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的話算是擊中了她的心思。
新月的身體也微微一震,再說道,“什麼不認賬?”
“你說呢?”
喻遲的話說着,也将她手上的浴巾扯了過去。
彼時的他已經穿戴整齊,以至于隻有新月一個人什麼都沒穿。
新月自然覺得不在意,也準備伸手将他手上的浴巾搶過去,但喻遲卻很快舉高了手,避開了她的動作。
新月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眼睛也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你先把話說清楚了。”
喻遲看着她那樣子,原本臉上的戲谑也不見了,隻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昨晚喝醉了。”
新月說道。
喻遲隻冷笑一聲,“然後呢?”
“所以,那隻是一個意外。”新月擡起眼睛跟他對視着,“亦或者說喻總需要什麼補償?”
她的話說完,喻遲的表情頓時消失。
——補償?
她這是将自己當成了什麼?
一隻用金錢交易的鴨子?
新月見他不回答,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從他身邊擠過,準備出去。
但下一刻,喻遲卻是再次攥住了她的手腕。
新月剛要發火,喻遲反而朝她笑了一下,再點點頭,“可以,我接受補償。”
他如此爽快的态度倒是讓新月一愣。
也不等她再說什麼,喻遲又繼續說道,“就把你賠償給我,怎麼樣?”
他的話說完,新月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喻遲,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
“不可能!”
“嗯,我知道不可能。”
喻遲的聲音很淡。
那如同早有預料的話卻是讓新月的眉頭皺了起來,“既然知道不可能,那你為什麼還要說?”
“那你應該也知道,除了你我不想要其他任何的東西,為什麼還要說補償?”
喻遲的反問,讓新月無法回答。
喻遲也沒有等她再說什麼,直接将手上的浴巾披在了她的身上,再轉身出去。
新月反而是在浴室中停留了一會兒。
等她出去時,卻發現喻遲已經讓酒店送來了午餐,此時正在幫她倒牛奶。
新月抿了抿嘴唇,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你們公司的事,打算怎麼處理?”
新月原本都已經打算不跟他說什麼了,但此時冷不防聽見他這句話,她還是一頓。
猶豫了一下後,她也做了回答,“何朝不同意将股票抛出去,隻能另外找人解決資金問題。”
她回答的很是平淡,但喻遲在商場浸淫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懂其中的難處?
沉默了一下後,他說道,“何朝這麼固執的理由是什麼?現在放手,是有損失,但依舊在可控的範圍内,難道是他對X公司有什麼執念?”
新月搖搖頭,“我不知道。”
何朝跟X公司之間大概是沒有什麼執念的。
何朝這麼做的原因或許單純是因為……不想承認他錯了。
為此,新月已經跟他争執了很多次,現在也不想再吵了。
更何況昨晚……
想到昨晚的事情,新月的情緒也更加冷了下來。
就在這時,喻遲的聲音也傳來,“你有沒有想過跟他拆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