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兒尷尬,因為十一十三都在擔心地看著她呢,那神情好像是在問:京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十一還去抓了一小把米,灑在地上喂給了那兩隻信鴿。
她又看了下去。
第二句話:我這幾天一直待在王府中,哪裡都沒去,閉門謝客,按時藥浴,也按時服藥,按時就寢。
傅昭寧看向了那兩隻又累又餓正埋頭吃米的信鴿,頓時覺得它們真是有點兒可憐。
這個時候的傳信,這些話也不用都說啊,隻說一句我這裡一切如常不行嗎?
“老太爺和小飛回了傅家,我讓鐘劍也跟著再住回傅家去了,有鐘劍在,相信你也能夠放心一點。”
“還有,京城裡因為南瓷公主一行在,各種大宴小宴沒斷過,十分熱鬧,但我並不感興趣。”
看到這裡還沒有什麼正事。
十一有些忍不住了,問,“王妃,王爺寫了什麼啊?”
“。.目前還沒看到重要的。”
傅昭寧回了一句。
好吧,也不是說不重要,但這些都可以一句略過,考慮一下信鴿們的辛苦唄?
她又再看了下去,後面才是真的寫了正事。
葛家?
沈玄的三姨父?
“白虎,”看完了信之後傅昭寧就叫來了白虎,問起了這個人,“你知道葛七星嗎?”
“葛三老爺?”
“知道?”
“是,主子的姨父。”白虎有些不明白傅昭寧為什麼會突然問起葛七星的事,很是訝異。
傅昭寧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葛七星在大赫的時候可能真的沒有表現出會醫術的事來。
“舅舅讓葛七星醫治過嗎?知道他懂醫術嗎?”傅昭寧還是問了出來,想要確定一下。
白虎震驚,“葛老爺會醫術?不會啊,他一直就喜歡提著鳥籠去找他的那些老友喝茶聽曲,而且他也跟沈家沒有太多的往來。”
果然。
傅昭寧看著信裡蕭瀾淵寫的那幾個病患的事情,拿了紙筆來。她自制了炭筆,不用一直磨墨,因為覺得很好用,十一白虎他們現在都跟著用起了這種炭筆,不過因為用起來執筆姿勢都不一樣,所以他們還在學習的過程。
“你說說這個葛老爺的樣子,我畫出來看看像不像。”
反正他們這會兒正好是中午要休息的時候。
白虎描述起葛七星的樣子,傅昭寧一邊聽著他的描述一邊作畫,又經過了幾次修改,最後畫得有七八分像了,她在旁邊寫上了幾行小字,因為用炭筆寫的,字可以寫得很小,畫和字加起來也不過才一頁。
“十一,把信送出去吧。”
十一把那張紙接了過來,用他們的手法一卷,傅昭寧這封信用一隻信鴿就可以了。
對比蕭瀾淵之前寫來的信,她這個簡直是簡單得太多。
十一猶豫了一下,“王妃,反正還有一隻信鴿呢,您要不要索性再寫一頁?”
“不用了吧。”傅昭寧覺得沒有什麼可寫的了,畢竟他們這幾天一直在趕路。
難道要跟蕭瀾淵說她騎馬騎得屁屁痛和大腿痛?
“王妃,要不然還是寫吧,要不然我不是白白喂了這信鴿?”十一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