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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人,您這是……我哪有那麼大的力量,考慮什麼考慮啊。”陳瑀仍舊裝糊塗的道。
你這老狐狸,不透露點真家夥就想讓老子說什麼?那我當十幾歲孩子耍呢?
“哎!”焦芳歎了口氣,“日後和你一條線,卻不知道是對是錯了,簡直和李東陽那老狐狸一模一樣,狡猾的緊。”
陳瑀仍舊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端着酒杯微微的喝了一口,裝傻賣萌,就是不接焦芳的話。
“要想在外廷和陛下中選擇,相信我們都是聰明人,定然都會選擇皇上。”焦芳分析道,“皇帝并不是人們眼中看起來那麼的不務正業,也不是外廷看上去那麼好控制,他們想要獨攬大權,那基本等于癡人說夢,皇上極力培養劉瑾等人也是為了和外廷對抗。”
“老夫相信,用不了多久,劉瑾等人定會大權獨握,然後瘋狂的對外廷進行一場報複,山雨欲來風滿樓,所以我們需在這時便想好後路,所以接下來這場任命十分的重要。”
老家夥,終于開始講真話了,不過陳瑀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雖然焦芳說的不錯,但陳瑀還是問道:“焦大人不是和幾位大學士走的甚近?這麼說怕是不妥吧?你不怕我去告訴幾位恩師麼?”
“我焦芳既已視爾廷玉為戰友,便早已經了解爾廷玉為人,所以并不怕。”焦芳自信的道:“至于我為什麼和幾位大學士走的近,可能現在的作用還沒體現出來,屆時你會明白的。”
無間道?陳瑀腦中第一反應,焦芳在搞無間道,果然夠無恥。
焦芳接着道:“所以,接下來這一場戰鬥我不能出馬,但爾廷玉也不能沖鋒,這是老夫對你的忠告。但爾又要讓皇上看出你在幫他,所以這很困難。”
“那我該如何做?”這也是陳瑀苦惱的地方。
“很簡單。”焦芳笑了笑,“爾廷玉在朝廷中呆的還是太久,需要去六科去看看那些與你同年的進士們混的怎麼樣了。”
“借力?”陳瑀疑惑的道。“可是他們的力量畢竟太小,且沒有一個合适的理由,即便說破了嘴也不是朝中重臣們的對手,尤其是謝遷謝閣老。”
“那就等謝閣老病了在上奏,一舉定下。至于他們力量太小,這個你無需擔憂,因為皇上的力量很大,理由嘛,劉瑾已經替爾等找好了。”
焦芳透露的東西太多了,而且許多都需要自己去理解和體會,陳瑀知道,這也是焦芳在試探自己,看看自己的政治才能到底過不過關。
陳瑀點了點頭,對焦芳道:“謝謝大人的提醒。”
翌日一早。上完早朝之後,一如既往的開始下午的經筵講習,完畢之後,朱厚照照例留下了陳瑀,并找借口支開了陳寬,但不要緊,陳寬走後在朱厚照身旁留下了心腹。
小太監名叫陳廣,本名叫馬廣,陝西人,因跟了陳寬之後地位直上。姓氏索性也随了陳。
朱厚照讓陳廣出了東閣,在門口候着,便開始問陳瑀道:“如何了?”
陳瑀眼睛朝門外瞟了瞟,見小太監離的很遠。這才開始回道:“計劃有了,其一,趁謝閣老抱恙時由給事中上奏。其二,也是上奏恢複劉瑾等地位的緣由。”
緣由劉瑾已經通過宮中太監傳給了陳瑀,于是陳瑀繼續道:“緣由便是陳寬貪污受賄,霸道蠻狠。欺辱同僚,危害司禮監,亂秉筆國家大事。”
“其三,下臣将會聯合六科中所有可用底層進士以及給事中,一同上奏附議,所以其前需陛下先召他們開一次動員會。”
“什麼叫動員會?”朱厚照好奇的問道。
“哦,這個嘛……其實就是号召一群人為你砍人,砍人前先給他們口頭承諾點好處什麼,恩,反正就是這意思。”陳瑀解釋道。
“額……”朱厚照道,“什麼叫砍人啊,這話說的,好像朕是街頭流氓一般,粗俗!不過……嘿嘿,這形容,朕喜歡。”
門外的小太監陳廣像是若無其事一般,這人别的本事沒有,一雙耳朵卻天生異常靈敏,所以二人的話一字不露的被他聽到了耳中。
朱厚照想了想道:“主要就是第一個條件較為難,若是那老匹夫一年不曾生病怎麼辦?”
陳瑀笑了笑,道:“這個條件最簡單的,錦衣衛我認識幾個兄弟,等晚上趁謝閣老睡着的時候偷偷的将其被子掀開,放幾塊冰塊什麼的……”
現下已經到了深秋,陳瑀話說完,朱厚照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面皮猛然一陣抽搐。
“他……是你的老師!”朱厚照提醒一句。
“為了皇上,犧牲一下是我等的榮幸,相信謝閣老也會這麼想的。”陳瑀理所當然的道。
想個屁,謝遷知道了,估計會一口皿噴你這小王八蛋的臉上。
和朱厚照說了一會之後,陳瑀便從乾清宮離開,出午門,過長安街,來到翰林院。
等陳瑀走後,陳寬也已經回來,到了東閣門口,小聲的問陳廣道:“皇上和陳瑀說了什麼?”
陳廣搖了搖頭,恭敬的道:“陳爺爺,我聽不懂,都是說什麼學而時習之什麼的,亂七八糟。”
陳寬放心的點了點頭,便進東閣服侍朱厚照去了。
回到翰林院陳瑀便開始發愁了,首先你得找到分辨這群馬仔到底是什麼心理,是不是那種慷慨激昂,眼中揉不得沙子,以儒學、理學為一生信條的烈士。
其次你還要看人品,像顧鼎臣這種就屬于絕對可以拉攏的,沒立場,沒人品,有志向,正愁報國無門之人。
果真不出陳瑀所料,隻要稍稍透露一點為皇上辦事的意思,顧鼎臣立馬肅然起敬,怒道:“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天子守國門,君臣死社稷,我顧鼎臣心中隻有兩個字“皇上”!為皇上分憂,即便上刀山又如何?”
幹柴遇到烈火,一拍即合,陳瑀根本就沒費多少氣力。
可是一個顧鼎臣好擺平,畢竟陳瑀知根知底,六科中哪些人的為人如何,要怎麼去分辨呢?
顧鼎臣正在慷慨激昂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從二人背後傳來,道:“在說什麼呢?這麼豪放?”
陳瑀和顧鼎臣一同回頭,驚訝的道:“昌谷先生?”
徐祯卿笑道:“要找爾陳廷玉還真不容易,還以為爾要忘了我呢。”
“怎麼可能?”陳瑀道,“昌谷先生多日在六科觀政,怕是打擾先生,加之近日事多,這才……”
“呵呵。”徐祯卿笑道,“你小子,我豈能不曉得你事多?天子的寵臣,朝堂上一樁樁精彩絕倫的事,早已傳入南直隸各地,伯虎兄整日以你為榮,每逢見面便要問他好徒兒如何了,我這才自作主張的來看看我們陳狀元郎。”
“昌谷先生真是取笑我了。”陳瑀連忙擺手,“是我的不對,抽空定回吳中看看師傅。”
“恩。”徐祯卿點了點頭,“你們适才在說什麼?看顧兄這麼豪言壯志。”
顧鼎臣擺手道:“沒什麼,就是陛下需要一批忠厚報國的人才,我這是自報家門呢。”
“哦?”徐祯卿道:“還有這事?”
“可不是,多虧了廷玉,說是從十八年進士中選取呢。”顧鼎臣得意的道。
“可需要人了?”徐祯卿道,“這一批觀政進士為兄我可是各個熟悉,啥樣的人都了如指掌。”
陳瑀雙眼一亮,“當真?”
“當真。”徐祯卿自信的道,“為兄别的本事沒有,來事的本事那可是一流!”
卧槽,真是想睡覺來枕頭,要下雨有人送傘,雪中送炭。
陳瑀像是一個憋久了的嫖客見到窯姐一般,拉着徐祯卿就朝翰林院外走,“昌谷兄,好久沒喝了,我們喝幾杯。”
“我也去。”顧胖子自告奮勇的道。
“行!”陳瑀喜上眉梢,憑自己的酒量豈能灌倒徐祯卿?顧胖子酒量是出了名的大,帶着剛好。
要說酒量,确實沒有人能抵得上顧鼎臣,可要說酒品……顧鼎臣這厮喝多了,一個勁的吹牛逼,就差說自己曾經長過翅膀飛去過天宮了。
徐祯卿自然不是顧鼎臣的對手,趁着顧胖子撒尿之際,陳瑀急忙把自己心中所要問的一一說了出來,并且拿着筆,用心的記錄着每一個人的品性。
翌日一早,陳瑀便去了六部各個衙門,曰替皇上考察一十八年進士近況,并且找到了兵科、工科、禮科等給事中屈拴、吳儀等,又十八年觀政進士陳定之、黃瑗等人。
陳瑀真不敢相信,這些人簡直和顧鼎臣一模一樣,隻是有一點不同,就是這些人還比較古闆,出口便是引經論點,之乎者也。
陳瑀很滿意,他就是要這樣的一群馬仔。
恩,三件事已經解決了兩件,最後就剩下個能言善辯的老匹夫,想及此,陳瑀搓了搓手,快速的朝錦衣衛衙門走去。
同時心中默念,謝閣老,對不起了,為國犧牲,想必你也定然願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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