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在醫院中住了十天。
他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但每天還是要堅持換藥。
每次護士給他換藥的時候,新月都會用手捂住眼睛。
但她又耐不住好奇,于是每次都會悄悄将手指拉下一點點,看了看後,又擡頭看向喻遲,“你疼不疼啊?”
“不疼。”
“你騙人,你看你的嘴唇都白了。”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也隻笑了笑。
住院到後面幾天,喻遲也需要處理大量的工作。
不僅是喻氏的,還有程氏的。
新月這個時候肯定是無法繼續工作,喻遲也讓人封鎖了關于她受傷的消息。
畢竟她現在的狀态如果傳出去,她那些好不容易重新攥在手上的東西,肯定又會被人搶走。
喻遲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不過她也的确将程氏管理的很好。
雖然在一些事情上喻遲的确放了水,也給她行了方便,但她的能力卻也不容小觑。
程氏原本的問題除了那幾家酒店和子公司外,還有本部一些老蛀蟲的原因。
程新月在拿到一些實權後,毅然将那些酒店和公司關閉了。
然後就是跟本部的老蛀蟲斡旋,恩威并施,逐步架空他們手上的權力。
所以現在程氏的一切都在穩步上升,不需要喻遲多做什麼。
現在更重要的是喻氏。
所有人都以為,喻氏走到今天這步,似乎離破産也不遠了。
但其實,喻遲還有其他的計劃。
這個計劃因為自己受傷推遲了幾天,不過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而且将這些事情交給徐澤去處理,他也十分放心。
但他處理着工作,新月卻不太高興。
因為在這之前,他的時間全部都是她的。
他會給她講故事,也會聽她說話陪她看電視,但徐澤一來,他就沒有辦法了。
兩人會湊在一起說一些新月根本聽不懂的話,而且喻遲也不按時吃飯和吃藥了。
所以幾天下來,每次看見徐澤的時候,新月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徐澤倒是有些莫名。
後面,新月更是直接開始趕他走,“你怎麼又來了?”
徐澤無奈的看向喻遲。
“他是我助理,來給我彙報工作的。”
“工作是什麼?為什麼要給你?”新月皺着眉頭說道,“可是醫生說你現在需要多睡覺。”
話說完,新月也瞪了一眼徐澤。
在她看來,喻遲無法好好休息,就是他的錯。
徐澤哭笑不得。
不過好在喻遲很快就将新月哄好了——他将手邊的一顆糖果給了她。
新月拿着糖果頓時安靜下來了。
徐澤看着新月那滿足開心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前幾天,有一次自己來的時候,新月已經睡着了。
當時徐澤看着她的樣子還有些唏噓。
但喻遲卻很是平靜,甚至告訴徐澤,這樣……也挺好的。
當時的徐澤無法理解,現在看着兩人相處的畫面,倒是明白了喻遲話裡的意思。
的确,在這之前,大概連喻遲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能跟她這樣相處。
就在徐澤想着這些時,喻遲突然輕咳了一聲。
徐澤趕緊收回目光,“抱歉。”
“文件我都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就這麼執行下去吧。”喻遲将文件遞給他,再說道,“我現在能用電腦了,有什麼事你也不用親自跑,給我發郵件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