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溪的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他,說不出為什麼,她就是相信厲廷君此時的話,覺得,隻要厲廷君在,越澤是一定不會有事的。
厲廷君拎著箱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顧九溪的才木然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厲劍東正和陳局長一前一後的向著顧九溪的方向走來。
顧九溪身前,兩人停住了腳。厲劍東問道:“小溪,廷君呢?”
顧九溪後知後覺的朝著門外指了指,說道:“他走了……”
“走了?”厲劍東的眉頭擰起。
一旁的陳局也是一臉莫名的盯著厲劍東,語氣恭敬的問道:“您不是說,厲二少已經得知了綁匪的去向嗎?”
厲劍東沉默了,他知道,厲廷君這是一個人去了,他並不想警方插手。
……
許漢成一個人踏過泥濘的泥土地,朝著公路的方向走去。
他此時氣憤的厲害,恨不得現在就逮住老丁,狠狠的捅他兩刀。
他一直視老丁為朋友,老丁在小區當保安的這兩天,他沒少和他一起喝酒,甚至在老丁困難的時候,他還出錢幫老丁度過難關。
可是,事到臨頭,他竟然被最信任的人給出賣了。
雖已經接受了事實,可許漢成依舊想不通,自己分出400萬給他,難道他還不知足嗎?
難不成他還想拿大頭?
越想越氣,許漢成低頭,氣的雙手顫抖,連煙都點不著了。
遠處一雙刺眼的強光掃射過來,他擡起手臂擋了一下,以適應光線的刺激。而後,他伸出手,用力的對著這輛車搖了搖頭,運氣不錯的是,是輛空的出租車。
上了車,許漢成報下了自己家的地址後,拿出手機,一次一次的撥打著老丁的電話。
為了這次能夠事成,老丁的手機卡一個接一個的換著,許漢成根本背不下那麼多的陌生號碼,最終隻能放棄。
前面,出租車司機聲將收音機的音量調大。
收音機裡的新聞,此時正在播報南方的某個城市泥石流的事件,所幸無一人受傷。
許漢成低頭吸了口煙後,困意突然來襲。
趕回市區的路還有很長,他閉上眼,準備先睡一覺。
可眼睛剛剛和上,就聽見前面收音機裡傳來了一則爆炸性的消息。
據播音員描述,警方正出動在抓捕一起綁架案的兇手。
許漢成的臉色頓時煞白,白的連嘴唇的顏色都是灰的了。
前面的司機也沒注意到後排座裡許漢成的臉色變化,自顧自的說道:“這人也真是想不開,幹點什麼不好?非要綁架人質,現在好了,警方已經出動了,一旦抓捕成功,估計下半輩子都要在大牢裡過了。”
許漢成的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燒到了煙蒂,突然的燙了一下,他猛的松開了手,煙頭掉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他胡亂的將煙頭拿起,撚滅在前面的煙灰缸裡。
可惜,出租車的座椅已經被燒了個洞出來,而他的衣服也被燒焦了指甲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