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內堂,憑空刮起一陣狂風。
氣流激蕩,有無形的力量在碰撞。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和尚和道士要趁機打一場的時候。
“啪啪啪......”
一陣掌聲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是太子王安。
“不錯不錯,兩位看起來龍精虎猛,氣勢也遠遠超過昨晚,一看就是真人不露相啊!”
但見他一邊撫掌,一邊贊嘆,竟是十分欣賞的模樣。
“多謝殿下誇獎。”
覺欲和尚驕傲地聽了挺兇膛,旋即露出討好的笑容:
“殿下,實不相瞞,其實昨夜,小僧就已經通過獨門秘術,看出了殿下的高貴不凡。”
“當時殿下渾身紫氣纏繞,金光護體,一看就是真龍下凡,將來必有大作為,如此天降之人,小僧又怎敢欺淩,自然是劃劃水,裝個樣子而已。”
說到最後,腆著臉笑道:“所以,殿下若是明白小僧的良苦用心,還請放小僧回去,小僧今後,必定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為殿下誦經祈福。”
沒等王安開口,便聽盛虛子譏笑道:“禿驢,說謊話還真不會臉紅,你佛門什麼時候,又有我道門地宗望氣的本事了?”
“放屁,看人非要望氣嗎?”覺欲和尚狡辯道,“佛爺開了天眼行不行?”
“這麼厲害,那你看看道爺我,現在是什麼運勢?”盛虛子戲謔道。
“不用看了,氣性乖張是早夭之相,尖酸刻薄是削福之人,就你那尖嘴猴腮,注定窮困潦倒一輩子。”
覺欲和尚沒好氣地道。
“就算這樣,也比你強,至少我有頭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某些人,可憐啊......”
“佛爺是為了六根清淨。”
“那你淨了嗎?”
“你什麼意思?拐著彎罵佛爺是太監?”覺欲和尚面色流露不爽。
“嘖嘖,當了和尚,和太監還有區別嗎?”盛虛子誓把嘲諷發揚到底。
覺欲和尚當時就怒了,大吼一聲牛鼻子。
盛虛子也不甘示弱,大罵禿驢,兩人正準備動手,卻再次被王安給喝住了。
“都給本宮住手!否則,罰他練習一萬遍辟邪劍譜!”
兩人一怔,同時停下腳步,覺欲和尚隨後擠出一臉諂媚的笑容:“殿下,什麼是辟邪劍譜?”
“這個你們不用知道,隻需記住它的要訣即可。”王安雙手負後,面無表情道。
“什麼要訣?”
“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嘶......”
和尚和道士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一陣雞凍,下意識摸了把褲襠。
“想練嗎?”王安看著兩人,表情玩味。
“不不不。”
兩人慌忙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
“行,不想練這個,那就煉那個。”王安佯裝不經意的樣子,“本宮發現,你們對煉制丹藥,似乎有獨特的心得?”
“那是,我天龍寺數百年傳承,連區區幾顆丹藥都不會煉,那算什麼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