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繡本無罪。”德妃冷哼一聲,“有罪的是做出這觀音繡之人!”
太子也同樣冷哼一聲,“母妃消消氣,本宮早晚弄死那個林小漁,敢和本宮作對,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至於三皇子和謝府的事,太子沒有告訴德妃的打算,母妃一向瞧不起他,認為他不如三弟聰明,有智謀,這下便要讓母妃看看!
這天下,最終將由他來掌管,而三皇子顧治隻配做他顧庭的腳下奴僕,僅此而已。
“庭兒,你怎麼就不懂?”德妃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是太子,是儲君,這個位置是母妃千辛萬苦籌謀給你奪來的。”
“其他幾個皇子不是年幼,就是手段心計不如那賤人生的,你真正的對手是三皇子,不是林小漁那個賤民!”
德妃不由得滿心絕望,她培養出來的兒子如今竟是一而再二而三的犯蠢。
林小漁這些人就是螻蟻,動手就能隨便碾死的東西,要想當他們的對手尚且不配!
“母妃說的是,兒臣受教了。”太子表面上應和著德妃的話,其實拳頭老早握的死緊。
作為母妃,德妃如何能不知道兒子的心性,隻能閉上眼睛,揮揮手道:“罷了罷了,母妃累了,想休息。”
太子巴不得早走早痛快,趕緊的行禮道:“那母妃好好休息,兒臣告退。”
他腳步就是一刻不停,等回到宮裡的時候,太子顧庭咬牙切齒道:“來人,來人!”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平時也豢養了一群奴僕,隻不過都是些酒囊飯袋,上不得台面。
真正有本事的都是暗衛,受皇帝管轄,至於太子,草包到了身邊隻有太監奴僕可用,小人諂媚環繞身邊。
小太監來福舔著臉道:“太子殿下,奴才在宮外認識人,這母跳蚤咬人就得被狠狠拍死,您說呢?”
“嗯,不錯。辦的幹淨點,回來有賞!”
“是!”
主人是個蠢貨,身邊的小太監來福自然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他確實認識人,不過認識的都是些下九流,也有號稱殺手的組織,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夠用。
平民最怕惹上官,也最怕惹上窮兇極惡的匪徒,因為平民往往是拖家帶口,有老弱婦孺在便歇了英雄氣概。
再加上賦稅徭役,順則活,不順則死。
來福當天就領了腰牌,出宮送人頭。
當夜,月黑風高朦朧月,殺人之時。
一身黑色勁裝的殺手捏手躡腳的潛入,竟沒發出半點聲響。
“怎麼回事,今晚心髒怎麼跳的那麼快?”林小漁本來已經脫衣,準備入睡,結果心髒忽然急劇地跳動起來,心悸感傳來。
她不禁捂住自己的心髒,立刻擡起上半身,重重的大喘氣。
怎麼回事?
難道是這幾天熬夜熬多了,亦或者這具身體有潛在的心髒病,現在爆發了?
可這心悸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轉瞬即好。
“嘭嘭!”
就在林小漁松口氣,後怕自己差點玩完之際,外邊的院子傳來了激烈的打鬥之聲,伴隨著汪汪汪的狗叫,聲音急切的讓人心顫。
“啊!!”
“噗嗤!”
劍刃刺入肉體的聲音清晰可見,林小漁沒有立刻出門,她撩開窗簾,往院子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