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溫晚栀神色如常,眼底卻含了冷意。

  “陸導,我之t所以開門見山地和您開口,手裡自然是有相應的籌碼。我相信沒人想看到,曝光節目組惡意競争,賽制不公的新聞。”

  溫晚栀拿出手機,找出照片給陸導看了看。

  “我不僅知道是誰在搗鬼,還有證據。恐怕對方也是拿捏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才做得這麼明目張膽。”

  陸導神色有緩,清了清嗓子開口。

  “賽制确實沒說不能換設計稿,但布料預定可不會太快,再加上剪裁需要的時間。我隻能說,如果你趕不上錄制,就直接走人。”

  溫晚栀眼神恢複了堅韌溫和的樣子,緊握的拳也松了開來。

  “明白,所以您看,”她指着設計稿後面的布料需求,“我十分确定,這些布料和材料都在節目組庫存中。”

  到節目組的第一天,她就負責搬運了節目組預定的大部分面料。

  雖然累得不行,但現在看來,老天也許在幫她。

  就算溫晚栀對設計和制衣很有信心,布料質感帶來的差異是很難彌補的。

  陸導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設計稿,繃着臉松了口。

  “好。所需材料我批了,自己去倉庫找。”

  溫晚栀露出笑意,眼神閃爍着。

  “好,謝謝陸導。”

  溫晚栀拿了備用的白色布料,回到了設計空間。

  很多設計師都已經做好了雛型。

  而她的工作台上,還什麼都沒動。

  溫晚栀也不急,大刀闊斧地裁了版,佯裝趕進度。

  腦子裡卻在構思,自己真正的設計稿要怎麼制作。

  節目組本來拍攝進度就趕,壓力很大。

  很多設計師甚至沒法在規定時間内,完成自己的成衣制作。

  更别提溫晚栀還要趕制出兩件符合節目标準的作品。

  趁着所有人午休吃飯的功夫,溫晚栀從倉庫裡找到需要的材料,塞進托特包裡。

  快步走出臨海别院,跳上門口曹晴的紅色牧馬人,準備去化療。

  溫晚栀松了口氣,系好安全帶。

  連口氣都沒喘勻,就掏出材料開始編織蕾絲。

  曹晴歎了口氣,臉垮下來。

  “我就知道。飯在後面,你自己抽空吃。”

  溫晚栀過了好一會兒才擡頭應了一聲。

  她邊吃邊看着設計草圖,有一搭沒一搭地問着。

  “程助理沒來?”

  曹晴哼了一聲:“一大早發微信說,薄嚴城有行程安排,來不了。”

  溫晚栀哦了一聲,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你倆有微信?”

  曹晴喉嚨裡咕哝了一聲,顯然不想多說。

  “對,吃你的飯。”

  曹晴路上接了好幾個工作電話,溫晚栀心裡很是愧疚。

  她雖然曾經被薄嚴城保護得很好,但她其實是不習慣依賴别人的。

  自己這麼一病,無論是葉雅舟還是曹晴,都為她付出了太多。

  第一醫院。

  溫晚栀輕車熟路進了診室。

  葉氏的醫療團隊早就準備完全。

  溫晚栀躺下接受意料之中的痛苦,不知不覺痛暈了過去。

  曹晴在門口提着溫晚栀的大包,踱來踱去,不時低聲打着電話。

  手底下帶着新出道的團隊,是非特别多。

  曹晴緩了口氣,看看時間。

  溫晚栀差不多快出來了。

  她踱步到門口,點上一顆煙,看着外面的雨幕出神。

  目光一轉,曹晴就看到了不速之客,手裡的煙差點掉地上。

  薄嚴城怎麼這時候來了!

  曹晴心跳飙升,頭皮發麻,腳底生根般定在原地。

  程通緊跟在薄嚴城後面,撐着一把大傘。

  他也不明白,薄總為什麼突發奇想,要來接夫人。

  程通目光在薄嚴城和第一醫院門口來回,猛地注意到了站在門口抽煙的曹晴。

  曹晴和程通對上了眼神。

  她微不可查地使了個眼色。

  曹晴:他來幹嘛?

  程通:我哪知道。

  沒辦法在這幹站着,曹晴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薄總,稀客啊。”

  曹晴眼神不善,但也被薄嚴城眼裡的冷意吓退三分。

  薄嚴城低頭,看到曹晴拎着溫晚栀的包,聲音低沉開口。

  “她在哪?”

  曹晴在心裡拜了三拜,謝天謝地。

  自己和葉雅舟足夠明智,把隐藏的化療診室安排在了婦科。

  “婦科,薄總恐怕進不去。”

  薄嚴城也不惱,伸手示意。

  “帶路,我等她。”

  曹晴腳下沒動,下意識看了一眼程通。

  程通沒讀懂曹晴的眼神。

  但直覺告訴他,現在可能不是進去的時候。

  “薄總,剛結束的會議,對方還在等您的回複。”

  薄嚴城思忖了片刻,拿出手機走到遠處去打電話。

  程通收起雨傘,站在曹晴不遠不近的地方,低聲開口。

  “曹小姐,拖不了太久。剩下的,您得自己想辦法了。”

  曹晴吸了最後一口煙,煙頭丢進旁邊的垃圾桶。

  “知道,謝了。”

  兩個人站在醫院門口,各懷心思。

  薄嚴城結束通話,曹晴帶着兩人到了等候大廳。

  很多來産檢的夫婦,人聲嘈雜。

  薄嚴城皺着眉坐在角落裡,渾身緊繃着。

  他想起了之前夭折在溫晚栀手裡的,那個沒能降生的孩子。

  失去那個孩子,他遠比自己想的要更加在意。

  沒過一會兒,溫晚栀診室的門就打開了。

  她搖搖晃晃,腳步虛浮地走出來。

  強忍着惡心,站在大廳裡茫然地四處尋找着。

  早在她剛一出現,薄嚴城就看到了她。

  溫晚栀個頭不矮,如今卻消瘦得吓人。

  臉色白得像紙,整個人病恹恹的樣子。

  薄嚴城瞳孔收緊,心裡不受控制地一顫。

  他有多久沒有好好看她了。

  怎麼會憔悴成這樣。

  溫晚栀走出診室,腦子還有些發懵。

  盡管醫生建議她休息一會兒再走,可她忍着眩暈,滿心想的都是自己未完成的設計,恨不得馬上趕回去工作。

  門口沒見曹晴的身影,她極慢地走到大廳,卻被嘈雜的人聲吵得腦袋都要裂開。

  身邊匆匆走過一個着急的患者家屬,溫晚栀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

  倒下之際,溫晚栀卻沒感覺到疼痛。

  她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溫度令人安心。

  鼻間是熟悉的木質香調。

  溫晚栀眼前模糊,朦胧中看到了一雙墨色的眼,寫滿了着急和關切。

  薄嚴城?她沒看錯吧。

  溫晚栀凄涼笑了一聲,安穩閉上眼。

  如果這是夢,就讓她稍微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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