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隻是連黃欣然都沒想到,陸雲琛的人脈似乎比她還要廣泛。
說起話來左右逢源,完全不是她過去對自己枕邊人的主觀印象。
怎麼說呢?
就是覺得吧,不愧是上輩子能闖出一片天的大佬!
随後這兩三個小時,黃欣然大多都是在聽陸雲琛在說,在作的一衆身份不俗的人偶爾提出一兩個問題,随後又展開一陣新一輪解說。
等陸雲琛帶着她告辭時,黃欣然依然還有些雲裡霧裡。
“等等!”
她拉住陸雲琛的衣擺:“陸雲琛,你之前說的那些……你、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進出口貿易生意了?”
她雖然對這方面不懂也不曾涉足,不過聽對方和那些位談話的内容,多少還是能聽懂一些。
“之前就有涉獵。隻要是……之前不是為了抓藏在人民群衆和黨組織内部的蛀蟲嗎?所以,和他們中的某些人有不少合作。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如今走進出口貿易生意,也隻是嘗試。”
陸雲琛并沒有把話說透,不過一聽還是能聽明白。
黃欣然想問吧,又感覺這話還是不問的好。
想了想才說道:“這方面我幫不了你,你自己多注意些。反正吧,就目前來說,隻要你能把生意做起來,就肯定能賺錢——當然,觸犯法律的事不能做。你最好把那幾本關于法律的書看明白看透徹了先。”
黃欣然給他支招。
聽得陸雲琛連連點頭:“就我之前說的,出口原煤……你覺着如何?”
剛才陸雲琛和那些位有頭有臉的人物談的,就是關于原煤的種種問題。其實不僅僅是原煤出口,還有諸如棉花、水産、蔬菜、小麥、食用油、化肥、大豆、煤炭,有色金屬,機電類産品等等。當然進口也不少,這年頭最突出也最讓黃欣然印象深刻的,就是豬肉進口了。
上輩子的她此刻還沒有徹底擺脫掙紮在溫飽線上,而最讓人頭疼的,就是這個時期的豬肉産量了。國内的生豬豬肉求遠遠大于供,所以國家就大量從國外引進豬種,進口豬肉。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大街上賣的冰凍肥膘肉。
帶皮的不帶皮的都有,上面幾乎沒什麼瘦肉,可每次出現在集市上,都能引起民衆一陣哄搶。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九十年代後期才漸漸消失。特别是農村。
她想了想,少不得也發表了一下意見。
陸雲琛點點頭,“行,我會注意的!”
隻要他能把外貿進出口生意做起來,相信以後他們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
黃欣然向安瀾提出了告辭。
其實他們已經算得上是走到最後面的那一批。
畢竟之前他們在包間裡面停留的時間太長,就連晚飯也是在裡面解決的。
安瀾沒忍住多看了陸雲琛兩眼,又見三個孩子個個東倒西歪,呵欠連天,自然不好再留。
“那行,你就先回去吧。對了,你沒這麼快走吧?要不,等過了明後天我們再聚一聚?”
按照傳統,她還得在明天和小霍回小霍的老家見見他家的親戚,最主要是拜祭一下霍家的先祖,把她的名字寫進族譜裡。
後天又要回門。
所以她要得空和黃欣然、孫雅聚一聚,就隻能是等明後天之後了。
“估計我不會停留這麼久。不說我了,就算是雅雅估計明天也得離開。我之前就聽她說,他們集團打算叫她遠赴國外,學習一下國外大酒店的先進理念。看樣子,她比我還忙。咱們三人要再相聚,估計得另外找時間。”
她忙,孫雅也忙。
安瀾作為公安公職人員,就更忙了。
他們三人要再相聚,估計真沒那麼容易。
安瀾有種說不出的遺憾:“我們現在聚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然然,我都還記得當初,你在我家那時……可惜,那樣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她忍不住皺起了鼻子,感覺一陣陣心酸。
“你呀,别感慨了。咱們過日子得往前看。回頭等雲琛的進出口貿易做起來了,大不了你也投資一筆錢。到那時,你來領年終分紅,咱們不就有時間相聚了?”
“好好好,你這法子好。回頭我和小霍商量一下,看看要投資多少。”安瀾一下子就放松下來。
隻要他們還在聯系,相信以後也會越來越好。
“行,我把孫雅也叫上。”
等孫雅也來投資,能賺多賺少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是好友,可不能斷了聯系。
“還有梁威,你别忘記了!”
梁威今天早早就不見了人。不是他不過來送行,實在是他這個作為新娘子的表哥,被灌了将近兩斤白酒。當場就趴下了,被送去了酒店t的客房,晚飯都沒出來吃。
告辭後,他們帶着孩子離開,開車去了大哥的鋪子。
之所以這麼晚了還過去,還是那句話,就為了趕時間。
陸雲琛那邊事情還沒有解決,為了來參加安瀾的婚禮,是抛下一切事宜急匆匆趕過來的。既然來都來了,怎麼着也該去大舅哥家裡走一趟。
還有黃芩,得在離開前去見見自己的父母。丫丫和毛毛也該去見見自己大舅和大舅媽。
三個孩子一上車,就睡得東倒西歪。
等到黃弘毅鋪子時,三個孩子一個沒醒。
鋪子已經收攤了,可黃弘毅并不在鋪子裡。一問,才從文英口中得知,晚上黃弘毅都去露天電影院外面賣小鹵串。生意都不錯,一般每個晚上都能賣出一鍋。
雖然大哥不在,他們來都來了,自然閑聊起來。
文英全程大多都是沉默,一邊忙着做衣裳一邊聽着,黃欣然幾次找話題,都在對方的沉默中尴尬結束。
黃欣然這趟過來,原本是想告訴大哥,讓他把鋪子後面的房子登記一下。
可不管是大哥的态度,還是大嫂文英的态度,都讓她沒辦法把話說出口。甚至心頭還積攢了不少怒火,特别是他們對待黃芩的态度,她想不計較都不行。
黃芩也很拘謹。
拘謹得仿佛這不是她父母的鋪子,而是一個外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