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玩的高興,從外面飛進來一人,這人黑發黑衣,林小漁心裡一緊,趕緊衝了過來。
十一道:“十二,何事?”
黑衣人言簡意賅道:“謝長壽瘋瘋癲癲,已經被接回謝府。瘋子的話不能作為證據,三皇子讓林姑娘想想,此事該如何?”
果真是訓練出來的,撂下這話之後十二就消失不見。
林小漁沉默不語。
瘋子的話確實不能作為證據,可他們現在隻有這麼一個人證,如果讓謝尚書親自作證,他肯定是不願的。
“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了,沒想到謝長壽膽子那麼慫,還真的被嚇瘋了。”
“娘,剛才那人是誰,和十一哥哥認識嗎?”
秋秋好奇的仰著小腦袋,“他們怎麼都能飛?”
“你們兩個繼續玩,剛才那人是十一哥哥的朋友。”
“小嫂子,瘋子也是可以治好的。”
“但願吧。”
但願謝長壽不是那麼瘋,還有治好的可能,否則這條線就算是白費了。
過了大約半刻鐘,郡主來接賀雲在,瞅見林小漁滿臉愁容之後,便不由得問道:“小嫂子,可有煩心事?”
“郡主,我不瞞您,我家的事您都知道,現在唯一能做證的人謝長壽已經瘋了。”
“不是裝瘋嗎?”
“他......他能瘋到吃掉自己的糞便,我覺得應該不是裝的。”
郡主也被惡心到了,咬牙忍下幹嘔,道:“這......著實有點不好辦。”
不過到底是別人家的事,再上心又能怎樣上心?
“小嫂子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到時候。請個好大夫就能把瘋病給治好了。況且你家相公在邊關,離得那麼遠事情還能拖。”
“我現在就這點倚杖了。”
林小漁苦笑,事情還能如何?現在靠的就是呂成行離京城遠,還在軍隊中打仗。
邊關戰事最重要,就算是要辦案,也要等打完仗再說。
這是朝廷的規定,萬事都不能越過戰事。
郡主也不欲多談,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唯一的證人也瘋了,物證根本沒有,一切似乎又走入了死胡同,沒有權沒有勢,就算結交了沈括這些人,也是杯水車薪。
自今天之後,林小漁每天都在思慮,睜開眼,腦子裡就有一千個一萬個念頭在閃動,像火花一樣竄過。
“咳咳咳......”
根本停不下來,唉聲嘆氣成了常態,躺在床上幾天幾夜都不合眼,忍不住抱怨,可又能去抱怨誰?
第二天,果然身體酸軟,渾身無力,爬都爬不起來。
喉嚨裡似乎冒了煙,火焰一點一點燒灼著全身,動一動滿身都是虛汗。
林小漁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想給自己倒點水喝。卻不小心打翻了碗。
“哢嚓。”
碎裂的聲音在清晨特別的響亮,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田小籬手裡拿著鍋鏟,關心道:“小漁姐,怎麼了?”
“小漁姐你臉怎麼這麼紅,我先扶你去床上躺著,你是想喝水嗎?別動。”
林小漁認命的又躺回了床上,這樣一來一回,雙腿就像被人抽了幾個悶棍,軟得像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