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開的是壁燈,淡黃色,好像他們都更喜歡這種昏暗不明的的光線,這種氛圍比明晃晃的刺亮更溫暖,也更……暧昧。
姜也被他按着親了一會兒,場面逐漸就有點不可控起來。
她心髒怦怦跳,卻還是把身上的男人推開。
“今天不做……”
“嗯?”
許溫延停下,黝黑的眸子擡起來看她,“我們今天結婚。”
換而言之,晚上理應洞房花燭。
“可上午已經提前慶祝過了嘛。”
“……”還有提前慶祝這一說?
姜也挪動一下被他壓着的腿,可憐巴巴地抱着他,嗓音沙啞,“我有點疼……能不能稍微節制一下?”
這種事情,情到濃處便發生得順其自然,但如果太多也不行,不一定會膩,但會顯得這段關系除了床上關系别無其他。
再者說,是真的累啊。
昨晚兩次,今早一次。
問題他不止行,他還行得有點過分……是真的有點吃不消。
許溫延眉心皺起來,大概是從她微微抗拒的表情上看出确實是疼了吧,他長臂一伸打開旁邊的台風,然後往下——
“我看看。”
“……”
姜也扯過脫下來的衣服擋在身上,一臉防備,“不要,你看着看着就不對勁了!”
許溫延:“……”
他深吸一口氣,視線從自己身上掃過,閉眼。
好一會兒才重新伸手去拉她,嗓音依然啞得不像話,“乖,讓我看看,腫了就去擦點藥。”
“……沒腫,就是裡面有點疼,反正你别想。”
“……”
你一言我一語,也不知道在聊什麼虎狼之詞。
姜也突然就開始臉紅,是那種心跳加速引起的氣皿上湧,也不敢去看他性感噴鼻的身材,重重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小眼神飄忽不定,“老公你乖啊……今天先忍一忍,下回再補償你。”
說完,跑了。
許溫延坐在那裡,幽幽眼眸裡仿佛被注入濃墨,一瞬間漆黑得不像話。
他兇膛上下起伏,心間有熱烈的滾燙悸動劃過。
姜也拿着睡衣進了洗手間,關上門才算重重的舒了口氣,差點就被老男人的美色誘惑,接連着折騰,她指定得廢。
她對着鏡子拍拍臉,欣賞片刻。
确實是美。
這張臉有着讓男人趨之若鹜的資本,哪怕那個人是許溫延,也難逃這驚心動魄的暗網。
轉身打開淋浴,噴灑而出的冷水濺在身上,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一會兒,冰涼的氣息漸漸轉為溫熱,霧氣缭繞,把整個浴室渲染得如同幻境。
她站過去,熱水兜頭而下。
腦海裡卻是清明無比。
霧蒙蒙的水痕順着發梢流動,沖刷過精緻的五官和臉頰,白皙的皮膚被暈染得更加粉嫩,不可方物。
一個小時後,許溫延推門進來。
洗手台前的女人隻圍着一條浴巾,半幹的頭發披散在肩上,正在把瓶瓶罐罐裡的護膚品往臉上抹。
她從鏡子裡看着他走進來,愣了一會兒。
問:“你要上廁所?”
“……”
他長腿邁進來站到她身後,從鏡子裡和她對視,醇厚的男低音,“洗澡,你是現在出去還是留下來陪我再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