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漁在後面追出來,嚷著道:“路上看看有沒有人跟蹤!”
“知道了,小妹。”
兩人異口同聲道,林三強揮舞著著馬鞭子揚長而去。
牛婆婆搖了搖頭,“你說這事鬧的,怎麼就沒個安生日子!”
“婆婆快了,相公的事謝長壽已經招供,當年是太子和風氏共同殺害阮明玉,之後才嫁禍給相公,三皇子說要等等,等相公從軍營裡回來再翻案。”
林小漁把從三皇子那裡聽來的消息全盤托出,兜了個底。
在一旁專心聽著的柳絮先是厭惡的搖了搖頭,“說書唱戲,這些事兒比戲台上的折子戲還要精彩。”
“那就好,那就好。”牛婆婆老懷欣慰,“隻要真相能出來,我們一家人才有盼頭,否則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現在他們一家人做的隻有等,這件事非同小可,三皇子不翻案,林小漁就無計可施,等待最是熬人。
七天過去,風平浪靜。
半旬過去,還是風平浪靜。
但在無數風氏大浪中闖過的林小漁並不輕松,暴風雨來臨前,天空總是悶熱安靜的,甚至連絲風聲都沒有。
這些日子她一直壓著心,提在喉嚨裡,每天做的就是一件事,認認真真的繡觀音圖,力爭不出一點差錯。
“小漁姐,咱們這觀音圖也快完成了,要不明天你放手,我們四個做最後的收尾?”
蘇清花瞅著林小漁疲憊的神情,忍了忍,今天實在是沒忍住。
“前陣子土郎中看病,說我氣皿不足,吃了藥好了不少。小漁姐你要不要也找那個土郎中看看,醫術很好,藥到病除的。”
若娘也附和道:“女人的病多半是氣皿不足,再加上個脾胃失和,肝氣郁結,每次郎中來看病,左右脫不出這幾個。”
看來自己確實該歇一歇,連別人都看出自己臉色不好,林小漁這些天的確很疲憊。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晚上有時候做噩夢都會夢到呂成行被人殺害,暴屍荒野,抑或是夢到兩個孩子被謝家的人帶走,臨走時朝著自己哭的凄慘,眼圈紅紅的,風氏在朝著自己獰笑。
“明天我回家休息,你們幾個好好幹。”
收尾工作林小漁很放心,這四個人是她從頭開始培養的班底,其他人倒也可以,但總感覺沒有她們貼心靠譜。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相互的,自己和其他人無非就是雇傭關系,上司和下屬的關系,並沒發展到人情世故上來。
說了幾句話後便又開始馬不停蹄的刺繡,直到日頭西斜,林小漁便準備起身離開,卻正好被堵窩掏了。
不速之客已經來到,風氏這次是有備而來,身後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丁,眼眸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風氏聲音溫柔道:“小漁,我這次來是接你們回去的。”
“謝夫人都是說的哪裡話,我和謝府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麼人上門做客,也沒有您這樣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