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窗外飛過的鳥,轉頭對兩人道,“我們家的事,你們可以去仔細問問我媽媽,問問她我為什麼這樣做?我知道我媽媽很辛苦,我該還她的已經還了,我問心無愧,我很忙,就不送舅舅和姨媽了!”
說完,清寧站起身要往外走。
“清寧!”許松泉喊住她,“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你媽媽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就算她偏心了一點,做錯了什麼,你做女兒的能跟自己媽媽記仇?你要真這樣做,就是大不孝!”
許金雲也勸,“清寧,你媽媽其實很愛你,因為不能參加你的訂婚,哭的眼睛都腫了,身體也不舒服。你怎麼忍心呢?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這次借著訂婚的機會正好就把誤會都解開,跟自己親媽有多大仇怨?”
清寧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繼續往外走。
許松泉在家族裡也算有威望的人,見自己低聲下氣的說了這麼久,清寧還是不聽他的,頓時便氣惱道,
“清寧,你這麼心狠、六親不認,將來要是被人罵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可別怪舅舅沒提醒你!”
清寧腳步停了一下,語氣卻更淡,
“隨便!”
她拉開門,神色一怔。
蔣琛擡起一隻手,似正要開門,看到她,眉頭不自覺的皺起,眼中壓抑著怒火和心疼。
他擡手撫了一下她略蒼白冰涼的臉,隨後握住她的手,擡步往屋裡走。
男人的手掌寬大溫熱,清寧有些僵硬的身體瞬間被溫暖,眼睛裡也有了些亮光。
蔣琛帶著她進了會客室,在沙發上坐下,先倒了一杯熱水給清寧,才淡淡開口,“誰要罵我未婚妻,要罵什麼,先說給我聽聽!”
他聲音輕淡,但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充斥整個房間。
許松泉剛才還滿臉的惱怒,此時隻剩惶恐,“蔣、蔣總!”
蔣琛道,“清寧說你們是親戚,見了面我蔣琛敬你們三分,清寧說不是,不管他是誰,在我這裡就沒有半點情面。想動我未婚妻,動我蔣家人,先掂量掂量自己身價經不經的起折騰!”
他看向許松泉,“許總的公司前幾個月都是虧損狀態,上個月剛拉了兩個投資,怎麼,不想要了?”
許松泉額頭上冷汗滾滾落下來,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蔣總,我、我剛才都是氣話,我作為長輩的確是失態了,我有錯,您別生氣!”
蔣琛轉目看向許金雲,還不待她開口,許金雲就懵了,脫口道,
“蔣總,清寧沒錯,都是許艷紅的錯,她偏心兒子,出賣女兒,吸女兒的皿,我早就看不慣她了!”
“她娶的兒媳婦把她當傭人一樣使喚,她拿人家當寶貝,自己女兒的好卻全都看不見,她根本不配當媽!”
“對,對,都是我妹妹的錯,她想攀附蔣家的權勢,還慫恿我們過來逼迫清寧!”許松泉也趕緊什麼都說了。
清寧心裡隻覺得可笑,原來他們心裡都知道許艷紅做了什麼,原來有時候真相也並不重要!
他們知道她受的委屈,但是蔣琛不出現,她的委屈根本就不值得在意!
別人的情緒和自己的利益比起來,總是微不足道的。
蔣琛握住清寧的手,冷淡的看著兩人,“我還是那句話,我隻在乎清寧怎麼想的,她喜歡的人,我奉為上賓,她不喜歡的,就是我蔣琛的敵人。”
“明白!”許松泉點頭如搗蒜,微微弓著腰,帶著幾分小心的神色看著清寧,“清寧,舅舅剛才糊塗了,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舅舅理解你的決定,永遠都支持你!”
許金雲也忙跟著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