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9章 始于顔值
第2369章始于顔值
聽到父親的回答,顧寒夜糾結了半個多月的心情,第一次感覺到了一些安慰。
但心裡還有很多困惑,怕父親隻是為了照顧他感受,隐瞞了真相。
因為按照陳小鳳的說法,很多事情都能解釋得通。
比如在母親去世之前,父親一直不去看望母親,是因為得知了母親與蕭重炀有私通行為,還懷了孕,也就是顧寒夜。
顧寒夜也隐約記得,有一次父親來看母親,被母親趕出去。母親确實說過,你有這時間,不如去看看自己的親生兒子。
那時候,父母已經分居,所謂去看看親生兒子,指的應該是顧天琪。
這句話裡還包含了另一個含義,顧寒夜不是親生的。
陳小鳳還說,母親的抑郁症,全是由父親顧長海造成的,父親用卑鄙手段拆散了她和蕭重炀,那時候母親和蕭重炀已經訂婚了,卻被他搶了婚。
母親嫁給父親三年,兩人并未同房,因此一直沒有孩子。三年之後,蕭重炀回來找顧寒夜的母親,母親向父親提出了離婚,但父親不同意,于是和蕭重炀密謀私奔,最終也遭到了父親的阻撓,并沒有成功。
但在那次私奔中,母親懷上了顧寒夜。
還有,蕭重炀之所以痛恨父親,也是因為奪妻之恨,但蕭重炀并不知道顧寒夜是他的孩子,所以才想殺了顧寒夜。
為了驗證陳小鳳的說法,顧寒夜也做過一些調查,他發現母親和蕭重炀确實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在顧家做工的傭人也說了一些關于母親的傳聞。
之後顧寒夜沒有再調查下去,他不想再聽到關于母親的任何流言蜚語,不希望母親的形象繼續崩塌下去。
是在蘇玖瑤的鼓勵下,他才來到了父親的面前,本來沒抱希望,沒想到得到的回答,竟然與陳小鳳告訴他的截然相反。
因此,顧寒夜這一刻的心情,可以說是驚訝,也可以說是驚喜。
“您真的沒有騙我?”顧寒夜盯着父親的眼睛問。
“我為什麼要騙你。”
顧寒夜沉默了兩秒,說起了另一件令他耿耿于懷的事。
“我和蕭駿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玖瑤甚至還把他認成是我。”
父親睨起眼眸,看了他一瞬,“這件事我也注意到了,也不太理解。”
然後他來到窗前,看着樓下的小花園。
站在這裡,正好能看到母親生前喜歡的那座小花房。
過了一會兒,父親說道:“你母親和我隻有過你一個孩子,蕭駿則是沈清溪和蕭重炀的孩子,我和蕭重炀無皿緣關系,你母親和沈清溪也沒有,為什麼我們兩家的孩子長得這麼像,我也很不解。”
父親說完,轉過身來,盯着顧寒夜看了幾秒,苦澀一笑:“不過,你并不相信我的話。”
“我當然希望您說的是真的。”
父親沒有與他多說,而是打開書桌最下面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遞給顧寒夜。
顧寒夜疑惑看着父親:“這是?”
“打開看看就知道。”
顧寒夜打開紙袋,拿出裡面的文件,似乎因為時間太久遠,紙上油墨已經變淡,紙張也發黃變脆。
看着紙上的内容,顧寒夜有些吃驚。
那是一份父親和他的親子鑒定書,看年份,是父親在他小時候做的鑒定,确切說,是母親過世之後,父親帶他去做的鑒定。
他快速翻到鑒定結果,鑒定雙方缺系父子關系。
“所以,您的确懷疑過我的身世,我母親真的和蕭重炀......”
“沒有,”父親打斷了他的話,“我是懷疑過你的身世,也誤會過你母親,但你母親從來沒有做過背叛我的事情。”
父親頓了下,重新看向窗外,凝視樓下的小花房:“可惜,我也是很多年後,才醒悟過來,所以我對你母親一直很愧疚......坐吧,我慢慢跟你說。”
這天上午,在父親的書房裡,顧寒夜得知了關于父親、母親,以及蕭重炀他們三人之間的故事,顧寒夜心裡的大部分困惑,都找到了答案......
時間倒回到過去,那時候的顧長海才二十歲,風華正茂,又是顧氏集團下一任繼承人,身邊很多追求者,卻唯獨對林家的女兒林婉清情有獨鐘。
他在一次朋友聚會上對林婉清一見鐘情。
那時他即将去留學,機票定下次日下午,那次聚會是朋友對他踐行。
林婉清是朋友帶去的,她太漂亮,太奪目。在她的面前,再嬌豔的鮮花也失色,再璀璨的珠寶也暗淡。
所以最初顧長海看上林婉清的時候,确實是因為她的外表,也還稱不上是愛。
隻能說,林婉清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來每當别人問他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姑娘當女朋友時,他腦海裡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林婉清的樣子。
一年後,他已留學一年,被朋友邀請去法國參加攝影展,到了才發現,舉辦攝影展的正是林婉清。
她與他同歲,才21歲,但在攝影領域,早已嶄露頭角。
她到過很多地方,拍攝過很多人,鹽田裡勞作的工人,戰亂中受苦的兒童,都曾成為她鏡頭下的主角。
顧長海注意到,她的作品中大多包含着深沉的人文關懷,他才意識到,這個外表高冷的姑娘,内心其實很溫柔。
顧長海站在遠處看着她,她身穿一襲黑色晚禮服,她與賓客們大方交談,眼中閃爍着光芒,臉上帶着沁人心脾的微笑。
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要娶這姑娘為妻。
他本想攝影展後請林婉清吃晚餐,但展會結束後,林婉清婉拒了他,因為她要乘坐航班回國了。
顧長海追到機場,在飛機起飛前,向她告白。
姑娘感謝他的欣賞,也無情地拒絕了他。她說,自己常年在各地旅行,無心戀愛,也沒有時間戀愛,勸他不要浪費時間。
顧長海便說,那就等你玩夠了,我再來追你。
姑娘歎了口氣,說了句“随便你吧”,然後頭也沒回地上了飛機。
兩年後,顧長海二十三歲,他留學結束,回了國。
朋友為他接風洗塵,他再次見到了林婉清。
三年不見,她依然美得不可方物,卻不似往日開朗。
她獨坐在角落,眼眸暗淡,像一顆憂郁的藍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