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在商場上的時間并不算短了。
憑借着喻家繼承人的身份,他在商場上雖然也算順風順水,但見過的場面也絕對不小。
而他從小更是被培養地喜怒不形于色。
所以一般這種場合下,他都能應對自如。
——哪怕他心裡再厭惡這種場合和面前的人。
但此時,他卻沒有控制。
當然,也是因為他沒想控制。
此時他的酒一倒,在場所有人的人頓時愣住!
反應過來後,黃維直接跳了起來,手甚至下意識要去抓喻遲的衣領。
但喻遲卻很快擡起眼睛。
那冷厲的目光讓黃維一頓,正好這個時候,身邊也有人過來攔住了黃維。
“黃少,冷靜一點……”
“你這也是喝多了……”
規勸的人算是給了黃維一個台階,但他還是咬着牙站在那裡,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喻遲。
喻遲卻是沒再管他,看了他一眼後便直接轉身。
“姓喻的,你給我等着!”
黃維不服輸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但喻遲的腳步連停頓一下都沒有。
助理徐澤一直跟着他,但在出會所的過程中,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直到了車上,徐澤這才小心翼翼的問,“喻總,您這樣做算是徹底得罪了黃少,那地皮……”
徐澤的話還沒說完,喻遲突然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讓徐澤的心頭一跳。
然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算是犯了個錯誤——剛才黃維如此放肆,豈止是在侮辱程新月?
如今誰都知道程新月是喻遲的未婚妻,甚至在出發來韓城之前,喻遲還發了聲明說将在下個月擇期跟程新月完成訂婚儀式。
黃維剛才那番話,算是踩在了喻遲的臉上。
他要是繼續往下忍才是瘋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徐澤也不敢再說什麼,隻默默地轉過身讓司機開車。
整個過程中喻遲都沒有說話。
但徐澤從鏡子中卻能看見他那放置在扶手上緊握成拳頭的手。
車廂的氣氛更如同要凍結成冰!
好在會所距離酒店并不算遠。
車子停下,喻遲下車後,徐澤也算重重地松了口氣。
喻遲獨自進入電梯,又用門卡開了門。
但屋内卻是一片漆黑。
意識到這一點時,他的眉頭頓時皺緊了。
他還有些不信,人又往前面走了幾步,推開了卧室和洗手間的門。
确認程新月都不在裡面後,他才給司機打電話。
“程新月還沒回來?”
“是……”
“她在哪裡?”
“六點左右時,程小姐說要跟人去吃飯就讓我先回來了。”
“所以呢?現在程新月在哪兒你也不知道?”
喻遲的聲音立即冷了下來。
那邊的人自然是感覺到了,瞬間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去找。”
丢下這句話後,喻遲也挂斷了電話。
正好這個時候,嚴城那邊的人突然給他來了電話,“喻總,有件事我想得跟您彙報一下。”
“什麼?”
“之前您讓人給程二小姐定的限量版手包,被她賣了。”那邊的人說道,“以低于原價一半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