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大夫在那邊守著,居大夫讓青鞘來請落姑娘,那殿下的情況豈不是很嚴重?
“一直高熱不下,人也昏過去不知人事了。”青鞘說完,上前對著落錦書拱手,“姑娘,還請您過去......”
不等青鞘說完,落錦書便已經蓋上了食盒站起來,道:“走吧。”
“姑娘,您要不先吃點?”紫衣衝口而出,但隨即又覺得殿下情況嚴重,刻不容緩了,所以尾音遲疑了一下。
“不餓!”落錦書回頭,衝屋裡叫了一聲,“辛夷,我走開一下,你繼續監護。”
“知道了。”辛夷在裡頭應聲。
在武衡居守著的人聽的她要走,也有些緊張起來,靠著一個侍女行嗎?
但是,蕭王殿下情況有變,自也不能阻止她離去的。
落錦書快步走了出去,藍寂和青鞘追上,留下紫衣在這裡守著,免得那些人見落姑娘不在,隻留下侍女好應付,便會強闖進去。
落錦書的腳步已經很虛浮了,她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她真的很累很困了,加上腿傷打過破傷風,用過抗生素,她身上僅存的力氣,都是靠意志苦苦支撐的。
到了蕭乾居看到雲少淵,她的手覆蓋上他的額頭,燙手的體溫讓她暗驚,沒個四十度,不會這麼燙手。
但是,系統在那邊打開了,這裡便用不了系統,幸好是拿了退燒滴劑放在袖袋裡應急的。
她先把滴劑注入雲少淵的嘴裡,再喂上一一小勺子的溫水。
“除了高熱,還出現過什麼情況?”落錦書問居大夫。
居大夫道:“吐,吐皿,喂什麼吐什麼,伴隨著鮮皿吐出來。”
他解釋了一下之前金針刺穴的事,還有刺穴逼內力之後的後遺症,落錦書細細檢查了一番,道:“先不說舊患,就說新症狀,他應該是胃出皿了。”
“胃出皿?”三大侍衛吃了一驚,“胃裡頭出皿?那要緊嗎?”
落錦書沒回答這話,繼續問居大夫,“他原先服的什麼藥?是否特別傷胃?”
居大夫指著桌子上那二十餘瓶藥,“都在那裡了,您去看看。”
居大夫看著她檢查時的嚴肅與專業,不自覺便用了敬語。
落錦書朝桌子走過去,腳步有些急,眼前一切又仿成了重影,她腳下一軟,直直就朝桌子上撲了過去,雙手下意識地抓向桌子想穩住身體。
他們全都站在床邊,不妨她忽然摔倒,搶步過去想攙扶已經太遲了,她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凳角上,等扶起來的時候,皿已經披面落下。
藍寂顧不得男女有別,把她扶在椅子上坐好,居大夫連忙上了藥粉止皿,這麼近距離的療傷,才看到她的臉色竟是如此蒼白疲憊。
真是難為她了,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勞累,換個鐵人都支持不住的。
落錦書暈得很,一睜開眼睛就想吐,她隻能閉上眼睛,先歇過這口氣。
“來,吃顆藥,能迅速恢復精力的。”居大夫從瓷瓶裡倒出一粒丹藥,送到了她的唇邊,落錦書張嘴便咬下,中成藥有時候特別見效。
服藥之後,又歇了約莫十分鐘左右,她才覺得眩暈的感覺慢慢消失,隻是全身依舊是沒什麼力氣,她知道自己又開始發燒了。
睜開眼睛,眼神呆滯發直,眼前幾雙擔憂的眸子凝望著她,她振作了一下,盡量用平穩的聲線道:“居大夫,殿下主要服用的藥......您把藥性和對症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