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褲腿邊緣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腳踝,随着跷二郎腿的動作,緊緻的肌肉也随之顯露。
她淡淡的把錢放在桌上,“怎麼會有人不想要錢?”
世人慌慌張張,追逐的不過就是碎銀幾兩。
“我隻是還挺意外的,鬼哥是覺得我今天表現不錯,所以給我發個獎金嗎?”她很輕的嗤笑,“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随手拿出這麼多現金。”
阿誠沒說話,漆黑的瞳孔裡仿佛蒙着一層迷霧,看不透他的神色。
姜也鎮定自若的抱着雙手,眼神清冷,沒有看他也沒有再逼問什麼,下逐客令的意思很明顯。
“錢我收到了。”
所以,他該走了。
阿誠眉心漸漸擰起來,總覺得面前的女人像是完成了脫胎換骨,和之前柔弱乖順的模樣大不相同。
他知道這是鬼哥用來迷惑對手的利器,也知道今天宴會上發生了什麼。
她是盛放的火焰,讓男人無處可躲。
是因為今天晚上的遭遇,才變的?
“你……”
“我什麼?”
“江野和喵爺都不是好東西,和他周旋的時候注意一點,也不要陷進去,也兩個都不要得罪。”
姜也一頓,旁邊的男人沒看她,冷峻逼人的面孔似乎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很快就掩藏在迷霧中。
“上次的行動已經迷惑了警方,用不了多久,鬼哥會有一個大動作,等這批貨完全運出去,你應該就不必在江野身邊虛與委蛇……再忍忍。”
他嗓音低沉磁性,面容清冽。
阿鬼擔心被江野取代,說白了是怕袁老突然不帶他玩兒了,出貨的渠道隻有袁老有,離了他,阿鬼以後有再多“貨”都出不出去。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得太多。
一旦被舍棄,必定沒有活路。
所以才想到安排一個女人盯着江野,同時也可以擾亂喵爺的視線,在他們有所動作之前,幹一票大的,讓袁老看到阿鬼的價值。
姜也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個男人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态跟她說這番話?擔心?還是怕她起異心?亦或者是想告訴她【鬼哥會有一個大動作】?
他們一直要運的貨又是什麼?
她舔了一下牙齒,挪動位置坐得離他更近,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氣襲來,他眉頭緊蹙。
“你喜歡我?”
阿誠猛地擡眸,四目相對。
“不然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姜也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目光放肆,“還讓我不要陷進去,怕我愛上他啊?”
“……”
阿誠沒動,盯着她看。
是那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
好一會兒拍開她的手,“有病就去看,過度妄想症也會影響身體健康。”
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背影像一堵漆黑深沉的牆,“我看你可憐才告訴你這些,多用你的腦子想一想,真要陷進去誰也拉你不住。”
姜也抱着手哦了聲,“那你也千萬别愛上我,也别深陷其中。”