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祁紀沒有阻攔。
蘇若兮開車帶小白到附近的寵物醫院做了檢查,确定它沒有大礙後,将其帶回流曲園。
被祁紀這麼攪和,轉眼就到了中午。
傅裴宴正打算出去吃飯,見她帶小白回來,不禁驚訝,“在哪兒找到的?”
“蘇家,它去找祁紀了。”
“你們見面了?”
傅裴宴不由得警惕起來。
“嗯。”
“他沒對你做什麼?”
傅裴宴抓起她的手上下檢查。
“沒。”
就是當着她的面,搞了一堆糟心事。
蘇若兮沒有說太多。
蘇亦承跟柳倩然的事,說到底隻是她的私事,沒必要什麼都跟傅裴宴說。
“盡量别跟他單獨見面。”
祁紀還沒有正式出手,他們沒有理由對他直接動手,最多提前防範,防止他出其不意。
“好。”
蘇若兮把小白放到籠子裡。
驚魂未定的小白匍匐着,眼睛四處亂飄,似乎聞到熟悉的味道,心裡的恐懼被安撫了些,沒那麼害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下。
“傻狗!”看它傻乎乎的蠢樣,蘇若兮被逗得發笑,淺顯的笑容透着嘲諷,揉着小白的腦袋,低聲說,“人家早就把你抛棄,跑過去做什麼。”
小白擡了下腦袋,好像聽懂她的話,眼裡瞬間失去光芒,趴在窩裡一動不動。
“好好待着吧,下次再偷跑出去,我不會再去找你。”
蘇若兮起身。
手機忽然響了下。
楚闫發的消息。
{醫生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帶傅裴宴過來做檢查。}
看他的态度,估計還沒知道祁紀的所為,亦或者,沒将那些事放在心上。
也是,祁紀才是他的朋友,而她隻是抱着目的的刻意接近,或許在他眼裡,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最多是個合作夥伴。
{下午吧。}
{他的情況怎樣?你有沒有受傷?}
看得出來,他對傅裴宴的病還抱有強烈的警惕,畢竟第一次在國外發病,就把蘇若兮掐得半死,幸虧管家及時趕來。
說起來,傅裴宴在國内的兩次發病都沒有表現出攻擊性,是因為她體内的蠱?
{我沒事。}
{要是他還攻擊你,我建議将他隔離。}
{沒必要!}
說得這麼好聽,真把人關起來,傅裴宴不就成了砧闆上的魚肉,任他宰割了麼。
{好吧,反正你小心些,有需要聯系我,我會竭盡所能去幫你。}
{多謝。}
蘇若兮含糊其辭地道了謝。
“跟誰聊呢?”
傅裴宴的聲音悄無聲息從身後傳來。
蘇若兮驚了下,“楚闫,問我什麼時候帶你過去做檢查,下午你有空的吧?”
“你決定,我都可以。”
“那行,先睡一覺,下午再過去。”
她們出去吃了飯,便回來午休。
下午三點,兩人準時到醫院做檢查。
先前給傅裴宴做的都是常規檢查,沒發現異常,這次醫生決定給他做個基因檢測。
傅裴宴去抽皿采樣,蘇若兮到病房找楚闫。
“t你來了?”楚闫的氣色很好,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掩飾,顯然是遇到了好事,“我已經讓萱娅去辦出院手續,等會一起回去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今晚吃頓好的。”
他的語氣淡然,好似并不在意先前蘇若兮對他的猜忌。
“.....今晚不方便......”
“連吃頓飯也不行嗎?”楚闫接過話,語氣輕飄飄的,有些漫不經心,“若兮,有些事你不能隻看表面,我為你做了多少事,你應該記得,就因為這點小事,而懷疑我對你的感情,真的好嗎?”
“感情?”蘇若兮對他的用詞感到驚訝,但看他臉上帶着受傷的神色,沒有過多糾結,看着他,平靜道,“你知道嗎,人的感情是很脆弱的,一旦産生裂縫,就再無修複的可能。”
楚闫脫口而出,“你跟傅裴宴不就修複了麼?”
“我跟他.......”
蘇若兮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像還真是。
她能輕易接受傅裴宴,卻無法釋懷楚闫對她的欺騙。
“當初是他要跟你分開,後來也是他要跟你複合,為什麼你能輕易原諒他?你好好地比一比,是他為你付出地多,還是我幫你更多?”
“沒有可比性。”
“我不配跟他比嗎?”
楚闫垂下眼眸,眸色黯淡,在為此悲傷。
“好,你這麼想讓我原諒你,那我原諒你了,然後呢?你想做什麼?你會站在祁紀那邊還是選擇幫我?”
“幫你?若兮,這不關我們的事,是傅裴宴跟祁紀的事,是傅家的事,輪不到我們出手。”
“可我們已經被卷入其中。”
“也是。”楚闫苦笑,“所以,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對嗎?”
“你本就是抱着目的接近我,早該想到有這一天。”
“是啊,早該想到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既然要分别,能不能讓我抱你一下?”
“不......”
拒絕的話剛到嘴邊,楚闫忽然伸手攔住她的腰,輕輕地摟了摟,“這樣就好。”
“我走了。”
蘇若兮皺着眉,并未感到不适,隻是覺得有些不合時宜。
“晚上真的不一起吃飯嗎?”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