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鬧了,你要在這樣,我可真不保證會不會亂來了!”
被撩拔得全身燥熱的蕭燁陽環抱住稻花,將她緊緊固定在懷裡。
稻花感覺蕭燁陽的呼吸越來越重,頓時不敢亂動了,隻是氣鼓鼓的瞪著他。
蕭燁陽見她安靜了,平復了一下心緒,然後伸手摸了摸脖子:“兩年沒見,你咋還學會咬人了呢?嘶,真疼!”
稻花看了一眼蕭燁陽,見他脖子上留著一個清晰的齒印,心虛的移開了視線:“你自找的。”
蕭燁陽見她這樣,緊了緊手臂,在她耳邊親昵道:“以後你要咬,最好咬在隱秘位置,你這咬在脖子上,被別人看到了,不好!”
聞言,稻花神色一僵,快速看了看齒印的位置。
呃......位置是高了些!
“那個,你明天穿立領衣服啊!”
蕭燁陽連忙接過話:“我這還新的立領夏衣呢,你給我做兩件?”
稻花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蕭燁陽:“我不管,我可等著了啊。剛好上次回京,皇伯父賞了我幾匹蜀錦,等會兒我讓得福拿到你莊子裡去,咱們一塊做幾件新衣裳,就做......你以前提到過的情侶裝。”
稻花哼了哼:“你使喚我倒是使喚得順手。”
蕭燁陽蹭了蹭稻花的臉頰:“怎麼,你就不想昭告眾人,我已經是你的嗎?”
稻花抿嘴一笑,笑睨了一眼蕭燁陽,沒說什麼。
之後,屋子裡陷入了安靜,兩人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過了一會兒,稻花感覺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再加上被蕭燁陽緊抱在懷裡,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灼熱,就越發覺得熱了。
稻花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蕭燁陽,你有沒有覺得房裡有點熱?要不,我們到花廊下坐坐?”
蕭燁陽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頭:“好。”
......
兩人來到花廊前,站在山巔俯瞰蜿蜒直下、點著花燈的花廊,竟格外的絢麗。
有了山風吹拂,稻花頓時感覺不那麼熱了:“蕭燁陽,天色不早了,我們往下走吧。”
想到剛剛專門警告過自己的舅爺,蕭燁陽點了點頭,伸手拉住稻花:“我拉著你走,免得你又摔跤。”
稻花反駁:“我哪裡那麼嬌氣了?”說是這麼說,可到底沒睜開蕭燁陽的走。
兩人慢慢朝著山下走去。
路上,稻花心情極好的說著:“皇上還是挺大方的,這兩個莊子真是不錯,尤其是那瀑布溫泉,我喜歡極了。”
蕭燁陽笑道:“既然喜歡,那就多來泡泡。”
稻花連連點頭:“等陪著師父在這裡適應兩天,我就回家把祖母接過來,泡溫泉對身體好,讓她也多泡泡。”
“還有,之前靜婉就和我說過,她喜歡泡溫泉,下次找機會把她和元瑤一塊叫到這邊來,我們也好聚聚。”
看著興高采烈的稻花,蕭燁陽沉默了片刻:“董家和周家都出了些事。”
聞言,稻花臉上的笑容一滯:“出什麼事了?”
蕭燁陽拉著稻花做到花廊下的石凳上,細細的將董家被奪爵,周侍郎被關刑部大牢的事告訴了她。
稻花凝眉:“他們是真有罪,還是被牽連了?”
蕭燁陽:“像董、周這樣的世家,很難說得清他們到底幹不幹淨。董家被奪爵,據我所知是一點也不無辜的,相反,他們沒被砍頭流放,已經算是走大運了。”
“當然,元軒他們那一房可能有些無辜,不過他父親在中州任布政使時也沒少沾侯府的光,一起受罰,也是無可厚非。”
“周侍郎的話......你三哥如今正在查呢,應該和八王黨羽沒什麼關系,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沒罪,經他手提拔上來的暗中效命八王的官員就有好幾個,或許他是被人利用了,可他被關進刑部大牢卻一點也不冤。”
稻花清楚的知道,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命運是和家族捆綁在一起的,沒了家族的庇護,女子就像無根的浮萍,不由擔憂的問道:“靜婉和元瑤現在怎麼樣了?”
蕭燁陽頓了頓:“周姑娘的話倒還好,畢竟周侍郎的罪還沒定下;至於董姑娘......可能不是很好,董家被奪爵之前,她就被衛國公府退了親,如今和董家人一起生活在南城那邊。”
看著眉頭緊皺的稻花,蕭燁陽伸手替她舒展了一下:“別愁眉苦臉的,別人家的事你也管不了。”
稻花皺著臉:“我就是擔心元瑤和靜婉。”
蕭燁陽:“好了,別想了,或許她們現在的生活和以前比不了,可家人都還好好的,不管是元軒,還是承業,都是有能力的,日後再次翻身也說不定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要是回去晚了,舅爺鐵定又要說我了。”
蕭燁陽牽著稻花朝山下走去,因為聽了周、董兩家的事,稻花興緻沒那麼高了,之後都沒怎麼說話。
“早知道就不告訴你這些了。”
“反正我早晚都得知道。”
兩人慢慢的沿著花廊往下走,同一時間,附近莊子的人都看到了向日葵山莊的奪目景像,皆忍不住發出贊嘆之聲。
這一晚注定不平靜,先是四季山莊的主人現身,不是眾人猜測的皇上,而是被皇上新封的升平縣主。再來就是,一直默默的向日葵山莊突然有了動靜,絢麗的燈下花廊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在湯浴山這邊有莊子的人都是京城顯貴人家,消息傳播迅速,第二天,這兩件事就被傳得沸沸揚揚了。
......
第二天一早,蕭燁陽就來了四季山莊,陪著古堅和稻花吃了早飯。
吃過飯,蕭燁陽看向古堅和稻花:“我等會兒就進宮請求皇伯父指婚。”
稻花低頭端著茶杯,眼睛看向古堅。
古堅點頭‘嗯’了一聲。
送走蕭燁陽後,稻花心裡沒底的看著古堅:“師父,你說皇上會同意嗎?”
古堅沉默了一會兒:“你和燁陽是在姐姐面前拜過堂的,你們兩的婚事誰也更改不了。”說著,頓了頓,“不過,你也要有個心裡準備。”
稻花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見徒弟面露忐忑,古堅解釋道:“燁陽的親事,皇帝雖能拍闆決定,可也得告知一聲平親王和太後,郭家那邊也得知會一聲,這人一多麻煩就越多,你兩的事可能不會太順利的。”
稻花默了默:“既然這樣,那師父為何要同意蕭燁陽去找皇上賜婚呢?”
古堅白了徒弟一眼:“你這丫頭平時一副聰明樣,怎麼關鍵時候就糊塗了?當然是為了告訴那些窺覬燁陽的人,他已經有主了,免得有些人亂打燁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