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夏琳每天都能收到類似的恐吓信。
剛開始一天一封,後來一天兩封,再後來幾乎随處可見,辦公室,家裡,車裡,連包包裡都能翻出信來。
那些信她不知道是誰寫的。
信上的内容很簡單。
有人親眼看到她謀殺趙毅文,要她去自首,否則她的事情将會被公之于衆。
公之于衆。
呵。
多卑鄙的威脅。
本不想在意,可信越來越多,她怕有一天公司的人會人手一份,到那時就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思考想去,她隻想到蘇若兮。
除了她,沒人會這樣威脅她。
想清楚後,夏琳就來找蘇若兮,就是想親自問問,她到底想做什麼,給了這麼多錢還不夠嗎,非要她把趙家的産業拱手送出去!
以為一切都是她想的那樣。
可是,現在,蘇若兮竟然說事情不是她做的。
不是她做的還能是誰。
還有誰會針對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除了你,沒有人會這樣對我。”
她瘋狂地抓着頭發,臉上盡是恐懼,不停地否認着,執拗地認為蘇若兮在說謊。
“這段時間,我隻得罪了你,不是你,還能看是誰。”
蘇若兮挑眉,“你确定你隻得罪了我?”
“不然呢?”
夏琳沒好氣地朝她翻白眼。
蘇若兮異常認真,“好好想想你還做過什麼事。”
“我.....”夏琳仔細回想,想起先前擅作主張取消了謝婉慈的訂單,雖說最後沒造成什麼損失,但也隻有這個,“所以是謝婉慈做的?”
“不知道,我不清楚。”蘇若兮聳聳肩,故作茫然,“想知道還不簡單,直接去問她。”
夏琳遲疑起來。
“怎麼,不敢?”蘇若兮挑眉,看不出來,夏琳會怕謝婉慈,難不成上次的事,讓他們産生嫌隙,還是說真的心虛不敢找。
夏琳咬着唇,滿臉糾結,“大哥挺看重她的,事情真是她做的,我也不能拿她怎樣。”
蘇若兮馬上給她出主意,“你可以報警,告她恐吓,讓警察重新調查趙毅文的死,還你清白,多簡單的事,幹嘛想得這麼複雜。”
“那也沒什麼用。”
“怎麼會沒用。”
“她有病,告赢了也不能讓她去坐牢。”
“讓她賠錢,正好可以填補你最近的損失。”
蘇若兮非常熱心地幫她想辦法,為她着想的關心模樣。
“算了,用不着你幫我。”
夏琳推開她就走。
她想趁機開溜,蘇若兮哪會輕易讓她離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
“平白污蔑我,就這樣走,當我是什麼?”
看她拿起的手機,夏琳眼裡閃過一絲慌亂,馬上妥協,“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得出來她非常怕事情鬧大。
“現在可以了嗎?”
“好吧,我今天心情好,暫時不跟你計較那麼多。”
蘇若兮松開手。
夏琳匆匆離開。
威脅信......
等人離開後,蘇若兮彎腰将地上散落的信件拾起來。
總共八封信。
她全帶回辦公室。
“這是什麼?”
傅裴宴問了句。
“信。”
她将夏琳的事,簡單地告訴傅裴宴。
“恐吓信?”傅裴宴皺眉,“誰沒事給她送這種東西?”
“誰沒事會送這個,肯定是有利可圖才送的。”
蘇若兮坐下來,一封一封将信件拆封。
不一會,就将所有的信件浏覽完。
信件的内容大同小異。
都同意地傳達相同的信息,就是有人看到了夏琳謀殺趙毅文,要她務必在近期去自首,否則,此事将會被公之于衆。
蘇若兮捏着信,凝眉沉思。
會是誰給夏琳送這種信。
謝婉慈?還是傅祁?亦或者是其他人?目的又是什麼呢?
想不出來。
“不想了,反正跟我們沒關系。”
她随手把信放在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