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六零:我家柴房有個時空門

第433章

  接下來,火車站,渡口旁,各個大廠附近都有他們的身影,其中還接到幾個需要簽合同的訂單。

  數量在一千個左右,都是拿一塊錢以下的,不過蒼蠅肉也是肉。

  剩下四個包裹還未拆封,時間到了兩點,虎妮肚子咕咕叫才記起沒吃午飯,連同幾個車夫也跟着一起餓肚子。

  “真不好意思,幾位大哥清楚哪家東西比較好吃?不要票的那種。”

  虎妮覺得這點需要票買東西,局限了她的發揮。

  賓館住宿裡頭的西圖瀾娅餐廳就不需要票,在外面吃點東西沒點票還不能買。

  雖然有錢,但是沒票哇。

  車夫1說道:“街角那家早點鋪裡頭的饅頭就不需要票。”

  車夫2:“江面上那些艇仔粥就不需要票。”就是現在離他們這個地方有點遠。

  老趙想了一下說道:“其實街角的燒臘店加點錢就不需要票。”

  但裡頭賣的東西就是燒臘,燒鵝跟臘肉之類的比較貴。

  虎妮回頭問:“二哥,你想吃啥?”

  “都行。”

  徐夏來身懷巨款,覺得不吃也已經飽了。

  “買烤鵝不?試一試這裡的特色菜。”

  她未來倒是經常吃烤鴨跟烤鵝,但不知道是不是喂養的問題,總感覺那些肉質很肥膩,也不知道現在的好吃嗎?

  來都來了,那就試一下。

  其他三個車夫,拼命的咽口水,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麻煩大哥去買30個饅頭。”虎妮按照自己六個饅頭的飯量,買幾個大老爺們的數量。

  這一大早就跟着到下午兩點連口水都沒有喝,還好是冬天,夏天的話人都得渴暈了。

  “這麼多。”

  男人接過一塊五毛錢,覺得這些饅頭都夠一家五口吃三天的。

  “我一頓六個。”虎妮說完下車就想往燒臘店走去。

  “妮,背包拿去。”

  徐夏來叫住了她,這妹子要是在身邊坐着,他拿着包感覺沒什麼問題,可一旦妹子離開身邊,就覺得會護不住這個貨款。

  “行。”

  虎妮把背包往身前背,一按還挺鼓。

  現在這個時期做點買賣,收的散錢多了,不拿個大的袋子,等會都沒地方放。

  這個時間點燒臘店都沒什麼人排隊,兩個身穿白色廚師服的人正在用抹布清理廚具。

  “師傅,燒鵝咋賣的?”

  虎妮剛到玻璃窗口就聞到一股特别香的味道,看着挂在吊鈎下那些金黃泛着油光的鴨跟鵝,瞬間心動了。

  “一塊錢一市斤。”

  虎妮又好奇的問:“搭什麼醬?”

  那廚師都笑了,搖頭說道:“一般就是燒鵝醬,不過識貨的都要酸梅醬。”

  這其他人來買東西都不問,都是默認燒鵝肚子裡面的醬汁,不僅下飯還能炒其他菜。

  除了老饕跟曉得吃的才會問搭什麼醬。

  “我兩種醬汁都要,用油袋裝好,給我切鵝兇這部分,片好打包,我沒票,鹵肉也來一斤,到時候弄點醬料上去,謝謝。”

  虎妮剛好看到牌匾上鹵肉是五毛一斤,她也不能自己吃肉,讓其他人白啃饅頭,吃飽了,下午再讓他們拉着到處跑一趟。

  “沒票加兩毛,連同翅膀就一半行不?”

  售賣員拿下來比劃一下問道,看到人點頭,立馬分毫不差的剁下來,稱重後再片成薄薄的一片,用油紙打包好,又從爐子裡面撈出一小塊鹵好的豬肉。

  稱了一t下,沒一斤,又撈了一點補上。

  最後虎妮給了一塊七拿着東西轉身就想走。

  售賣員連忙把旁邊的窗戶給打開,大聲的喊道:“哎,姑娘,你的骨頭不要嗎?”

  虎妮反駁:“那肉都被你片得幹幹淨淨的,我拿骨頭架子去幹啥嘛?”

  “煲湯啊,或者拿回去給小孩子磨牙。”

  小姑娘不懂貨,誰家不是連同骨頭都帶回去的。

  虎妮搖頭拒絕了,她現在已經長大了,沒以前小時候那麼饞,連骨頭都得去嗦一遍。

  回到三輪車前,就見到徐夏來正拿着饅頭,要分給幾個人。

  兩個油紙袋堆的鼓鼓囊囊的,她走過去把那個鹵肉紙袋遞到老趙跟前:“饅頭一人六個,這鹵肉分着吃,吃飽了,下午還有很多地方得跑,争取把車上包裹全部都賣光了,再把我們送回賓館去。”

  她自己也餓了,數了跟堂哥的份兒,就到旁邊的石桌坐。

  羊城地區大冬天樹木還是很綠,每個地方都會有石闆凳之類的,不怕沒地方坐。

  三個車夫激動把肉分成三份,用車上帶的盒子連同幾個饅頭給裝了起來,手裡拿着一個饅頭蘸着肉汁吃的津津有味。

  “酸梅醬好吃,吃不出是怎麼調制的?”

  徐夏來好奇的用饅頭點了點蘸料嘗了一下,這燒鵝蘸料能試出有幾十種中藥,但這酸梅醬就完全試不出來。

  “每個地方的飲食不一樣,做法就不一樣,就跟鹹菜一樣,咱那邊是酥脆,這邊是鹹軟,就算有同樣的配方,到了咱那邊的氣候,釀不出這邊的味道。”

  打開包裝虎妮才發現失策了,這個時候沒有一次性筷子之類的。

  現在面臨的問題是用手吃還是用手吃,可這一整天都是摸貨跟摸錢,細菌太多了,害怕拉肚子。

  可惜不是在山裡,要不然随便扯兩根枯枝就能當筷子。

  徐夏來從馬甲的口袋翻了翻,掏出從賓館西圖瀾娅餐廳帶的牙簽給虎妮。

  虎妮佩服的看着他。

  “那天吃韭菜包子,回去在洗漱間的玻璃鏡,看到自己牙齒上面牢牢的沾着兩片綠葉子,用舌頭都沒感覺有葉子,還好我不咧着牙說話,不然感覺有點尴尬。”

  徐夏來一邊說着又掏了一個出來,插着一片烤鵝皮吃了起來,在老家都沒有這麼講究。

  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還是得講究的面子。

  “哈哈,我身上都會帶着一個小圓鏡子,吃完飯就咧着嘴在那裡檢查,回去找一個給你。”

  虎妮看了一眼那帥氣的臉龐,又想象出吃完飯就龇牙咧嘴的找菜葉子,感覺更搞笑了。

  她一口肉,一口饅頭,一個饅頭最多就三口塞下肚。

  六個饅頭沒一會就吃光了,吃完牙簽也不浪費,把牙齒挑幹淨又覺得渴了。

  “二哥,喝汽水不?”

  “好。”

  徐夏來吃法就比較斯文,至少肉得多嚼幾下才下肚,不過小堂妹已經習慣了吃肉不多嚼,他爹說了好幾次都改不了。

  等虎妮走後沒多久,徐夏來面前迎來了一對小娃娃。

  衣服洗得微微發白,但很幹淨,大的六七歲,小的三四歲,就站在半米的距離看着他吃東西。

  “阿哥,佢食嘅系咩啊?”

  “饅頭同肉。”

  “好唔好食啊。”

  “你傻噶咩,梗系好食啦。”

  兩個小孩一人一句聊點兒好不歡樂,苦了聽不懂方言的徐夏來,看着油紙袋上面隻剩下四五片肉跟手中這一個還沒有動過的饅頭。

  又看了看兩個拼命咽着口水的小孩,想了一下自己的童年。

  小時候因為有小叔跟小嬸,即使在最艱難的時候,他們家還是有東西可以吃。

  後來又有虎妮他們經常弄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也不缺東西吃。

  好像村裡的小孩都不會看着人家吃東西咽口水。

  “吃嗎?”

  他已經吃了五個饅頭,這個再吃下去其實會很撐。

  “佢俾我地食啊?”小一點的男娃,驚喜的瞪大眼睛。

  “睇一下就得啦。”大點的男娃擺擺手拒絕了,這要真的伸手去拿了,豈不是得被人說閑話。

  徐夏來把饅頭掰成兩半伸手往前遞到他們面前。

  小的那個自控能力很差,不自覺的就往前踏了一步。

  大的男娃那個拼命的拉住他,手搖得就跟風扇一下。

  虎妮回來就見到這樣的場景,提着兩瓶汽水好奇的問:“怎麼啦?”

  徐夏來無可奈何的說道:“我吃飽了,想着剩下一個也别浪費,但這個小男娃兒一直都不肯拿。”

  “拿着,吃。”

  虎妮坐在石凳上面,拿個饅頭強硬的塞進了兩個小孩手裡。

  給了自家堂哥一瓶汽水,一邊喝一邊看着兩個孩子。

  隻見兩人小聲的嘀咕,樂滋滋的道謝,饅頭也不吃,就放在衣兜裡面。

  虎妮看着好奇,招手讓兩個孩子坐在她身邊,把石桌上剩下的肉也遞給他們。

  用方言道:“吃呗,反正都給你們了。”

  大概言語相通,兩個小孩也高興的跟她聊了起來。

  最終在虎妮的引導下,兩人基本上把家裡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就這麼一聊天,瞬間把虎妮八卦的特性都給引了出來。

  她驚訝的問:“你們爹沒了,你姑姑要趕你們母子三人出去,自己霸占住的地方?”

  這是什麼狗皿劇?

  大點的男娃邏輯比較清晰:“嗯,我媽媽在家幫人家洗衣服,衣服都被姑姑扔在地上踩,得賠錢呢。”

  徐夏來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到堂妹眼神越來越亮,就知道這事情不簡單,因為這眼神,隻有在家長裡短打架的時候才會出現。

  站起身招呼三個車夫過來清點一下貨物,誰知道三個車夫過來,看到了這兩個小孩。

  大家都互相認識,一下子就被虎妮招呼過去打探消息。

  徐夏來看着幾個腦袋圍在一起,說的唾沫橫飛,也不知道該不該橫插一腳進去聽一聽,但都在說方言,他還是去清點貨物。

  …………

  從幾人嘴裡聽到了哥哥身死,唯一的妹子已經外嫁很多年都沒回家,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馬不停蹄的回來逼迫嫂子把房子交出來。

  一直鬧了大半年都還沒消停,這還好街坊鄰裡的關系不錯,經常幫襯着這母子三人。

  可這再好的關系也經不起有個攪屎棍天天過來鬧。

  孩子媽沒辦法,想把家裡那兩居的平房給賣了,準備去香江投奔孩子的小姨。

  虎妮開始是當八卦聽,但是買房子這事她有興趣啊。

  “擱哪呢?賣多少錢?”

  老趙媳婦跟這戶人家走的挺近的,知道一些内幕就悄聲的對着雇主說道:“這娃的姑父是個二溜子,想買房子的都被他騷擾過,咱還是……”

  “有事找警察,怕啥呢?”

  虎妮覺得這點都是小問題,拳頭硬點還怕爛人嗎?

  “二哥,咱們等會去買房子吧。”

  她朝着一邊的徐夏來說道,趕早不趕晚,附近這些地段以後都會建成高樓大廈的。

  不虧。

  其餘幾個車夫:這麼兒戲的嗎?

  “行。”

  看樣子堂妹是找到合适的地方了,早晚都得買,這個城市挺好的,冬天不冷人口又多,不錯。

  讓車夫連同兩個孩子一起搭着去他們家。

  從市場的巷子裡頭左拐右拐來到一片居民房,這時一個屋子門口圍滿了人,吵鬧聲,哭泣聲,拉架的聲音嘈雜成一片。

  兩個小孩子聽到裡頭自家媽媽的哭聲,快步鑽進人群,熟練的哭了起來。

  “你個克夫的玩意,我哥都被你們給拖沒了,還不趕緊麻溜的收拾東西滾出我家。”

  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虎妮讓徐夏來在外頭跟車夫一起看東西,她鑽進人群瞧瞧情況。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嫂子好歹生了兩個男娃,這房子理應讓他們繼承。”

  有些老頭看不下去了好言相勸。

  “跟你有啥關系呀?别人都不說話,你說啥話?難不成你跟我嫂子還有一腿?”

  女人叉着腰不忿的開口,接着又用腳去踢了最小的那個男娃。

  女人看到自家小姑子要用腳踢孩子,就立馬擋在身前,強硬的說道:“要死啊你,娃子才幾歲,這一腳下去還不得受傷了。”

  女人哭的稀裡嘩啦,這也沒辦法,她性子非常要強,可這身子不争氣,眼淚經常在最激動的時候就自己掉了下來。

  這街坊鄰裡的不安慰還好,一安慰根本停不下來。

  氣死她了。

  虎妮站在人群中開口問道:“大姐,房子賣不?”

  女人轉頭看了虎妮,把眼裡的眼淚擦幹,吸吸鼻子:“賣,我家有兩個房間一個大廳,能住七八口人,吃水也方便,五十米處就有水井,公廁在這個巷子外面,很近的。”

  有人要來看房子,這吵架的事情就先放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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