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景天笑容純粹幹淨:“我喜歡娘,喜歡爹,還有姐姐和姐夫。”
秦嬌奴揉揉兩人的腦袋:“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事情要忙。”
曹樂天在房間裡寫着什麼,看到她回來擡頭看向她:“都問清楚了嗎?”
“兩個孩子都願意,成親日子就定在春耕後。”
“算起來還有大半年的時間,足夠了。”
秦嬌奴坐到了他身旁:“在寫什麼?”
“在寫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我打算把水泥拿出來用,做道路的鋪設,讓田縣令的政績更高一些,還有就是學堂的建設也要提上日程了。”
“不是還有活字印刷嗎?”
“活字印刷這是給六皇子的,這樣他才能嶄露頭角,被上面注意到。給田縣令反而不是什麼好的政績。”
“費腦子的事情還是你來吧,我現在可不想動腦子。”
曹樂天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把手中的毛筆一丢,摟着她的腰:“那就費點體力吧。”說着兩人已經消失在了房間裡,隻留下還在風中搖曳的油燈。
秦嬌奴第二天起來都是一身的戾氣,臉上都寫着生人勿近幾個字。
湯文耀趕着牛車都不敢出聲,曹樂天則是滿臉笑容,春風得意。
到了鎮上,秦嬌奴還去了衙門找了盧鎮長。
盧鎮長看到她,一時之間神情有些複雜。
秦嬌奴挑眉看他:“又有人告我狀了?”
盧鎮長白了她一眼:“你還知道有人告你?”
“看你的表情我就猜到了,讓我猜猜是誰,應該還是一對母子。”
“人家去看病,你還把人打了。”
“盧鎮長,你就别在這裡給我裝了,你要是沒去調查怕是早就請我來喝茶了。我來了之後才說,說明你已經調查過事情的始末了。”
盧鎮長橫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換個方式?”
“換方式她們不長記性,我也沒興趣一天到晚地和他們你來我往。”
盧鎮長一噎,算了算了,自己又說不過她何必給自己,自找沒趣:“你今天來是什麼事?”
“我村裡的作坊要招不少人,你有沒有推薦?”
“你村裡的作坊不是一直雇傭的陽門村的百姓嗎?”
“現在他們都回去種植了。”
“你村裡的人呢?”
“秋收啊,秋收後又要種植各種蔬菜瓜果,這一年都沒幾天有空的時候。”
“秋收?”盧鎮長懵了,這離秋收應該還有還有一段時間,他難道是幻聽了不成?
“對啊,昨天已經開始收割了。”
盧鎮長猛地站起身:“你怎麼不早說。”說完就往屋外跑去。
秦嬌奴朝着他背影喊道:“盧鎮長,我人手的事情。”
“自己想辦法解決。”盧鎮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秦嬌奴聳聳肩膀,這是被火燒屁股了?
她本來還想說說水泥鋪路的事情,現在好了,這人直接跑了,隻能晚點在說了,她先去找吉安詢問人手的事情了。
來到遷安牙行,一進門就碰到吉安送一個客人出門:“喲,秦裡長。”
“吉管事。”
“秦裡長,你裡面坐會,我送送客人。”
剛剛離開的客人轉身看了看秦嬌奴,眼裡都是好奇和打量。
秦嬌奴感覺到他的打探,轉身看向他,隻看到一個身穿錦服的男子背影,看身形年紀應該不大。
吉安送男子上了馬車,轉身回來就看到秦嬌奴打量的眼神:“秦裡長。”
秦嬌奴轉頭看向他:“吉管事,這是鎮上的人?”
“不是,是從外面來的商人,說是想來買座宅子。”
秦嬌奴沒在關注他,和吉安進了牙行,雙方落座之後,她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吉安聽得有些愣住了:“秦裡長,你這要的人不少啊!”
“的确很多,所以我想來問問吉管事,是買人合适還是雇人合适?”
“你這還需要賬房?”
“需要,每個作坊都需配備一個賬房先生。”
“賬房我建議你買人,這樣安全可靠一些,要是不涉及什麼秘方之類的,雇人也使得,要是涉及秘方還是買人安全一些。”
秦嬌奴更傾向于買人,這樣能大大減少之後的麻煩:“吉掌櫃,你這裡有這麼多人嗎?”
“可能沒有這麼多人,不過我可以從縣城給你調配一些過來,應該足夠了。”
“行,你這裡的人先帶我看看,要老實的,手腳不幹淨的,你可别給我推。”
“你放心,我要是給你推薦了這樣的人,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嘛。”說完帶着秦嬌奴往後院走去:“你是更傾向于單身的,還是有家室的?”
秦嬌奴想了下,有家室的或許比較踏實,不過她還是決定看看再說:“都可以。”
“好,你坐着稍等會,我去把人給你帶出來。”
秦嬌奴坐在椅子上,想着需要的賬房先生,這樣每個作坊配備賬房,會比較方便管理,隻是回去之後還要重新教記賬的方式。
她考慮讓印靜婷做作坊的總管事,而印天做總賬房先生,而印夫人到時候看看有合适的再給她安排。
湯文耀要讓他從這些瑣碎的事情中解脫出來,他該學會掌控大局和馭人之術他這艘船才不會沉。
吉安回來看到她在發呆,走到她身邊叫了幾聲:“秦裡長,秦裡長。”
秦嬌奴回神看了看在一旁的吉安:“抱歉,剛剛走神了,你剛剛說什麼?”
“秦裡長,客氣了,人給你帶來了,左邊的這些人是賬房先生,右邊的是你需要的人手,都是手腳麻利的人。”
秦嬌奴從包裡掏出了幾本賬本:“麻煩你讓這幾位賬房先生給算一下。”
吉安還是第一次見到拿着賬本來選人的,不過沒有說什麼,把賬本接過去了,發給了在場的賬房先生,還給他們每個人拿了一個算盤過來。
這些賬本裡有不少的坑,有些是假賬,有些是錯漏,加上這些賬本的記賬方式和這裡的不同,就要看這些賬房先生是不是認真了。
秦嬌奴沒再關注賬房先生,轉身查看起其他的人,隻見他們都是規規矩矩地站着,眼神沒有私下亂看,身上的衣服很破舊,但是都洗得很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