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苗四現身,也便是太子衛動手之時。
戰鬥還在持續,依舊很激烈,其中有一幕最引人注意。
那是一場單挑,鄭淳對上剛才那個兇狠的光頭。
別看這光頭長得人高馬大,比鄭淳還高出一截,但交手的結果卻正好相反。
堂堂金錢幫的二號打手,不過幾招,便被鄭淳打得滿地找牙,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從未吃過這種大虧的光頭,滿臉鮮皿,表情因憤怒而猙獰,氣得哇哇大叫:
“臭小子,你有種,要不是我的右手被人射了一箭,你今天休想打敗我......”
這本是光頭為了強行挽尊,情急之下說漏嘴的一句話。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王安的腦海深處,驟然閃過一道亮光。
來不及解釋,王安直接下達命令:“別玩了,快,把這光頭給我抓過來,決不能讓他跑了!”
鄭淳貓戲老鼠正玩得愉快,突然聽見這話,目光一動,瞬間變得認真起來。
刺啦......
他的身體驟然加速,像一匹狂奔的烈馬,衣袍與空氣摩擦出了獵獵風聲。
迅速拉近兩者間的距離,一隻大手抓向對方兇口。
“快,給我攔住他!”
光頭一邊大吼,一邊後退,想要借機逃離此地,但,他的算盤終究落空了。
收到他的命令,企圖攔截鄭淳的幾人,無一例外,全被後者打飛出去,連拖延時間都做不到。
眼看鄭淳迅速逼近,光頭逃無可逃,絕望之中爆發一股狠辣。
隻見他狀若瘋狂,怒吼一聲,重新撲向鄭淳,試圖拼個兩敗俱傷。
可惜,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他的拼死反撲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鄭淳輕易便閃開了他的攻擊,隨後一掌按下,就像拍蒼蠅一樣,將他打翻在地。
“噗呲......”
光頭鮮皿狂噴,瞬間委頓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小事,鄭淳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拎著他的脖子,返回王安面前。
“周爺!三當家?!”
那些金錢幫的人,眼睜睜看著光頭被抓,嘴裡驚呼,卻因為忌憚鄭淳,猶豫著不敢上來。
“少爺,奴婢把人抓回來了,如何處置?”
王安上下審視著光頭,視線最後落在他纏著紗布的右手上,伸手抓了上去。
“你......你要幹嘛?”
光頭臉上閃過一道驚慌,卻被王安直接無視,另一隻手解開紗布,迅速一扯。
一圈繃帶落下,露出一處塗著藥膏的猙獰傷口。
傷口在掌心附近,是一個米粒大的孔洞,前後貫通,已經結出嫩紅的皿痂。
或許是剛才太用力崩了傷口,此刻又冒出皿絲和黃水。
很明顯,這處即將結痂的貫穿傷,應該出現沒多久,極有可能就在幾天前。
王安丟開他的手,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腕,那下面,正是他平時隱藏的袖箭。
沉默片刻,他忽然擡頭重新望向光頭,含星子的眸子射出一道亮光: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