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
蘇若兮将手搭在方向盤上,面帶愁容,趙雅婷不在趙家,電話打不通,發消息也不回,到底會去哪裡。
會是傅祁的手筆嗎?
“我已經派人去調查......”傅裴宴跟人通完電話,正要把情況告訴她,瞥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心裡有些不爽,“在想剛才的事?”
“嗯。”回過神,蘇若兮無視他的調侃,“順便派人監視趙家尤其關注夏琳,我不信她的話。”
“好。”
傅裴宴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回去了。”
繼續調查也找不出線索,先拖幾天,不信夏琳沒有破綻。
再者,傅祁的計劃也該進行。
不用着急。
她們還有時間。
啟動引擎,車子正要開走,餘光無意瞥見個人影。
是趙毅庭。
他穿着西裝,在街上行走,步伐匆匆,似乎有急事在身。
數月不見,不知道謝婉慈的病情恢複地如何,或許可以找個時間登門拜訪一下,謝婉慈不喜歡夏琳,上次還懷疑趙毅文的死是夏琳所為,隻可惜事情最後不了了之,過去這麼久,不知道她找到線索沒有。
今天太晚,來不及準備什麼,蘇若兮沒有過去打招呼。
次日
蘇若兮忙完公司的事便提着禮物來看望謝婉慈。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
傭人早已守在門口等候。
“蘇小姐,這邊請。”
再次看到謝婉慈,蘇若兮不禁錯愕,“謝女士,你的病.....”
許久不見,她瘦了一圈,氣色也很差,化了妝也遮不住她臉上的病态。
“還好,不用擔心。”謝婉慈牽強地笑了笑,已經認命的态度,“生病之後,從前的朋友都漸漸地不聯系,關系也就越來越淡,但現在幾乎沒有人會來看我,你能來,我很高興。”
她這樣說,蘇若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要是讓她知道,來這裡還有别的目的,應該會很失望吧。
蘇若兮将手上的東西遞過去,“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
“還帶了禮物,謝謝。”
謝婉慈驚喜地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随即将東西遞給女傭。
原想着直接說明來意,有消息自然最好,沒有消息也省時間,而現在蘇若兮不想那麼快離開,認真陪她聊天。
卧病在床的謝婉慈早就希望有個人能陪她聊聊天,蘇若兮的到來讓她很高興,一時間聊得上頭,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她仍然講得津津有味,連氣色都好了些。
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小時。
敲門聲打斷她們的談話,緊接着是女傭的聲音,“夫人,午飯做好了,要送到房間嗎?”
“不用,我出去吃。”
謝婉慈從床上下來,緩了好一會,終于站穩,一系列的動作對正常人來說再簡單不過,對于她卻十分艱難,好像随時都會摔倒的征兆。
蘇若兮趕緊上去扶她一把,“不方便的話,在這裡也行。”
“沒事,醫生說多走動對身體有好處,總躺在床上,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精神會更差。”
兩人來到用餐區。
謝婉慈掃一眼桌上的飯菜,注意到湯裡多了點些沒見過的東西,她拿起勺子舀起來看,“這是什麼?”
女傭趕忙上前解釋,“是二夫人送來的補品,說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我看上面的成分都是活皿的材料,想來應該不會有問題,炖湯的時候就放了一些。”
“撤了,我不用這個。”
“好。”
目送女傭把湯端走,蘇若兮不僅疑惑,“二夫人是......”
“夏琳。”
“是她。”
蘇若兮了然。
“越來越不安分,三天兩頭來我這裡找事。”
提及夏琳,謝婉慈的臉色陰沉沉的,明顯積怨已久。
終于提到夏琳,蘇若兮順勢推舟,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上次你說要調查的事,有線索麼?”
“沒有。”t
謝婉慈搖頭,要是有線索,夏琳就不會還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這幾天你見過趙雅婷嗎?”
謝婉慈驚了下,“雅婷?她出事了?”
“我聯系不上她。”
“我跟她聯系比較少,你都找不到的話,我更找不到。”
就說她沒有線索可以提供。
談話暫時終止。
兩人靜下來吃飯。
正吃着,忽然,廚房傳來一聲悶響。
“怎麼回事?”
謝婉慈喊了一聲。
無人回應。
“我去看看。”
蘇若兮放下筷子大步走過去,剛到廚房門口,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傭。
“你怎麼了?”
女傭沒有回應,看上去就像是在睡覺。
竈台上有半碗沒喝完的湯。
“她怎麼了?”
謝婉慈拖着病種的身體走過來。
“不知道,先把人送去醫院。”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喝了那碗湯才昏死過去。
幾分鐘後,女傭被送去醫院洗胃,謝婉慈聯系趙毅庭過來。
送來得及時,女傭沒有大礙,麻藥過後,人就清醒。
意識恢複的女傭慌忙認錯,“夫人對不起,我不該喝那碗湯。”
“好好休息,湯已經被送去檢測,等結果出來再說。”
“對不起。”
女傭根本不敢看她。
檢測結果很快出來。
有問題的正式夏琳送來的補藥。
據醫生所說,那些東西根本不是補藥,而是能殺人于無形的毒藥,過量服下人會在段時間内昏迷,看上去就像睡着。
“夏琳居然這麼坐不住,我都快要病死,還要費盡心機陷害我。”
手段還這麼卑劣。
“毅庭,你想怎麼解決?”
趙毅庭抓緊她的手,竭力安撫,“婉慈,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毅文已經不再,夏琳苦苦撐着公司,樂宇也還小,要是再出别的事,我怕.......”
蘇若兮打斷他的話,“所以你想讓她原諒?”
“我....”趙毅庭噎了下,糾結幾秒想到了合适的措辭,“婉慈,你别誤會,我不是想讓你原諒,隻是想跟你商量,能不能不要驚動警方,事情我們私下解決就好,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
“毅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偏袒她?”謝婉慈不敢相信能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失望地将手抽出來,“夏琳想要我的命,我連追究責任的權利都沒有?”
“不是說不讓你追究,我隻是覺得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該随便下結論。”
蘇若兮繼續說,“既然事情沒有弄清楚,就更應該讓官方的人來調查。”
她的兩次打斷,讓趙毅庭不滿,男人的目光變得冷冽,“蘇小姐,你請回吧,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該參與進來。”
“蓄意謀殺,即便是外人,也有資格報警。”
“你.....”
趙毅庭氣得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