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要散夥的時候,一個中校邁着穩健的步伐走到了桌邊,看着一桌子的酒鬼,皺眉說道:“蜂鳥的人聽着,司令讓你們明天早上八點到大廳集合!”
單慈一臉呆滞的笑容看着中校,蕭徹擔心他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搶着回答:“好,我們知道了。”
中校臉色微微有些緩和,要離開的時候說了句:“可能不是什麼壞事。”
蕭徹一聽這話立刻激動了起來,等他再想問的時候,中校已經走遠了。
為了讓單慈第一時間得知這個好消息,蕭徹用内力将他體内的酒水給逼迫了出來。
當然,醉酒的狀态是沒了,但是頭疼還一時半刻的消解不了。
單慈揉着太陽穴,感覺腦袋就要炸開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蕭徹嚴肅的說道:“剛才來了個中校,讓我們明天去大廳集合。”
單慈哦了一聲,端起酒杯又要喝:“終于還是來了。”
蕭徹将酒杯搶了過來,說:“他說了句,可能不是壞消息!”
單慈舉在半空中的手直接停頓了,嘴巴瞪得老大:“你再說一遍?”
“可-能-不-是-壞-消-息!”
單慈蒙圈了,他都已經做好了卷鋪蓋走人的準備,現在卻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幾個意思?難道蜂鳥還有轉機?
不可能啊,這次造成的直接損失超過一個億,光是那幾件破損的飛行服就足以讓蜂鳥解散了,還不要說死了幾個機動戰士。
就算蜂鳥的成員實力再怎麼差,那也是機動戰士啊,培養一個機動戰士的成本比飛行服高多了。
就這樣還能有轉機?
本來已經心如止水的單慈被這句話搞得忐忑不安,酒也不想喝了,就跟踩着電門似得坐立不安。
“你确定沒有聽錯?”
這是第十遍……
蕭徹打了個哈欠:“早知道就不跟你說了,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單慈靠在椅背上,長長的歎息一聲:“蕭徹,你不是我,不知道蜂鳥對我的意義,這是我一手帶出來的隊伍,曾經無數次在解散的邊緣徘徊,可是都一一挺過來了。我本以為這次我們死定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有一線生機。我怕的是,給了希望最終還是絕望……”
蕭徹攤手,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讓單慈一直醉下去。
将患得患失的單慈送回寝室之後,蕭徹看到了在門口蹲着的齊冠軍。
“你怎麼來了。”
“師父,我已經堅持了半個月了。”
蕭徹擡起手:“我之前說的可是一個月。”
齊冠軍說:“我知道,隻是我今天練習的時候有種奇怪的感覺,想要跟師父你說說。”
蕭徹微微訝異的說:“你說。”
齊冠軍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尾椎骨:“師父,這裡發熱……”
如果換個基佬看到這個動作一定會認為齊冠軍是在勾引他。
但是蕭徹卻不會。
而是驚訝。
“說的詳細點!”
“我今天下午紮馬步的時候,忽然感覺尾椎的位置有點發熱,接着就有一絲絲的氣息順着尾椎蔓延到到了脊椎,最後沖到了腦門,那個瞬間特别舒服,就跟那啥一樣。不過持續的時間太短了,也就一秒多鐘吧。”
蕭徹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着齊冠軍看了半天,直到把齊冠軍看的毛骨悚然。
“師父,你别這樣看着我,我怕……”
蕭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這個基地果然是卧虎藏龍的地方。
一個毫無根基瞎幾把聯系的家夥,居然連出内力來了。
這他媽上哪兒說理去?
要知道齊冠軍是一點底子都沒有,而且他紮馬步的方法,根本就是錯誤的!
說白了蕭徹就是在玩他,結果這家夥誤打誤撞還真練出内力來了。
這就叫傻人有傻福?
如果他在這麼繼續瞎幾把練下去的話,不可能變成絕世高手,隻會半身不遂。
蕭徹擔不起這個責任。
也就是說,齊冠軍現在是倒逼蕭徹!
所以蕭徹才會這麼郁悶。
“你赢了。”蕭徹感慨的說道:“但是我依舊不會收你為徒,我還沒到可以收徒的地步,隻能說指點吧。來,紮個馬步。”
齊冠軍大喜,二話不說就開始紮馬。
蕭徹從基礎開始指點,腳掌的位置,腳趾的位置,發力的位置,以及小腿,大腿還有胯部如何着力,都一一講解給齊冠軍聽。
齊冠軍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被蕭徹這麼指點,紮馬步再沒有了阻滞的感覺,而是相當的輕松。
“記住了,紮馬步的本意就是讓你憑空站出一個馬來,想象自己正在騎馬奔騰,身體要随着馬兒奔騰的節奏而前後移動。地面就是馬镫,想要穩住身體,就要學會怎麼踩馬鞍。雙腿夾緊馬腹,這樣你不會摔倒。”
齊冠軍感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蕭徹見不得一個大老爺們流眼淚,連忙說道:“等你什麼時候能夠憑空站出一個馬,而且尾椎上的熱量持久不散,再來找我吧。别想着蒙我,我可以檢查出來的。”
“謝謝師父。”
“我都說了我不收徒。”
“那是師父您的事兒,我就這麼喊了。再見了師父。”
瞧瞧這個稱呼,您都冒出來了。
不過這個社會能見到對武術如此癡迷而且如此有天賦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想着第一次見到齊冠軍時他說的話,蕭徹才發現這厮還真沒有撒謊。
他的天賦着實不錯,而且還有骨子韌勁,說不定真能有所成就。
第二天一大早,單慈帶着蜂鳥的成員就來到了大廳門口,昨日那位傳達消息的中校也已經在這裡等候。
得到允許之後,大門打開,幾人魚貫而入。
大廳約摸有三百平的樣子,正對面的牆壁上懸挂着一副巨大的地圖,占據了整個牆面,而下方是一個體積同樣巨大的沙盤。
王司令雙手放在沙盤上,擡眼看了看單慈一行人:“過來吧。”
單慈跟蕭徹對視一眼,心裡直打鼓,硬着頭皮走過去,正想要請罪,王司令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指着沙盤上的一處坐标說道:“知道這個地方嗎?”
單慈說:“黑沙嶺。”
王司令說:“三天前,這裡發現了怪獸,我們安插在這裡的哨兵全部被擊殺,通訊設備也全部被破壞。”
說着拍了拍手:“圖像!”
左側的牆面上就出現投影!
“這是光腦傳遞回來的畫面,你們看看吧。”
一段很短的視頻,裡面隻能看到密密麻麻造型各異的怪獸,其中有好幾頭怪獸體型龐大,幾乎跟成年的非洲象差不多。
其中一個大型怪獸的背上,居然還有個小怪獸,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背上長了個瘤子。
畫面最後定格在了小怪獸的雙眼上。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這雙眼睛,總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很不舒服。
“這是一些從未見過的品種,而且它們全面破壞了光腦的監控。之前一直都懷疑在黑沙嶺那邊還有一個獸洞,隻是沒有具體的證據。這一次的怪獸突襲,極有可能證明我們的猜測是正确的。”
單慈咂摸出一點味道來,說:“司令請下命令吧。”
王司令淡淡的笑了笑,繞過沙盤,帶着幾人到了角落的休息去,示意衆人坐下:“你怎麼就肯定我會給你任務?”
單慈畢竟在基地混了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也是一點不弱的,說:“馬上就是獸洞開啟的日子,基地内大部分的隊伍都會去獸洞探險,基地的有生力量會大為削弱。無法去獸洞的隊伍要留下來,保護基地,而黑沙嶺的情況又必須要搞清楚,所以蜂鳥就是最合适的選擇。”
王司令點燃了一支雪茄,點頭:“你說的沒錯。黑沙嶺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一無所知,派其他隊伍去的話,很可能帶來不必要的損失。你也莫要怪我心狠!”
單慈站起來,大聲說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好,哪怕就回來一人,蜂鳥這個編制我也會留着。”王司令将雪茄放在煙灰缸上,拍了拍手,門口的中校端着一個托盤走進來。
“你們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把這些東西裝到圈定的位置上就可以了。”
這都是一些類似攝像頭的玩意。
王司令拿起了最中間的那個,嚴肅的說道:“這一個最為重要,我希望你能把它放到其中一頭怪獸的身上,最好是獸王,其次是獸王身邊的那些保镖。當然,這麼做的危險性也很大,所以不強求。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按照地圖上的标識去放好了。”
單慈讓其他人把攝像頭收起來,而自己握住了那枚最為重要的攝像頭。
“保證完成任務。”
王司令拍拍他的肩膀:“我可以給你兩千積分的額度,在這裡挑選東西吧。”
單慈感動得不行,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兒,其餘隊員也是如此。
唯有蕭徹表情淡定。
開什麼玩笑,這根本就是讓人去送死,就這還感動?缺心眼吧。
蕭徹還不能理解這種榮譽帶來的感動,所以他顯得很淡然。
王司令走了,單慈整理了一下情緒,調出了兌換空間的頁面。
這是要準備花錢的節奏。
這個節奏,蕭徹喜歡,可以見識到各種黑科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