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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瑀沒有選擇去住潘禦史給其安排的房間,轉而在南甯府的官驿住了下去。
官驿坐落于府治的南郊坊北隅,占地足有十畝之大,當然也是和南方這空曠的格局有關,所有的屋宅占地相比着江南來說,顯得廣袤許多。
可縱然如此,這個驿站還是略顯得蕭條,南地多為流放之地,隻有流放的官員才會選擇入住此處,長久一來也已經形成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所以當驿臣見陳瑀一行人來了之後,直覺的以為又是一位遭流放的官。
他仔細的打量着陳瑀,這家夥衣着華麗,身後還帶着十幾個氣度不凡的人,更可氣的是,這身旁還帶着一位俏麗的小妾,流放能達到你這種程度的,也是第一個。
一看就知曉這年輕的官員沒少貪污,不然都遭貶官了,哪裡還能請到這麼多随從?驿臣字裡行間帶有一絲不屑的道:“從何來?可有行文官印?”
陳瑀十分客氣的将自己的官印和文書交給了驿臣,那驿臣見了陳瑀的履曆之後,連忙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道:“狀元郎也能被貶谪,還真是鹽缸裡出蛆,稀奇的很啊!”
陳瑀淡淡的笑了笑,從容的道:“我們可以進去休息了麼?”
“你是可以。”驿臣道:“可是這随從們,驿站可不招待。”
錢甯皺了皺眉頭,對陳瑀道:“大人,和這厮啰嗦這麼多做什麼?直接進去便是!”
陳瑀同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一群人大搖大擺的闖了進去,那驿臣急忙道:“大膽,爾等不能進去……”
話音還沒有說話,突然戛然而止,倒不是因為驿臣懼怕陳瑀一夥人多,你人在多。老子也是朝廷的人,隻要告知按擦使司衙門,調一夥人來,分分鐘也能給你們滅了。
讓他懼怕的是他看到了陳瑀身後幾人露出的那熟悉的繡春刀。驿臣對這種東西産生了強烈的懼怕感,當時自己被貶就是錦衣衛查出的貪污兼并罪,可怕的是收集證據不過短短的幾個時辰,這如同鬼魅一般的機構,讓驿臣一輩子也忘不了。
錢甯聽了這話。淩厲的轉過了臉龐,驿臣差點沒把尿吓出來,顫抖的道:“大爺需要什麼?”
“還不安排入住?”
“是是!”
一路上,陳瑀已經大緻的了解了李武的事,當得知那王寬讓李武和狗在街頭厮殺的時刻,不但是陳瑀,就連錦衣衛的幾個兄弟聽了都怒氣鬥升,嚷嚷着要廢了王寬那厮。
陳瑀憤怒自然是有,但更多的是擔憂,這個年頭也沒有什麼狂犬疫苗。隻能寄希望李武沒有事,所以到驿站的第一件事,他便找來了郎中替李武調理包紮了一番。
這一路上,李梓棋顯的心思重重,由于人多,陳瑀也沒好多問,等到了驿站之後,陳瑀吩咐李梓棋好生休息一番,什麼事待明日說。
别看陳瑀先前所有的舉動都帥的一塌糊塗,現在整個人也像是沒事人一樣。可是陳瑀也不傻,心理也是擔憂的緊,做出的這些事已經算是出格了,得想個法子收場。畢竟這事自己不占理。
回到房内,早已經有驿站的人給他打好了水,浴盆内冒着絲絲的熱氣,現下已經六七月的天,熱的異常,所以陳瑀也不着急洗澡。反而是坐在四方的朱漆桌子上想起事情來。
這是一件極度優雅的房間,裡面設施十分的齊全,有書架、案幾,與之對面的,竟還有一矮的床榻,這種床榻在魏晉、初唐之時十分流行,隻是現在逐漸被高腳的家具所代替,榻上擺放着一把古筝,四周窗明幾淨,顯得十分優雅。
陳瑀學着黃婉,雙手托在下巴上,想了想,他娘的,老子好像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有弄清楚,現在想有個屁用?這些日子折騰了這麼久,陳瑀也是夠累的,還是洗洗澡,早點睡一個好覺,明日在說吧。
剛脫下外衣,便有人推門而入,隻聽那人尖銳的“啊”了一聲,然後連忙轉身出去。
陳瑀笑嘻嘻的走了門前,将門拉開,笑着對李梓棋道:“又沒有脫完,害羞個什麼勁。”
李梓棋的臉上還帶有一絲潮紅,美極了,他低着頭“哦”了一聲,還是不敢去看陳瑀。
“能讓知書達理的李大小姐這般魯莽,定然是有什麼大事了,快些進來說話吧!”陳瑀将李梓棋拉進了房門。
久别未見,陳瑀總感覺李梓棋在刻意的疏遠自己,莫不是這丫頭已經在龍場定親了?不可能呀,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除非找了當地的土官。
不然為何這般的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縱然進房後,陳瑀還感覺李梓棋顯的很是拘謹。
他暗自笑了笑,眼珠一轉,“咳咳,李小姐,我一直對我自身有個極其重大的疑惑啊!”
陳瑀這句疑問句立刻勾引了李梓棋的注意,她問道:“什麼疑惑?”
“你幫我瞧瞧,是不是我身上的王霸之氣太過剛強!”陳瑀自言自語的道:“總感覺将你震的很遠很遠!”
李梓棋暗自呸了一口,道:“自戀的家夥。”
恩,看來陳瑀做了大官之後還是和以往沒有變,依舊一股子孩子氣。
孩子氣隻是給你看而已。
陳瑀這句玩笑将李梓棋拉近了不少,看來還是分開久了的原因啊,陌生了都,陳瑀笑道:“不是讓你早點兒睡麼?眼圈都黑了,好好休息一番,什麼事兒,明日說。”
這時李梓棋才想起正事,每次和這家夥呆在一起就啥煩惱都忘了,這怎麼回事!
李梓棋十分的自責自己花癡,他将土官岑浚叛亂,帶兵攻擊龍場,副總兵毛銳全軍潰不成軍的一切細節,如倒豆子般事無巨細的告知陳瑀,最後哀求的道:“你……陳大人,拜托你,一定要救我爹啊!”
陳瑀聽完之後很是生氣,生氣的是李梓棋竟然還是和自己這般疏遠,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陳瑀奸笑道:“救人不是不可以,不過江湖有言,啥以身相許什麼的……”
“你……好!”李梓棋無奈的道。
“那快些把眼睛閉上!”陳瑀命令道。
李梓棋竟乖乖的閉起了眼睛,良久之後卻不見陳瑀這家夥有任何動作,他緩緩的睜開眼,卻不知何時四方的桌子上已經布滿了美酒佳肴。
“又來!”李梓棋突然笑了起來,想起錢塘縣陳府那似曾相識的一幕,這壞家夥就嘴上會欺負人!
“恩,這樣才是我認識的李大小姐嘛!”陳瑀滿意的笑了笑,“日後在和我這般疏遠,什麼陳大人豬大人的,我可真要生氣了。”
“哦。”李梓棋乖乖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
“你放心吧,嶽父的事就是我陳某人的事!”陳瑀拍了拍兇膛道:“定然會沒有事的!”
“恩……呸!”李梓棋道:“誰是你嶽父?”
“開個玩笑嘛,快來吃點東西。”陳瑀壞壞的笑了笑。
李梓棋望向一旁的古筝,她搖了搖頭,然後道:“有美酒怎可沒有絲竹?”
“你會彈琴?”陳瑀不敢相信的道:“以前從未聽過啊。”
“那是以前!”放下了一樁心事的李梓棋顯得全身格外的輕松,自從李壁出事以後,她從來沒有如此輕松過。
她相信陳瑀,别看這家夥壞壞的,但是他答應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人世間最美的事,莫過于無條件的信任,無關乎性别。
古筝弦緩緩的被李梓棋撥動了,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
後世聽慣了現代電子樂器,來到大明還是第一次聽這種純絲竹樂器,陳瑀竟然沉醉在其中,想必琵琶女的技藝也不過如此吧。
沒過多久,那音律陡然停下,陳瑀知道這便是所謂的“小弦切切如私語”吧,不對呀,怎麼沒有聲音了?
陳瑀從陶醉中醒了過來,卻發現不知何時,李梓棋竟躺在案桌上睡着了。
這難道是被自己琴聲陶醉了?陳瑀笑了笑,他知道這丫頭定然是太累了,這些事放在一個大老爺們身上也未必能承受這麼久,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好好休息吧。
陳瑀将李梓棋抱了起來,輕輕的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這丫頭嘴角微微的上揚,不知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索性現在不冷,陳瑀拖着被子撲在地上,也呼呼大睡起來,他們都累壞了!
翌日一早,李梓棋早早的便猛然驚醒過來,朝自己身上瞧了瞧,然後又開着地上四仰八叉睡着的陳瑀,李梓棋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眼珠轉了轉,笑嘻嘻的來到陳瑀的身旁,将她那秀發拔下一根,便在陳瑀的鼻子上撥弄起來。
“啪”陳瑀砰的一聲朝自己的臉頰打去,他以為是蚊子,這一掌下去之後,整個人說不出的清爽,待看到那雙眼笑成月牙狀的李梓棋,陳瑀洋裝憤怒的起身,他搓了搓手笑道:“好呀,調戲老夫了是麼,讨打……”
兩人便在屋内追逐了起來。
錢甯端着早飯,打開了陳瑀的門扉,然後猛然關上,口中念念道:“大人,我走錯了,我什麼都沒看到,你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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