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來了,那當然是進去!”長公主雖然心裡也曾經不屑於福運長公主被吹得上天的運氣,對於她這樣的名聲不以為然。
但是現在事關自己心肝兒子,她還是信了。
平河公這會兒也不敢攔著,福運長公主在陛下面前都是份量極重的,他們夫妻倆真比不上。
而且,讓她帶給安兒一些福運最好不過!
傅昭寧正準備收針。
該問的她已經問了,該做的檢查也檢查了。
就在她準備起針時,長公主他們進來,一看到何獻安連膝蓋都紮著針,看起來像是紮進了骨頭縫裡,瘆人得很,長公主臉色都變了,顫抖著聲音就尖叫起來。
“你竟然敢用針紮我的安兒!”
傅昭寧手一頓,回頭看來。
這一看她看到了福運長公主。
一襲淺粉的宮裝,披著滾著狐毛邊邊的短披,襯得她的臉如同玉盤,明媚溫柔。
福運長公主的目光也落到了傅昭寧臉上。
“傅姑娘。”
“福運長公主好。”傅昭寧淡淡回了一句。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得過來正經地跟福運行禮?”長公主又叫了起來,“還有,你還不快點把針拔出來!”
她朝著床邊撲了過來,一邊心肝寶地叫著,心疼得快哭了。
“這麼長的針紮在骨頭上那得多疼啊!”
“母親你別嚎行不行?現在不疼了!”何獻安漲紅著臉叫了一句。
傅昭寧沒有理會她說的什麼行禮,回頭給何獻安拔著針。
“安兒,我這是心疼你啊——”
“不用心疼!”何獻安的目光緊緊盯著傅昭寧起針的手,看著那麼長的針從自己的腿上拔出來,那種感受叫一個酸爽。
福運長公主有點兒慢一拍的反應,“不用不用,正給安兒治腿呢,不用過來行禮。”
跟在她身邊的沉香和銀鎖對視了一眼。
她們打量著傅昭寧,總有一股危機感,這個傅姑娘到底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一號人物?
在她們家長公主面前竟然半點不落下風。
“安兒,你感覺怎麼樣啊?”福運長公主見傅昭寧沒有理會自己,又對何獻安輕聲問話。
何二小姐看了看她,見了禮。
“福運姨姨。”
福運長公主輕輕對她點了點頭。
何獻安竟然沒有顧上她,好像沒聽到她的問話。
“安兒,你姨母在問你話呢。”
“問什麼?沒看到我這腿上全紮著針嗎?現在有什麼好問的?”何獻安頭也沒擡粗聲粗氣地回了一句。
銀鎖的臉色都有點變了。
平河安也是一驚。“福運長公主,安兒他還小,不懂事,又被病痛折磨得脾氣不好,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這臭小子,福運長公主能親自來看他,是多大的看重了,臭小子竟然還敢這麼強嘴。
真是被他母親給寵壞了。
“還是孩子,我又是他小姨母,自然不會和他計較,我也希望他的腿能夠好起來。”
銀鎖趁機說,“要不然長公主給小公子安撫一下,小公子沾點福運,肯定會百病全消,活蹦亂跳的。”
“對對對,福運啊,你能不能過去摸摸我家安兒的腿?”
長公主巴巴地看著這個皇幼妹,她雖是長姐,但在福運面前向來是端不起長姐的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