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終於回來了,他的心都安定了不少。
“昭寧,是從山裡直接過來的?累壞了吧?”沈俏立即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你先喝口熱茶,剛新沏的,還沒喝過。”
她看到了傅昭寧有點兒淡青的眼周,在山裡肯定是累著著了,也肯定沒有休息好。
但是端著茶,沈俏還是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傅昭寧會不會領她這個情。
傅昭寧接了過來,喝了一口,緩了口氣。
“信怎麼回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還是有沒有人找你?”
沈俏松了口氣,心中也有些歡喜。
雖然傅昭寧現在跟他們處得不太像父女母女,但她相信感情還是可以處出來的,本來就是皿脈相連。
傅昭飛搖了搖頭,趕緊嚴肅地保證,“姐,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人來找我,更沒有收到什麼信,我也沒有往外送過什麼信。”
“最近還有什麼人去家裡嗎?”
“也沒有,就是咱爹常出去,我是一直在家裡練功的。”傅昭飛說到這裡臉都苦成了苦瓜,“爹說我得讀書練字,以前荒廢太多時間,所以他盯得我很嚴的,我每天要寫很多字看很多書。”
沈俏趕緊說,“你爹也是為了你好,你要是覺得實在太累了可以跟他說。”
“也不是,我還能撐得過去,不過,爹也和我學了赫連話和赫連部族的字。”
學赫連的字?
傅昭寧擡眸看向沈俏。
沈俏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趕緊說,“你爹想的是,既然小飛以前是在赫連部族裡長大的,現在赫連部族又叛亂,那以後隻怕還會有牽扯,他就想著先學好那邊的語言,免得以後睜眼瞎。”
也不知道是他未雨綢繆,還是說烏鴉嘴,這真的就有牽扯了。
“爹學得很好,幾天功夫就能用赫連話跟我聊天了。”傅昭飛說起這件事,對傅晉琛的佩服如滔滔江水。
“他去了哪裡?”
“去大牢了。”沈俏說,“跟大人借了兩個捕快,說是去見伯姬,把信拿到手。”
傅昭寧震驚,“京兆尹大人能讓他去?還給他借了人?”
“有個江捕頭,說跟姐姐你認識。”
江捕頭——
傅昭寧想到了當初易容成寧老大夫的時候見到的江捕頭,扯來江捕頭後來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啊。
“那個伯姬是什麼樣的人,跟赫連王的關系如何,你跟我詳細說一下。”
傅昭飛應了,把他所知道的都跟傅昭寧說清楚。
說到後面的時候,蕭瀾淵和京兆尹大人也過來了。
“王爺,下官這裡留不了傅小少爺太久的,很快會有人來帶他去大牢,這種事情,皇上向來不寬容的,隻要有點嫌疑,都會先關在牢裡。”
關押了再查。
後面能不能查得清楚那就不好說了。
就怕真的查不清楚,那可不止是傅昭飛,傅家的所有人隻怕都要有大.麻煩了。
“沒事,要是有人來你稟公行事就行。”傅昭寧說。
大人一聽就放心了。
“倒不如,我們現在親自送他去牢裡。”蕭瀾淵卻突然開口。
傅昭飛瞪大了眼睛。
“姐夫?”
怎麼要自己送他去坐牢啊?他真的沒幹什麼事啊!
“雋王是有什麼計劃嗎?”沈俏壓下慌亂,想讓自己相信傅昭寧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