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是習慣了喝最好的茶的。
他之前帶著金雪和白霜,也是因為這兩個丫鬟都泡了一手好茶。
說實話,這盞茶如果給普通人喝,也還行,雖澀但甘,畢竟雋王府裡也沒有特別差的茶葉。
但是對於蕭瀾淵這種已經嘴刁的人來說,就真的是差得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他勉強咽了下去,把這盞茶直接甩出了窗外。
外面茶盞碎掉的聲音,讓金雪撲通就跪了下去。
“王爺恕罪!金雪不是有心讓王爺喝到這樣的茶的!”
蕭瀾淵沒有說話,站了起來,走到了傅昭寧面前,接過了她手裡的茶,喝了一口。
“喂。.”這是她喝過的啊。
傅昭寧瞪著蕭瀾淵,覺得雋王有毛病。
怎麼還能隨便喝一個陌生人喝過的茶?
蕭瀾淵喝了一口茶就明白了,他重重地放下茶盞,咣一聲。
金雪臉色一白,快速轉過來跪向這邊。
“本王剛才說什麼?讓你好好給寧大夫沏茶,直到她滿意為止。結果你就是這樣沏的茶?”
“王爺恕罪。奴婢,奴婢。.”金雪心裡委屈極了,她這不都是一心為了王爺嗎?
王爺喝的茶肯定要好的,一個不知名的老頭能跟王爺比什麼?
“本王說的話,都可以當成耳邊風了,那還留你做什麼?”蕭瀾淵看向傅昭寧,“寧大夫,你說說,要怎麼處置這丫鬟?”
金雪不敢置信地看向蕭瀾淵。
王爺怎麼能夠把她交給一個外人處置?
“這是雋王府的事,雋王自己處理就行了,問老夫做什麼?”傅昭寧都弄不明白蕭瀾淵到底想幹什麼。
之前不處置,現在讓她來處置?
難道他不信任“傅昭寧”,卻信“寧大夫”?
“那就把她打發去蒹葭院當個打掃丫鬟如何?”蕭瀾淵問。
傅昭寧瞳孔一縮。
她終於明白過來,蕭瀾淵分明就認出她來了!要不然為什麼會說蒹葭院?
她咬牙切齒,“都說了,這是雋王府的事,我不插手!”
“金雪,聽到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蒹葭院的打掃丫鬟,去吧。以後聽紅灼粉星的吩咐。”蕭瀾淵對金雪說。
金雪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她凄凄地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王爺是不是故意做給那個寧大夫看的?隻是一個外人,等他走了,王爺還是會饒了她的吧?
金雪抹了抹淚,跑回去找白湘訴苦了。
暖閣裡,蕭瀾淵又坐回了原位,看著傅昭寧,“寧大夫可消氣了?”
傅昭寧:。.消個鬼的氣,你簡直莫名其妙。
“說說仁醫堂,這一次的賭藥盛典馬上開始了,想參加的人得先去拿牌子,這樣才有參加的資格。賭藥盛典有兩種牌子,一個是仁醫堂發的,一個是天下藥盟發的,可以說,拿哪一方的牌子,就等同於站在哪一方,寧大夫想參加嗎?”
他們一直說賭藥盛典,但是傅昭寧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子,聽到這裡她不由得問,“需要拿藥材去賭?”
“可以拿藥材,也可以去賭藥性,甚至還可以賭醫,不過,本王講得累了,等寧大夫確定參加再問清楚吧。”
蕭瀾淵說著又端起了那杯茶喝了。
傅昭寧:搞半天她連一杯茶都沒得喝。
“我回去考慮考慮。”她最多去問問季老頭,季老頭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