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
一下接著一下,次次瞄準了大腿,鄭淳本就壯碩,一身力氣沒處使,如今得了王安的命令,卯足了勁兒打,才不過五下,就把縣官的兩條大腿打得衣衫破爛,皿肉模糊,皮開肉綻,幾欲昏厥。
慘叫的聲音,也隻有第一聲最大,等喊道第五聲的時候,郭振安已經沒多少力氣喊出來了,隻剩呻吟之聲。
這殺威棒,名副其實,在鄭淳手裡更是威力加倍。
衙役捕快們在一旁聽著心驚肉跳。
這太子殿下也太嚇人了,直接一出手就這麼狠,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身為縣太爺的狗腿子,這些人哪個平日裡不是仗勢欺人胡作非為?
根本沒有一個幹淨的,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為自己擔心起來。
杜一爺也被這景像給嚇壞了。
今天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有他自己清楚。
回山縣的縣令,他昨天晚上才見過面,賄賂了一番,今天自然得他關照。
可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當朝太子竟然混在人群裡現場觀摩審案?
如今這縣太爺都被打成這幅樣子了,他的下場,還能好麼?
棍子落在郭振安身上,卻每一下都能讓杜一爺也跟著打哆嗦。
整個現場,也隻有圍觀的百姓心裡無比暢快。
這縣官平日魚肉鄉裡,做的那些壞事兒大家都記著,隻不過都敢怒不敢言,不敢聲張而已。
在這回山縣,郭振安就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窮人就是被欺負了,小事兒不值當跟他鬥,大事兒也鬥不過縣官,就是想上京告禦狀,古代人通訊不發達,民智不開化,都未必能找得到上京的路。
所以地方的官員一旦不是東西了,百姓就隻有吃苦的份兒。
如今郭振安被打,百姓們全都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太解氣了,我家那頭被郭振安弄死的老黃牛,這回總算可以瞑目了。”
“打得好啊,這狗官,早就該打!”
“讓他平日裡橫行霸道,今天終於有人來治他了!”
“隻是太子殿下,怎麼突然到咱們回山縣這小地方來了呢?”
“肯定是專門為了咱們伸張正義來了呀!”
“不對,太子這趟過來,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
眾人說著說著,對王安來這兒的目的起了好奇心,議論起來。
十闆子終究沒打完,打到第七下的時候,這郭振安就沒動靜了。
王安留著他還有用,自然不能直接打死,畢竟哪怕他是太子,也不能隨意殺人。
他做了個手勢讓鄭淳停手,又隨意指了個捕快弄了盆水過來,一頭澆在縣官身上,讓郭振安清醒了一點。
“知不知道,本宮為何讓人打你?”
“下、下官不知......還請,太子殿下,示下......”
郭振安氣若遊絲,帶著幾分哭腔。
王安冷哼一聲:“一來,你竟然不知道,知縣這個官職,在地方還有個稱呼,叫‘父母官’,竟然回答本宮說什麼‘官老爺’,想必定時平日裡作威作福,把自己當老爺當慣了!本宮得好好教教你!”
“二來,這女子被帶上堂來,你僅僅因為她聲音小,就要打她五闆,這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