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徐瑾之越說越順,微微一笑:“就是民意!太子殿下,您所監管的白石灘近來在京城流言眾多,如果殿下要強行舉辦儀式,恐怕稍不注意,就會引起民憤啊。”
他捋著胡須,饒有深意地看向太子,昌王和徐懷之暗自點頭,都對徐瑾之的應對十分滿意,而有一個人,被徐瑾之的話也打動了些許。
戶部尚書盧福舟半眯的眼睛在聽到徐瑾之說國庫的時候就徹底睜開,上下打量著徐瑾之,瞥向太子的眼神意味不明。
他本來想要置身之外,不過現在嘛......
盧福舟眯著眼朝龍椅上看了一眼,迅速地低下了頭,心中暗自衡量。
要國庫出錢,那肯定是萬萬不行的。
王安聽著徐瑾之的話,深深看了徐瑾之一眼。
這廝,好像在威脅他啊......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要是他執意想要舉辦儀式,昌王和惠王就會挑起民憤來阻止他,不管鬧出什麼後果,也就變成了他的責任,誰叫他一意孤行不聽建議呢?
但,他會怕這個?
“第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有了,本宮辦儀式,還需要朝廷出錢的錯覺?”
王安搖搖手指,咧嘴一笑,神色坦然,朗聲道。
“更別說影響前線軍資,根本不可能!”
徐懷之不爽了,他一個戶部度之都沒說不可能,你一個啥事不管的太子也好意思說不可能?
“太子殿下,這可是國家儀式,不比百花會,可不能讓商賈這等上不得台面的冠名。”
徐懷之冷嘲熱諷,瞥著王安。
“何況,不管殿下儀式花不花錢,前線軍資都會被影響,莫非殿下以為,舉辦一個儀式就隻需要錢?朝廷不出人不出力?這些人力下去,還怎麼為前線運送物資?”
“不需要!”
王安氣定神閑:“至少一個月內,前線都不需要物資。”
朝臣嗡地一聲炸開了,連盧福舟都面露詫異之色。
“太子此話,何解?”盧福舟坐不住了,連忙問道。
“盧尚書。”王安朝盧福舟拱拱手,悠悠然吐出兩個字,“戚國。”
看著滿堂公卿疑惑不解的模樣,王安故作詫異道:“莫非諸位還不知道嗎?”
“本宮與戚國達成互市與同盟,戚國國主為表與我大炎友好及感謝本宮之情,特意贈送本宮糧草二十萬擔,皮革、六材、毛皮若幹,這些東西嘛。”
王安微微一笑,聳聳肩:“本宮在經過青安州的時候,已經托鎮北軍少將軍何方平帶回鎮北軍了,據他說,這些物資,大概能足夠他們用上好幾個月吧。”
“而好幾個月以後......”
王安笑著看盧福舟,意味深長:“與戚國互市一開,還需要從國庫運送糧食去邊境嗎?恐怕到時候,盧尚書隻需要呆在京城,就能收到邊境源源不斷運到國庫中的銀兩了。”
盧福舟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