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當然不可能相信她的這句話。
但他也沒有揭穿她,隻輕輕地嗯了一聲,“當然可以。”
話音落下,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新月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加上他們胡鬧的時間,自己已經出來四個小時了。
公司裡的人找她肯定都找瘋了。
想到這裡,新月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服。
就在她四處搜尋自己的外衣時,喻遲從門口處折了回來,将衣服遞給她。
新月低着頭将扣子一顆顆系上,一邊說道,“你明天什麼時候的飛機?我帶洲洲去送你。”
“不用。”喻遲回答,“我在這邊結束會議後就直接去機場了,可能得是淩晨,你們就不要折騰了。”
新月皺了皺眉頭。
喻遲看着她那樣子,忍不住笑,“沒事,我就去幾天而已,你不要弄的好像以後見不到的樣子。”
他的話說完,新月的眼睛立即瞪大了,“你在胡說什麼呢,呸呸呸。”
喻遲想說自己才不相信這些。
不過看見新月那認真嚴肅的樣子,他到底還是回答,“行,我胡說的。”
“那我先走了。”新月将衣服穿好就要出去,但手很快又被喻遲抓住了。
還沒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喻遲摟入懷中。
他的嘴唇也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說道,“我過幾天就回來,乖乖等我。”
“知道啦!”新月用力地抱了抱他後,這才轉身離開。
等她上了車才發現在自己睡覺的時候,黛絲給自己打了通電話,是接通的狀态。
應該是喻遲幫她接的。
而且後面,他還将她的手機關了靜音。
新月也沒有多想,直接将電話撥了過去,“我現在馬上就回公司了。”
……
喻遲離開嚴城的事情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至少新月沒有在任何報道上看見這件事。
但喻氏的事情依舊沒有平息。
喻正見跟她合作不成,又轉頭去找了喻氏的其他股東。
等新月從圈内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喻氏幾個大股東要退股的事情已經在新聞上鬧得沸沸揚揚。
9号,喻氏開市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股票就已經是跌停的狀态,截止到今天,單股已經到達史上最低值。
這個成立至今已經幾十年的大企業,到這一刻似乎已經到了傾塌的趨勢!
新月看着新聞,心髒被一次次的揪了起來。
但遠在地球另一邊的喻遲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峻,每天還是照舊跟新月發着消息,有時候談論天氣,有時候問她想要什麼禮物。
語氣輕松到好像他隻是出門旅遊一趟一樣。
新月見他這樣,心裡的擔心這才壓下去了一些。
13号,新月還在睡夢中時,喻遲的電話突然過來了。
難得的周末,新月也沒有睜開眼睛,隻直接将電話接起,“喂?”
她的聲音含糊,那邊的人似乎笑了一聲,這才說道,“還睡着呢?”
新月一愣,再認真地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後,這才問,“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那邊不應該是淩晨嗎?”
“嗯,我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