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陽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隻見那一抹白衣,已經消失在雲海之中,分不清是人還是雲。
距離雖然很高,但陳天陽相信,以琉璃的實力,千丈懸崖對她如履平地。
“真是個瀟灑如風的女人。”陳天陽心中驚嘆:“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她陪伴在身邊?”
當鳳寒秋坐了一下午的車,回到文蘭市岑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裡7點左右。
岑家的人驚訝於鳳寒秋能從陳天陽手上逃生,連忙通知了岑家家主岑嘯威。
“你是怎麼從霧隱山逃回來的?”
岑家的大客廳裡,岑嘯威坐在主位上,看著眼前的鳳寒秋,心裡一陣狐疑,連“傳奇強者”都死在了陳天陽的手裡,為什麼鳳寒秋卻能幸免?
鳳寒秋連忙說道:“霧隱山武家跟鳳家畢竟同屬鬼醫門,武林江這些天一直在陳天陽面前替我求情,再加上陳天陽自知得罪了岑家和龍家,不願意再得罪其他的勢力,所以就把我給放了回來,以示無意與我們鳳家為敵。”
說話的時候,鳳寒秋微微低頭,在岑嘯威這等震懾整個中月省的絕代強者面前說謊,他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
突然,岑嘯威冷笑一聲:“我看原因不止這個吧?”
鳳寒秋心裡悚然一驚,難道岑嘯威已經猜到自己是奸細的事情了?
他雙腿頓時發軟,就想往房間外面逃跑。
隻聽岑嘯威繼續道:“依我看來,陳天陽把你放回來,除了在向鳳家示好外,更多的則是在排除其他勢力的幹擾,想要全力應對岑家和龍家接下來的報復,由此看來,陳天陽此子心機深沉,不可小覷。”
“對對,岑家主說得對,聽您這麼一分析,陳天陽好像的確有這個意思,那接下來,岑家再想為岑江南兩位前輩報仇,就得多加謹慎了。”鳳寒秋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後背都已經被冷汗給打濕了。
岑嘯威眼中厲芒一閃而逝,道:“不僅僅是為了給江南、盛斌報仇,更重要的還是搶奪陳天陽身上的‘天行九針’,可惜前些天霧隱山一戰,去的隻有江南和盛斌,而他們兩個人也都戰死,我隻能通過傳言來得知霧隱山發生的事情。
寒秋,你也是那一戰的親歷者之一,你把那天的事情,給我詳細地說一遍。”
鳳寒秋應了一聲,當即說了起來,霧隱山發生的事情帶給他極大的衝擊,印像極為深刻,連一些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隻是想起陳天陽的吩咐,鳳寒秋故意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說得語焉不詳、一筆帶過。
不過饒是如此,岑嘯威聽完後,眉頭還是緊皺起來,最後道:“龍澤昊還在岑家養傷,你去看望一下他吧。”
“的確應該看望一下。”鳳寒秋說完後,就由岑家的人帶領著,向龍澤昊的房間走去。
客廳裡,隻剩下了岑嘯威一人,緊緊皺眉道:“陳天陽的無極拳與斬人劍?還有‘傳奇後期’的琉璃?他們兩個人的實力,倒是超乎我的想像,單憑岑家的話,不付出一定的代價,估計拿不下他們二人。
隻不過,現在想讓陳天陽和琉璃死的,已經不僅僅是龍家和岑家了。”
說完之後,岑嘯威冷笑連連。
卻說鳳寒秋來到龍澤昊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一股濃郁的藥味頓時撲鼻而來,隻見龍澤昊躺在床上,右腿小腿上還打著石膏纏著繃帶,顯得特別虛弱。
正巧龍澤昊聽到聲響,扭頭向門邊看來,頓時吃了一驚:“鳳寒秋?你……你怎麼從霧隱山回來了?”
“陳天陽放我回來了,咳咳,說來話長,以後再給你說,你傷勢如何?”鳳寒秋打了個哈哈糊弄了過去。
“斷腿還能接好,隻是我的修為被陳天陽給廢了,怕是難以恢復,陳天陽好狠的手段,哼,不過他竟然能放你回來,看來他多多少少還是顧忌我們鬼醫門的。”龍澤昊臉色陰沉,眼角肌肉跳動,一想到此刻的自己已經如同廢人,就恨不得把陳天陽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