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航一直都沒有走。
他一開始總覺得事情不對勁,於是就想要跟到武家過來看看。
可是緊接著他就看到了令自己驚駭的一幕。
按理說,武旺這種人在柯航的眼裡地位就已經非常高了。
可是現在他才發現,武旺在武家隻不過是一個下九流的角色。
而整個天滄武家高高在上的武修德,卻直接被顧羽林殺了。
還有那地下錢莊的大金爺。
雖然柯航並不知道大金爺以及地下錢莊到底有什麼厲害的。
但是他能看出來那個人也不簡單。
而那麼不簡單的人也被顧遠殺了。
這讓柯航那幼小的心靈如何去思考呢。
大概柯航這輩子都不會碰見這麼厲害的人吧。
倒也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想到這世界上有這種人呢。
柯航心裡是已經決定了,以後他要滾回清揚省再也不出來。
甚至這輩子都絕對不會跟顧遠見面,他也害怕顧遠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他殺了。
於是柯航也趕緊滾了。
此刻,在某個角落裡。
有一男一女正戴著望遠鏡觀測。
“這個顧羽林到底是厲害啊。”女的說道。
那個男的卻是滿臉不屑:“滅武家而已,我要是吃口藥我也能滅掉。”
“廢話,你是吃口藥才能滅掉,這顧羽林可是沒吃藥呢。”
“行了舞姐,這個時候咱們應該怎麼做?過去警告他一次嗎?”
“不行小志,不能直接去警告,他現在最多就是我們的觀察名單而已,先建個檔案,過陣子再觀察吧。”
“現在的真境真人們可真是囂張,黃組長也是的,為什麼要把我們派來做這種事情呢。”
“閉嘴,我們身為黃組的成員,必須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許質疑上級的命令。”
“知道了舞姐,不過我倒是想要去會會這個顧羽林,看看他到底有多麼厲害。”
“不可,他僅僅是觀察名單而已,什麼時候是重點監控人物以後再說這種事。”
“行吧舞姐,那你說咱們現在去幹什麼?”
“譚千秋的演武大會就要開始了吧,過去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人物。”
“演武大會嗎?真是無聊呢,譚千秋自己本身又不下場,有什麼好觀察的呢。”
“命令就是命令,難不成你要抗命嗎?”
“不不不,不敢,我怎麼敢抗命呢,舞姐你真是說笑了。”
沒有人知道這一男一女的身份。
當然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他們就像是影子一樣,來去無蹤,隻觀察而不出面。
顧遠此刻正在想著如何把陰陽玉鑲嵌到羽林劍胎當中。
如果能鑲嵌進去的話,那麼他的戰鬥力一定會提升幾分。
可是事情並不會那麼好做。
因為鑲嵌可是個技術活。
就在顧遠犯愁的時候,突然有人個小心翼翼地說話了。
“顧,顧掌舵?”
顧遠納悶說話的人是誰,結果回頭一看,發現是肉骷髏。
肉骷髏,就是之前那個宗師榜上排名第八的人。
不過現在他不是第八了,而是第二。
因為之前顧遠洗榜了,所以肉骷髏的名次直接就跳了上去。
現如今,宗師榜排名第一的是個新人,好像叫什麼鄭克列。
至於顧遠……
顧遠已經不是脈境宗師了,所以他的排名當然不會被宗師榜統計。
不過那都跟顧遠沒什麼關系。
顧遠隻好奇肉骷髏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
“你來幹什麼了?”
“鄙人,鄙人路過此地,發現這裡好像是在發生一場大戰,沒想到竟然是顧掌舵您在殺人。”
在說話的時候,肉骷髏都覺得自己非常害怕。
還好他很早以前就已經臣服了顧遠,若不是如此的話,恐怕他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弄呢。
在這個時候,他戰戰兢兢地對顧遠說。
“顧掌舵,鄙人剛才看您好像是在為法器的事情發愁是嗎?”
“嗯,是。”
“在下這裡有一些連金泥,對鑲嵌有奇效,您要不要用一用?”
“連金泥?”
顧遠一開始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現在既然已經有了,那麼也就不必說什麼了。
陰陽玉一直都鑲嵌不到羽林劍胎上,這讓顧遠非常發愁。
既然有了連金泥,那麼就很好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說著話的時候,肉骷髏便把一個小盒子呈了上來。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夠用嗎顧掌舵,如果不夠用的話,鄙人再回去取。”
“夠了。”
隻不過是鑲嵌一塊陰陽玉而已,有一點連金泥就足夠。
“謝了。”
顧遠還是很講道理的,既然對方給了他連金泥,那麼他就要好好地回報。
“說吧,你想要什麼東西,金錢還是器物?”
“不不不,能孝敬您就已經非常滿足,怎麼敢收您的東西呢。”
“我顧羽林不願意欠別人的,你最好還是提個要求吧。”
“啊?這……”
就在這個時候,肉骷髏繼續小心翼翼地說:“既然如此,那麼鄙人可不可以懇求您幫鄙人主持一下公道。”
“主持公道?”
“是……”
“誰欺負你了?”
“唉,這可真是說來話長。”
“嗯?”
“宗師榜排名第一的鄭克列,就是他,羞辱了鄙人。”
“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他是個新人,據說也是個天才,之前沒什麼名氣,可是就在前天,他卻找上了鄙人。”
“哦?”
“他對鄙人拳打腳踢,真的是極盡羞辱,讓鄙人連哭都不知道去哪哭。”
“這麼囂張嗎?為了什麼?”
“就是為了坐穩宗師榜第一的寶座,他甚至還發出狂言,若是您膽敢留在宗師榜的話,他連您也敢打。”
稀奇了。
真的稀奇了。
從哪冒出來這麼一個新人竟然有著如此氣勢。
肉骷髏也實在是被打怕了。
若不是如此的話,他也不可能會過來求顧遠。
“鄙人隻想求顧掌舵能為鄙人主持公道,名次倒是無所謂,鄙人真的是受不了他連翻羞辱啊。”
那鄭克列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打了肉骷髏倒也罷了。
偏偏還沒事羞辱人家。
難不成當了宗師榜第一就可以這麼囂張嗎?
顧遠問道:“此人在哪?”
“他去了譚千秋的演武大會,鄙人也正準備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