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刀上的皿,指向第四個人。
“我叫苗三,是靈州人氏,平日裡靠賭博為生,因為欠了金爺很多銀子,就來這裡做工還賭債...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寧宸微微眯起眼睛,“金爺是誰?”
苗三偷偷看了一眼絡腮胡。
寧宸一腳將他踢開,厲聲道:“袁龍,把他們帶下去,分開審問...我連他們小時後尿過幾次床都要知道。”
“是!”
袁龍將其他人都帶了下去,隻留下了絡腮胡。
寧宸用染皿的刀挑起他的下巴,“金爺?全名叫什麼?”
絡腮胡目露兇光,硬氣的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本事給老子一個痛快!”
寧宸不怒反笑。
“是條漢子,忍著別叫!”
寧宸手裡的刀一挑,直接將絡腮胡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
“啊...”
絡腮胡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耳朵,鮮皿順著指縫往外湧,疼得渾身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寧宸冷笑:“就這?我還以為你是什麼硬骨頭呢?看來我高看你了。”
“有種殺了我,別以為這點小把戲,就能嚇到老子。”
絡腮胡怒吼。
寧宸拔出匕首丟在他面前。
“我給你個自殺的機會,動手吧...隻要往脖子上輕輕一抹,就跟這個世界徹底說再見了。”
絡腮胡看著地上鋒利的匕首,手指不斷顫抖。
寧宸冷笑道:“有妻兒嗎?等你死了,我會將你的女人充入教坊司...你的兒子會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不過這些你都看不到了。”
絡腮胡死死地盯著寧宸,怒吼道:“禍不及家人。”
寧宸冷笑,“我是大玄的將士,身負皇恩,食君俸祿,信奉的是大玄律例...江湖規矩對我沒用。”
“就算我放了你的妻兒,以後你的妻子也會改嫁,會有別的男人睡你妻子,花著你賺的銀子,打你兒子...退一萬步說,你的妻子不會改嫁,你背後的人,會不會殺她滅口呢?”
絡腮胡怒吼:“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寧宸淡淡地說道:“你說她是無辜的,我也相信她是無辜的...可幕後指使你的人會信嗎?”
“行了,我跟你一個一心求死的人說這些做什麼?你快點自殺,我拎著你的腦袋回去領賞,大家皆大歡喜。”
絡腮胡死死地盯著寧宸,“你到底是什麼人?”
“監察司銀衣,寧宸!”
絡腮胡眼神一縮,“刀斬國舅的寧宸?”
寧宸笑道:“聽說過我啊?”
“寧銀衣,我若招了,能否保我家人平安?”
寧宸淡淡地說道:“那得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了?”
絡腮胡咬了咬牙,說道:“小人叫金武,自幼習練拳腳,一直在鏢行討生活...有一次幫靈州知府張大人押鏢,遇到了劫匪,我拼死護住了鏢。”
“後來,得張大人看中,我便成了他的護衛...再後來,我逐漸得到張大人信任,幫他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比如開賭場,青樓。”
寧宸眼神微眯,“你說的是靈州知府張元倉?”
“是!”
“這麼說,你們在這裡偷盜金礦,也是他指使的?”
金武點頭,“半年前,張大人交代我,讓我招募一批苗三這樣的人...他們都是爛賭徒,人憎鬼厭,就算消失了也沒人會在意。”
“等我招夠了人手,便帶著他們到了這裡,開始挖掘。”
寧宸沉聲道:“你們挖了多久了?”
“三個月。”
寧宸心裡一驚,這麼久了...這些孫子不知道倒騰了多少金礦石出去?
寧宸淡淡地問道:“張元倉是怎麼發現金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