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齊聞璟徹底懵了，“你們今天演這一出，就是為了演給你妹妹看？無緣無故地，這是為什麼？”

　　還是齊脩反應得夠快，“绮夢有問題？”

　　“嗯。”

　　雖然不想承認，但夜臨還是落寞地點了點頭，“有很大的問題。”

　　齊聞璟有點想不通，“绮夢會有什麼問題？”

　　龍二揉着小腿，看向齊聞璟的表情極不客氣，“我說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連人是好是壞都分不清了？”

　　齊脩沒有管他，好奇地向秦舒念問道：“小念，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她有問題的？”

　　“大概是她第一次央求我，讓我留她在别墅裡的時候。”秦舒念道。

　　大概就是剛救了绮夢沒一段時間，齊脩眨眨眼睛，大概是沒猜到，秦舒念居然會在那麼早就懷疑她，“她是哪兒出了問題？”

　　“對啊。”齊聞璟也好奇，“她沒有什麼地方奇怪啊，不會是弄錯了吧？”

　　秦舒念提醒他們兩個，“前面的事你們不清楚，還記得我們去金碧輝煌那天嗎？”

　　“記得啊，那天怎麼了？”

　　秦舒念沖着夜臨輕擡下巴，示意讓他自己解釋。

　　夜臨這才開口，“那天秦小姐要去金碧輝煌，我妹妹也一直說要跟着一起去，這你們兩個應該都知道。”

　　當時绮夢說她對金碧輝煌有所了解，所以讓她跟着去也無可厚非。

　　齊聞璟點頭，“是，我還記得，可那又怎麼樣？”

　　“那你們也應該知道，當時我妹妹在金碧輝煌吃了多少苦。”

　　“她沒有脫離金碧輝煌的時候，要是沒有我的身份在，她就是金碧輝煌最底層的人奴。”

　　夜臨看向齊脩和齊聞璟，“人奴不用我和你們兩個解釋吧？”

　　金碧輝煌裡的女孩，要麼是孤兒院從小養到大培養出來的殺手。

　　要麼就是金碧輝煌培養出來的“禮物”，被關在金碧輝煌二樓的落地窗簾，向外展示的精品玩物。

　　像绮夢這種不上不下中庸的“邊角料”，很容易就會被金碧輝煌這種地方獻祭。

　　上次喬治把她們送給地下城談合作的人的這件事，就是把她們作為談條件的籌碼，完全不在乎這些女孩的性命。

　　“像那種煉獄一樣的地方，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旦逃出來，還會想再回去嗎？”

　　齊聞璟安靜了一瞬，像是想通了什麼。

　　像绮夢這樣的身份，能夠從金碧輝煌那座牢籠裡逃出來，是人都會躲得遠遠的，唯有她竟然要求秦舒念帶她回去！

　　“或許......”齊聞璟不願意把人想得那麼壞，“是因為念念救了她，她也想報恩，所以才跟着去的？”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秦舒念慢悠悠地開口道：“我當初在她面前說的，也隻是想随便去看看，想去金碧輝煌玩一玩，這有什麼需要她報恩的，除非......”

　　她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齊脩接過話茬道：“除非她已經認定，你是去金碧輝煌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