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就在側卧中睡的。
一開始這環境還讓她覺得有些芥蒂,但許是身心太過于疲憊,在翻了幾次身後,她倒也睡了過去。
最後,還是喻遲将她叫醒的。
他就坐在她的床邊,垂眸看着她,眉頭輕輕皺着。
新月看着他,腦海中的思緒翻湧着。
最後,停留在了昨天——他們現在已經是合作夥伴的關系。
期限,一個月。
“我帶你去程家。”他說道。
新月輕輕的嗯了一聲,再撐着起床。
一米八的床,喻遲就坐在新月睡的這側。
但新月此時下床卻是繞開了他,從另外一邊下了床。
這個小細節,喻遲自然也發現了,臉色也一點點沉了下來。
桌上有喻遲買好的早餐。
亦或者是他助理送過來的。
新月不清楚,也沒有問,隻随手拿了個包子,再就着冰箱裡的牛奶吃了下去。
整個過程,她跟喻遲都沒有交流。
包括到程家的路程,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喻遲之前已經先打過招呼,所以對于他們的到來,程家的人并不意外。
而且似乎是專門為了等候他們的到來,程陽山他們三人就整整齊齊地在客廳中等待着。
程清瑤的心情似乎很好,身上的裙子顔色鮮豔,妝容精緻,就連頭發絲都仿佛散發着光彩。
新月看了她一眼,又面無表情地挪開眼睛。
“程總。”
喻遲攬着她,率先說道。
程陽山看了他一眼,隻嗯了一聲。
“我們上去談吧。”
喻遲的聲音平靜,氣勢卻是強大——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程陽山顯然有些不悅,但他也沒有拒絕喻遲的要求。
兩個男人上了樓,新月便自己在客廳中坐下。
“要不要吃點東西。”
程太太的态度倒是熱絡,“看你這臉色蒼白的,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不用,我吃過了。”新月回答。
“那喝點東西吧。”
程太太的話說着,已經讓恭叔去倒茶給新月喝。
她這态度讓新月覺得很是奇怪,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你也不要太傷心。”程太太又說道,“雖然你跟喻遲之間不可能了,但今後,我自會為你謀一條好路。”
程太太的話音落下,嘴角的笑意也越發深了。
但眼眸中的警告卻是不言而喻。
新月看了看她後,卻是什麼也沒說。
“母親,有些事可不是這樣說。”
程清瑤慢悠悠地開了口,“有些人天生命賤,就算給了再多的東西,依舊沒有福氣消受。”
她的話說完,程太太倒是笑了起來。
新月就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的變化,仿佛聽不出來她們說的是自己一樣。
程清瑤的話,就好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她自然也覺得沒勁,還有幾分惱怒,“程新月,我媽是為了你着想,你連回答一句都沒有?”
“謝謝關心,不過我人生的路該怎麼走,我自己有定奪。”新月說道,“程清瑤,你不如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新月輕笑一聲,“我聽說你之前去跟誰相親了?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