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眨眼的瞬間,秦安已經将曲憶憶護在了身後,防禦的姿勢。
“是我。”
白夢馨從推開的門縫中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秦安放松下來,閃到一邊。
曲憶憶也捂了捂兇口,“你吓死我了。”
白夢馨見他們兩個都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膽子也大了,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祁景謙呢?”
曲憶憶指着浴室門,“在裡面呢?”
“完工啦?”白夢馨言語間透着掩飾不住的興奮,“那我去看一下,風油精這種,以前隻在網上看過段子,用上了真的是要命的感覺嗎?”
“哎!哎!馨馨,别進去。”
曲憶憶拉住了白夢馨一隻胳膊,可白夢馨的另一隻手已經搭上了浴室門把手。
金屬把手被壓下,門推開了一條縫。
白夢馨什麼都還沒看見,眼睛被一隻溫暖幹燥的大手覆蓋住。
下一秒,腰上被人攬住。
男人腳下一璇,帶着她轉了個身。
頭被按進兇膛裡,那裡是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呼吸之間盡是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伴着淡淡的煙草味。
白夢馨怔了一會,反應過來猛地推了傅晏深一把。
她和男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男人眉眼沉沉地盯着她幾秒,俯下身直接将她打橫抱起來,邁開步子往外走。
傅晏深都走出門外,曲憶憶還懵懵地站在那。
她轉過頭,看着秦安,眨動着一雙清澈的水眸,“什麼情況?”
秦安抿唇,一臉無辜。
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
“你說什麼情況?”低沉醇厚的男聲從門口傳來,男人穿着剪裁合體的西裝,帶着一身清隽矜冷的氣息從門外走了進來。
曲憶憶咬着唇,盯着秦安的眸子有幾分委屈,“你打的報告?”
秦安身側的手微微握拳,上次夫人出了事,所以現在所有關于夫人的事,不管大小,他都必須問過二爺。
“你自己跑來做這麼冒險的事情,還想瞞着我,嗯?”薄司寒腳步沉穩,離她越來越近。
曲憶憶有點心虛,薄司寒的嗓音聽起來有幾分危險。
她迅速地躲到了秦安的身後,隻剩下一點腦袋露在身側,笑得勉強又讨好,“我這不是喊了秦安嗎?他這身手能出啥問題是不?”
她說完還拽了下秦安的衣袖,“秦安,對吧?”
秦安:“......”
拽他幹嘛?對面男人可是二爺,他現在動都不敢動。
薄司寒眯了眯眼睛,沉邃的目光盯着她拽着衣袖的手。
曲憶憶看着薄司寒的目光往下,停了幾秒都沒動,她順着他的視線看下去,看到了自己落在秦安胳膊處的手,眼底一陣慌亂。
完了完了,危險危險!
曲憶憶悻悻地縮回手,“那個...祁景謙快醒了,我們快走吧。”
她一個邁步,迅速地從秦安身後挪出來,沖薄司寒笑了一下,快步往門口走。
走到薄司寒身邊時,男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愣了一下,身體就已經騰空被打橫抱了起來。
“薄司寒!”曲憶憶驚呼一聲,連忙伸手摟緊了他的脖子,“你幹嘛?你放我下來。”
“不放。你自己算算我忍了幾天,你說要幹什麼?”男人的嗓音低啞性感,帶着一絲說不出來的暗示味道。
曲憶憶盯着男人流暢的下颚線,心髒跳得厲害。
“薄司寒,這裡是外面!”曲憶憶嬌嗔地抱怨了一句,他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地說這些話呢!
“外面?”薄司寒微微挑眉,眼睛裡凝着玩味又邪魅的笑意,“你的意思是...家裡就可以?”
家裡就可以?她...她不是那個意思啊!
“薄司寒!”曲憶憶握起拳頭重重地捶了他兇口一下。
男人非但沒有生氣,兇腔輕顫,溫沉的笑聲從那裡發出來。
薄司寒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酒店。
......
薄司寒走了之後,辛遠從房間外面走進來,好奇地打開浴室門看看了。
停了幾秒,迅速地關上了。
“你...幹什麼了?”辛遠一臉震驚地看向秦安。
秦安如實回答:“夫人讓我給他抹了點東西。”
“你...”辛遠欲言又止,隻說了一個字就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走了。”他喊了一聲秦安,轉身往門外追上薄司寒的步伐。
到了車子旁邊,辛遠将後座的門拉開,薄司寒抱着曲憶憶彎腰坐進車裡。
曲憶憶從薄司寒懷裡仰起頭,望着他。
男人劍眉微動,深邃的眉眼在車裡昏暗的燈光下,英俊的不像話。
“今天晚上這種危險的事情以後不許再做,聽見沒?”薄司寒直視着她的眼眸,語氣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
曲憶憶垂着眸子,抿了抿唇,沒說話。
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這種不确定的事情她沒辦法保證。
薄司寒見她不說話,扣着她的後腦,吻了上去。
男人唇上的氣息清冽幹淨,和他的懷抱一樣,帶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和淡淡的煙草氣息,曲憶憶本能的閉上眼睛,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
唇角上傳來輕微的刺痛,男人松開她,幽深暗冽的眸光緊緊鎖着她,“這是懲罰。”
“今天晚上的事不能再有下一次,知道了嗎?”男人又重複了一次。
曲憶憶依然沒有說話,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眸子裡,镌刻着他輪廓清晰的臉龐。
他對她似乎總是這樣溫柔寵溺,不知道是燈光的氛圍太好,還是男人今天真的很帥,曲憶憶心動了。
不止是他忍了好久,她也很想他。
安靜了幾秒,曲憶憶勾住了他的脖子。
清甜的氣息靠近,印在他微涼的薄唇上。
一秒,兩秒......
全身的皿液似乎都在往腦門沖,手背上青筋凸起,薄司寒摟緊了曲憶憶。
辛遠迅速升起了擋闆,他這眼睛還是想要的。
以後還是上車就把擋闆升起來吧,不然也不知道二爺和夫人什麼時候就會突然......
嗯,單身狗的暴擊。
吻了很久,車廂内呼吸聲交錯,彼此的心跳聲也格外的清晰。
薄司寒滾燙的大手握在她的腰上,眼底濃郁的墨色深不見底,嗓音啞了又啞,“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腦門上的氣皿翻湧了好幾遭,他就快克制不住了。
曲憶憶靠在他的懷裡,柔軟的曲線緊貼着他,半仰着頭輕輕吻上他的下巴。
她握住他落在她腰間的手,慢慢移到她的心口處,目光沉沉,
“薄司寒,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