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住的地方竟然離傅家不是很遠。
這個地方傅昭寧還挺熟悉的,這裡有一個小池塘,這個池塘一到春夏會生長出不少水浮蓮。
她記得小的時候,大概就是十一二歲的時候吧,有個無良的藥商哄騙她,說這種水浮蓮的花是能夠入藥的,她真信了,所以一個人跑到這個小池塘裡來撈花,結果掉進池塘裡差點兒沒淹死。
還是池塘邊的舊宅子裡看門的一個大叔救了她,畢竟這裡很清靜,平時也沒什麼人跡。
結果,沈玄就是住進了那個舊宅子?
“這宅子是誰的啊?”傅昭寧問。
那一次她被救上來之後暈沉沉回家去,當天晚上就燒起來了,等過了幾天想送些點心來答謝那位大叔,大門卻上了鎖。
傅昭寧至今也不知道這宅子到底是什麼人的,後來她來過兩回也沒遇見人。
“沒查出來。”蕭瀾淵說。
傅昭寧有點意外,竟然也有他查不出來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蕭瀾淵被她的質疑的眼神氣笑了。
不過就是一小小宅子,他也沒有費心去查,怎麼在她看來好像是在罵他“廢物”一樣?
“沈玄一個剛從大赫來到昭國京城的人,怎麼就能找到這麼一個地方住?”傅昭寧看著蕭瀾淵,“難道是宋雲遙給他找的?”
她恍然大悟,“難道這宅子的主子就是宋雲遙?你也沒有必要替她瞞著啊。”
“你可真會想。”
蕭瀾淵斜了她一眼,“她要這麼一個小宅子幹什麼?”
“哦,這小宅子配不上她。”
蕭瀾淵驀地笑了。
“你三句話不離宋雲遙,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吃醋?我吃什麼醋?我為什麼要吃醋?”
傅昭寧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好端端地她為什麼要吃宋雲遙的醋!
“因為你覺得她和本王關系匪淺,所以作為雋王妃的你吃醋了。”
“我這算哪門子雋王妃,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早晚是要和離的——”
傅昭寧的話還沒有說完,嘴一下子就被蕭瀾淵堵住了。
“唔——”
她正想抗議,剛開口要說話,他已經侵占了進來。
嘶——
青一瞪大了眼睛,刷地一下立馬轉過頭去。
而且他還不忘對暗衛們打手勢,讓他們也都閉眼別看。
王爺現在不在府裡也這麼孟浪了嗎?!
就王爺這樣,還敢說沒對王妃上心?
傅昭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竟然渾身才軟燙了,站都有點站不穩,趴在蕭瀾淵懷裡,好在他穩穩地扶著她。
“咳咳。”
小院子的門打開,有人咳了兩聲。
傅昭寧這個時候才清醒過來,立即就羞憤無比地捶了捶蕭瀾淵的兇膛。
蕭瀾淵松了了她,伸手在她臉邊輕擋,轉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人。這男人已經五十出頭,但是看著太陽穴鼓鼓,應該是個內家高手。
“沈夫子在嗎?”
他一點兒都不見尷尬的,還是落落大方和對方打招呼。
傅昭寧被他擋著的那一會兒已經飛快地整理了一下儀容,聽著蕭瀾淵的話她都氣得忍不住又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蕭瀾淵一動不動好像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