培養嚴不聞自力更生的能力。
“好慘。”嚴不聞摸着肚子,自己穿越過來,就沒有一天像今天這麼餓過,“這小妮子,怎麼這麼狠心,不久借點錢嘛,也不是不還,上次拿我幾塊錢,還沒辦成事,現在又翻臉不認人,哎,真是,女人不可信哪。”嚴不聞歎了口氣,抱怨歸抱怨,但借錢還得借。嚴不聞起身,因為肚子太餓的關系,才寫了幾百字不到,這麼點字,怎麼賣給報社?
嚴不聞才準備起身,就看到面前窗戶出現一個人,于碗!嚴不聞吓了一跳,于碗冷哼一聲:“本來還想給你送點東西吃的,沒想到你這麼不識好人心,我就算喂狗也不給你吃!”
于碗轉身就走,嚴不聞趕緊出門攔着:“既然來了,就坐一會,着急走什麼?”
嚴不聞笑着,看到于碗手中捧着的一碗面,眼睛直冒精光,口水都差點流出來。嚴不聞舔了舔舌頭:“别走了,留下來。”
于碗冷眼看着嚴不聞:“留下來,做夢吧,剛才誰在背後罵我狠心,我要留下來,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讓開。”
嚴不聞攔住于碗:“你不留下來,你把面留下來。”
“哼。”嚴不聞說完這話,于碗更生氣了,她好心好意送面過來,嚴不聞還不管她辛苦,眼睛裡面隻有面,真是可惡!
“不給你吃,我去喂狗。”于碗轉身就走,嚴不聞趕緊攔住,順手摸住面碗,然後一用力,将面碗奪了過來,而後一笑,轉身就跑。這時,于碗也急了:“你還敢搶!”
于碗腳步一滑,就沖了上去。于碗的身體靈活度比嚴不聞高太多,身體柔韌的像蛇一般,幾個小步,就已經到了嚴不聞後面,然後腳一勾,嚴不聞失去了整個重心,身體往前面撲去。嚴不聞一邊跑的時候還不忘用手抓住面條往嘴裡面塞,可惜還沒吃進肚子裡,就跌了個大跟頭,面碗直接摔成兩半,面條也撒了一地。
嚴不聞看着一地狼藉,有點生氣了,質問于碗:“你這是幹什麼?”
于碗昂着頭,不置可否:“就算摔了,也不給你吃,誰讓你剛才搶來着。”
“唉,你。”嚴不聞無話可說,蹲在地上,感覺這碗面非常可惜,随後就感覺到自己非常可憐。這碗面也引申出兩個問題,究竟是洗洗還能吃,還是不吃了。嚴不聞咕咕叫的肚子,加上于碗的冷酷,嚴不聞隻能做出個艱難的決定,洗洗吃吧,現在講究不了那麼多。
嚴不聞蹲在地上将面條撿起來,放在破碗中,于碗看到嚴不聞這麼凄慘的景象,也蹲下來,好笑的看着:“掉地上了還吃?”
“吃啊,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嚴不聞道。
“算了,算了,别要了,我回去再給你盛一碗過來。”于碗始終心裡面不忍,“不過這要算在你賬上面,不僅面的錢還有碗的錢,到時候你找回了證明什麼的,要賠十倍的價格給我。”
“那就,成交!”
終于,等了一會,于碗又端了一碗面過來。嚴不聞已經餓壞了,三口兩口吃完,終于舒服很多。饑餓的難受程度已經超出嚴不聞的想象,吃完之後,嚴不聞開始寫小說。于碗也好奇的在一旁拿着一張寫好的紙看着,看着看着,于碗驚訝道:“可以啊,寫的不錯,書名叫什麼?”
“嘿,這不能白看的。”嚴不聞将于碗手中的紙拿回來。
于碗頓時生氣了:“你紙和筆都是我買的,你還吃我的,你還欠我不少錢,我看你點小說怎麼了,看你小氣的。”
嚴不聞狡猾一笑:“如果你能包晚飯我就讓你看。”
于碗沒工夫和嚴不聞閑扯:“行了,可以,可以。”于碗将紙又拿回來。
于碗看完後,驚喜道:“你先告訴我書名叫什麼,我給你參考參考,現在每個好書名,書是不會火的。”
嚴不聞笑了笑:“《天龍八部》。”
“天龍,八部?”于碗跟着嚴不聞說了一次,驚訝不已,好響亮的名字,這本書肯定能火。
于碗道:“以後你吃飯的錢我全包了,不過我想什麼時候看你的小說就得什麼時候看,知道嗎?”
“好咧。”嚴不聞松了口氣,至少不用在為吃飯而發愁。又一次提起筆杆子,又開始一段神話。于碗站在嚴不聞後面,嚴不聞寫到哪,她看到哪,一邊看還一邊催:“你寫的也太慢了,我都看了好幾遍,你才寫了兩行。”
嚴不聞也是欲哭無淚:“要麼你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