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如意
元宸推開房門走進去,借着月光他來到床榻前,就聽蕭珈藍正在說着夢話。
她一會喊着夫君,一會喊着逸兒,胡言亂語的。
元宸喚了一聲:“珈藍。”
然而床榻上的姑娘卻沒什麼反應,他意識到不對勁,伸手摸了摸蕭珈藍的頭,果不其然燙的厲害。
他忙沖着外面喊道:“來人啊。”
葉瑾明趕過來,他将房間的燭等點上,問道:“怎麼了?”
元宸道:“珈藍發燒了,快去給她請個大夫來。”
“好。”
葉瑾明應了一聲,随即帶着人就離開了驿站。
元宸摸着蕭珈藍的頭,燒的太厲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讓人打了一盆冷水,然後浸濕了帕子放在蕭珈藍的額頭上給她退熱。
蕭珈藍又墜入了噩夢之中,她夢見元宸被人殘忍的殺害,身首異處。
吓得她不停的在哭喊着:“夫君,夫君。”
元宸蹙了蹙眉,她叫的分明是夫君,難道她成親了?
他湊過去喊着蕭珈藍的名字,試圖将人給喚醒,但她燒的迷迷糊糊,一直在胡言亂語,看上去難受的厲害。
元宸焦急不已,他回頭看了看,葉瑾明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回來?
他正要派人去看看,就聽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擡頭,就見葉瑾明領着一個年輕的姑娘走了進來。
元辰吃了一驚,問道:“不是讓你請大夫嗎?”
葉瑾明道:“這姑娘就是大夫,城中大小醫館全都關門了,隻有這個姑娘肯跟我來。”
元辰起身讓了地方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那姑娘走過去,伸手給蕭珈藍把了把脈道:“她可是受了傷?”
元辰回道:“是,昨日受了箭傷。”
那姑娘換了一隻手又探了探道:“這姑娘受了傷又沒有好好休息,加上心思郁結,勞心費神,所以風邪入體,高熱不退。”
元辰聽到勞心費神四個字不免有些後悔,他不該讓她費心去看那些賬本的。
“好在發現的及時,這如果燒上一夜,人會燒壞的,我先替她行針散邪。”
姑娘取出銀針就給蕭珈藍紮了起來,幾針紮下,蕭珈藍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然後她又從身上的藥箱裡取了退燒的藥丸給蕭珈藍服下。
等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蕭珈藍的燒退了。
那姑娘站了起來道:“好了,隻要好好休養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元宸感激不盡,朝着那姑娘行了一禮道:“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那姑娘回道:“我叫辛如意。”
元宸道:“原來是辛姑娘,外面天色已深,不如姑娘暫且在驿站住下如何?
實不相瞞,我們都是大男人,怕照料不好病人。”
辛如意看了看床榻上的蕭珈藍,點了點頭道:“行,有什麼事你叫我。”
元宸大喜立即讓人安排了客房給辛如意住下。
将人送走後,元宸便守着蕭珈藍,時不時的摸摸她的頭。
葉瑾明道:“我守着她,你去歇着吧,最近你一直在查案也辛苦了,相信珈藍一定會沒事的。”
元宸搖了搖頭道:“你去睡吧,我守着她就好。”
葉瑾明唇角動了動沒再勸,便回了房間去休息。
元宸守着蕭珈藍,直到天色快要亮的時候,他撐着頭在榻前睡了過去。
蕭珈藍從冗長的夢境裡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守着她的元宸。
她一時間晃了神,竟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蕭珈藍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元宸,明明這張臉她看了無數次,還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她緩緩的伸手,想去摸他的眉眼。
元宸睡的淺似是有所感應,他下意識的抓住蕭珈藍的手,睜開了眼睛,和她四目相對。
一縷晨曦微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分外的柔和。
元宸一時間晃了神,握着她的手也忘了松開。
半響後,他才驚醒,忙松了手去摸她的額頭問道:“覺得怎麼樣?”
蕭珈藍道:“我這是怎麼了?”
元宸道:“你昨夜發了高熱,人都燒的有些迷糊了一直在胡言亂語。”
蕭珈藍大驚,忙問道:“我都說什麼了?”
元宸道:“你在喊夫君,你可是已經成親了?”
蕭珈藍唇角動了動,有些羞澀的模樣道:“我……我做了一個夢,夢裡和一個男人成了親。”
元宸恍然大悟,原來是做夢,他還以為她已經嫁人了呢。
他笑着道:“不知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能在夢中娶了你?”
蕭珈藍總不能說夢中的那個夫君就是他吧,于是隻能胡亂的搪塞過去:“我不記得了。”
元宸沒在多問,他道:“我讓辛姑娘來給你瞧瞧。”
蕭珈藍愣了一下:“辛姑娘是誰?”
元宸道:“是給你看病的大夫,叫辛如意,我瞧着她醫術很好,昨夜你服了她的藥燒很快就退了。
我擔心你的情況,就把人給留下了,你等着我去叫她。”
蕭珈藍聽着辛如意這個名字,頓時一怔,難道是她?
就是夢境中那個救了蕭策,将逸兒撫養長大,後來嫁給沐如豐的那個姑娘?
蕭珈藍不免有些期待了起來,不多時元宸領着那個姑娘進來了,果然同她夢境中見過的一模一樣。
她一時間紅了眼睛,定定的看着辛如意。
辛如意吓了一跳,她走過來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蕭珈藍眨了眨眼睛,忙搖了搖頭道:“沒事。”
辛如意道:“我給你把把脈。”
她給蕭珈藍把了把脈,然後對着元宸道:“我要查看一下她的傷勢,還請公子暫時回避。”
元宸道了一句:“有勞了。”然後就退了出去。
待人走後,辛如意問道:“姑娘可是認識我?”
蕭珈藍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雖然前世她不曾見過辛如意,但是她知道是她将她的兒子撫養長大的。
這份恩情她會記得。
還有蕭策,前世蕭策負了她,今生說什麼她也不能讓辛如意重複過去的悲劇。
她笑了笑道:“沒有,就是覺得見到姑娘很是親切。”
辛如意扶她坐了起來道:“我也覺得姑娘很是面善。”
她好奇的問道:“不知,方才得那位公子和你是什麼關系?”
蕭珈藍道:“她……她是我哥哥的朋友。”
辛如意笑了笑道:“難怪,我瞧着那位公子對你在意的緊。”五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