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人見到秦正衣著不凡,也不敢惱怒。
“這位公子,前面有人上街告禦狀,但是被人抓到了,現在正在扭打呢,大家都跑去看熱鬧了。”
“告禦狀?這倒是新鮮,多少年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秦正眉頭一挑,“走,去看看!”
“殿。.公子,人多,不安全!”
陳滄海急忙說道。
“無妨!”
秦正說著就向前走去。
告禦狀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有著天大的冤屈,完全沒有路走了的人才會這麼做。
其實這有點扯淡。
禦狀是那麼好告的嗎?
且不說皇帝老兒一年到頭都在皇宮裡,幾乎不會出宮,就說那些京城的官員,哪個敢接這樣的狀子,又有哪個願意接。
秦正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個衙門的衙役將一個年輕人鎖了,準備拉走。
“可惜了,聽說還是個學子呢!”
“是啊,據說在他們那,還是小有名氣的,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縣令,被打了幾頓不服氣,來到炎京城告禦狀,現在又被抓到了,隻怕沒有活路了。”
“可惜了!”
周圍的民眾紛紛嘆息不已。
“他為什麼要來告禦狀?”
秦正有些不理解,一個學子,若是隻是被縣令冤枉,打了幾頓,不至於要告禦狀這麼嚴重吧。
“聽他自己說,這一次的大考,他是拿了名次的,原本很有可能會被派官,但是他們那個縣的縣令老爺與人合謀,將他的試卷換給了郡守的侄兒,他去找縣令理論,結果被揍了,而且是找一次揍一次,他氣不過,這不到炎京城告禦狀來了嘛!”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道。
“此事機密,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秦正有些不解。
“那人來了兩三天了,天天在府衙門前喊冤告狀,隻是沒人理會嘛。”
“不過今日倒是來了幾個衙役,不過不是炎京城的衙役,應該是那個縣令派來的,這次,這年輕人死定了!”
有人說道。
“這麼說,他說的事情應該是真的了?”秦正驚訝道。
“八成是真的了,不然的話怎麼敢來炎京城告狀?”
“走,快點走,不然老子揍死你!”
“你這個失心瘋,大考考不上就到處亂說,要不是縣令老爺心善,早就拿你下了大牢了,沒想到你不但不念縣令大人的好,好跑到炎京城來到處胡說,簡直豈有此理!”
那幾個衙役一邊拖著那書生往城外走,一邊罵罵咧咧的,對著那書生拳打腳踢。
“我就不信,這天下的官員都是黑的,沒有一個人敢受理我的案子!”
“你們抓我吧!”
“你們打我吧!”
“隻要我不死,我就一定會繼續告下去,哪怕為此而死,也絕不退縮。”
那書生一邊抱著自己的頭,一邊高聲叫喊,任由那些衙役將他拖著走,拳腳相加,依然沒有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