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的話讓新月的笑容一頓。
但她很快知道他說的是氣話。
畢竟她知道自己身上可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唯獨一張臉蛋讓人挑不出錯。
他越是這樣說,新月笑容的弧度卻是越發的大,然後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喻遲沒有回答,但那看着她的眼神卻明顯更加冷了。
新月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腰,揚起下巴跟他對視着,“真可愛。”
喻遲沒有将她的手甩開,但聲音依舊薄涼,“程新月,在我面前演戲,有意思嗎?”
他這句話讓新月一頓。
有這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透明色的,不管自己說什麼做什麼,在他面前都必現無疑。
但她還是保持着笑,“我這不是想要你在意我嗎?”
話說着,她還讨好地往他懷中蹭了蹭,“别生氣了好麼?”
喻遲顯然并不相信她說的話。
但他并沒有再問。
新月倒是明白他這樣的心思。
畢竟……養寵物嘛。
自己身心愉悅才是放在第一位的事情。
隻要對方能夠沖着自己搖着尾巴笑就夠了。
是不是真心,又有什麼所謂?
當這樣的想法浮上新月的腦海時,她甚至有些想要笑。
——能将自己比喻成小貓小狗,這個世界上再無第二個人了吧?
她之前的想法當然不是這樣。
她想着的是眼前的人能夠在意自己,甚至是喜歡上自己。
這樣一來,他就能解除和程清瑤的婚約,将她從程家帶走。
但如今新月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眼前這個男人的心要比自己想的,冷硬太多。
她耍的那些小脾氣,他甚至連哄的心思都沒有。
今天他會對自己和何朝的互動而有情緒的起伏,不過是将自己當成了一件玩意兒。
他說過的,不喜歡别人碰他的東西。
從前是新月對自己沒有認知,現在看清楚了自己的定位,自然是要放低姿态,讨好他。
不然,她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在喻遲的臉色稍霁時,新月也主動踮起腳尖,舔了舔他的喉結。
這動作倒是讓喻遲的兇口有了起伏,就在新月準備繼續時,喻遲卻是将她的手抓住!
上下看了她一圈後,他開了口,“去洗澡。”
他這句話讓新月一頓,然後笑着說道,“我身上很幹淨呀。”
“我說,去洗澡。”
他将話重複了一次,聲音卻是明顯涼了許多。
新月也不再說什麼了,隻笑盈盈地點頭,“好呀。”
話說完,她也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她身上還有未脫落的皿痂,說真的,其實并不好看。
尤其是她的皮膚白皙,那一塊塊的皿痂就好像是什麼猙獰恐怖的疾病。
不過新月在來的時候就有準備。
拆開袋子,裡面是一套乖巧卻魅惑的套裝,店家還貼心地送了個兔子耳朵。
新月正對着鏡子穿戴時,浴室的門卻是被打開了。
看見眼前這場景,喻遲的眸色都明顯深了幾分。
新月也轉頭朝他笑了一下。
喻遲什麼都沒有說,隻将自己的襯衣扣子解開,一邊走到她面前。
單手将她攬過的同時,他的吻也直接落在了新月的唇上。
炙熱、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