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柳倩然跟蘇靜怡栽倒在地,頭發衣服都亂糟糟的,狼狽至極,反觀蘇亦承幹幹淨淨一身輕,完全置身事外,好像此事與他無關。
“還要繼續打嗎?”
蘇若兮拍拍身上被弄皺的衣服,坦然自若坐下來。
“姐,你别太過分!”
蘇靜怡躲在老媽身後,身體顫抖,連看都不敢看她。
沒想到蘇若兮的戰鬥力這麼強,二對一還能打出優勢。
蘇若兮翹起腿,白皙的腳尖幾乎要碰到柳倩然的臉,“是你們先對我動手,怎麼就成我過分了?”
柳倩然覺得異常恥辱,兇口上下起伏,憋的氣無處發洩,轉而看向旁邊的蘇亦承,咆哮道,“蘇亦承,你是死了嗎?沒看到我們被欺負成什麼樣?”
蘇亦承向來自私,隻要戰火不波及到他,就心安理得當個旁觀者。
當年她跟樂冉明裡暗裡争得不可開交,蘇亦承無動于衷。
樂冉車禍去世,他也沒有半點動容。
要不是看蘇家有點家底,她早就卷錢跑路。
“還不是你們先動的手。”
蘇亦承眼裡沒有半分憐惜,女人都是麻煩的東西,動不動就跟個潑婦似的争來鬥去。
他看向蘇若兮,姿态高高在上,“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公司不可能交給你,别以為耍了點手段,就能跟我耀武揚威,今天我能讓你在公司當設計師,明天我就能讓你收拾東西滾蛋!”
蘇若兮臉上的笑淡了些,“你要開除我?”
“我不止能開除你,還能把你掃地出門!”
蘇若兮徹底沒了笑容。
蘇亦承真的很怕她翻身。
“行,我這就走。”
她拎上包包起身離開。
蘇靜怡從地上爬起來,“爸,你怎麼就這樣放她走?”
傅裴宴的事還沒說清楚,她們又被打了一頓,蘇若兮什麼損失沒有,她不甘心!
“把她的卡停了。”
蘇亦承怎麼可能讓蘇若兮過得舒心。
樂冉死後,她越來越叛逆,乖戾難馴,說什麼都不聽,這次必須讓她長長教訓。
柳倩然附和,“對對對,她沒有錢用,肯定會回來哭着向我們道歉的。”
聽到蘇亦承說不會把公司交給蘇若兮,她的情緒瞬間高漲,公司沒有蘇若兮的份,那不就全都是靜怡的。
蘇靜怡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離開家後,蘇若兮到酒吧閑坐。
時間還早,酒吧沒什麼人。
蘇若兮轉着手裡的酒,擰眉沉思,本以為能憑本事辦公司搶回來,蘇亦承的話點醒了她,公司的股份在蘇亦承手裡,他不肯轉讓股份,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傅裴宴跟蘇靜怡攤牌,想利用她,也不容易。
想着,她掏出手機給傅裴宴發消息,{你跟蘇靜怡攤牌了?}
{嗯。}
{她很煩。}
蘇若兮:{好樣的。}
{生氣了?}
蘇若兮:{不該生氣嗎?}
都沒跟他吵架。
關了屏幕,蘇若兮将酒喝完,買單時連續幾次顯示付款失敗。
很好。
連她的銀行卡都凍結了。
手機不能支付,蘇若兮給了現金。
打車來到流曲園。
傅裴宴洗完澡下樓喝水。
兩人在客廳打了個照面。
傅裴宴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她的到來,“來興師問罪?”
“是啊。”
蘇若兮走過去,奪過他手裡的水杯,仰頭喝完。
他們靠得近,傅裴宴輕易就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心煩,喝了點。”蘇若兮伸了個懶腰,“好累,洗澡睡覺。”
傅裴宴眼睛亮了下,“不回家嗎?”
“回個毛,我被掃地出門了,這幾天住你這裡。”
蘇若兮郁悶得很。
“受欺負了?”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軟柿子,哪有那麼好拿捏。”
那對母女平時酸她幾句就算了,真上手打,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是嗎?”傅裴宴捏着她的手,“看着就很軟。”
“走開,少調戲我。”
蘇若兮到浴室麻溜地洗完澡出來直接癱在床上,看着身邊的男人,哪哪都不得勁,把頭埋進被子裡,悶聲道,“計劃不是挺順利的嗎?幹嘛跟她攤牌。”
“我不喜歡她。”
“所以你是不想幫我了?你想毀約?”
蘇若兮死死盯着他,不放過一絲微妙的表情。
傅裴宴捏着她的臉往兩邊拉,“你舍得讓我跟她走這麼近?”
“有什麼舍不得的,隻是陪她吃吃飯,逛逛街,又沒發生什麼。”
再說這是他們早就說好的,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隻要按照計劃進行下去,就能讓蘇靜怡身敗名裂。
“不怕我愛上她?”
他一再轉移話題,蘇若兮沒了耐心,“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幫我,曾經受人排擠,被人陷害的小可憐,變成人人望而生畏的天之驕子,就過河拆橋啦,讓你出賣點色相就逼逼賴賴,我為了幫你,被多少人羞辱,現在連身體都成你的,我有說過一句不喜歡嗎?”
傅裴宴擰眉,“跟我很屈辱嗎?”
“不屈辱嗎?”
氣氛陷入沉默。
雙方都在暗自較勁。
傅裴宴敗下陣來,放緩語氣,“沒說不幫你,這個辦法行不通,我有更好的辦法。”
蘇若兮追問,“什麼辦法?”
傅裴宴壞笑,“跟我睡一覺就告訴你。”
“這麼記仇?”
“對。”
事實證明,傅裴宴真的很記仇,趁着她情欲上頭起身撤退。
“不做了。”
蘇若兮:“???”
玩我呢。
箭在弦上,哪可能就這樣讓人跑掉。
她起身把人抓回來,“跑什麼。”
“不覺得屈辱?”
蘇若兮咬牙切齒,“我就喜歡這份屈辱。”
傅裴宴笑了下,欺身而上。
蘇若兮窩在他懷裡,喘了好一會,情緒才稍稍平複下來。
随即,迫不及待地問,“說,什麼辦法?”
“不管怎麼樣,我會讓你達成目的。”
傅裴宴貼着她的耳朵低語,經過一場激烈的角逐,他的聲音更加低沉沙啞,充滿魅惑,勾得蘇若兮渾身酥麻。
即便如此她仍保持理智,伸手擰了一把他的肉,“所以你的辦法就是給我畫大餅?”
“是承諾。”
“空口白牙,有個屁用。”
蘇若兮将他推到一邊,翻身背對着他,寫滿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